2003,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这一年达达乐队发行了「黄金时代」,朴树发行了「生如夏花」。至今十五年,「黄金时代」与「生如夏花」随着人世变迁缓缓升入华语音乐的天空化为不朽的两个星座,一明一暗,一边艳阳满天一边乌云蔽日,或者说一个主宰白日,一个主宰黑夜。

华语音乐在90年代开辟鸿蒙,王菲作为华语音乐接轨国际早期的开拓者,最大的贡献就是筛去了华语音乐的土味,把华语音乐笨重的内核剔除,留下了轻盈飘逸的壳子,但走的太过最终演变成一种如云似雾虚幻不实的瘴气。那个时候黑豹还唱着「无地自容」,指南针还唱着「随心所欲」。

90年代是一个做作的年代,在摇滚发源之地的英国,布鲁斯摇滚、朋克摇滚像武林前辈一般销声匿迹于江湖,早无踪影。经过80年代的新浪潮音乐/后朋克时期,英国彻底沦为了以美国为代表的流行音乐的配角,并仍在没落式微之路上一去不返,美国摇滚大师(如Bruce Springsteen)合力之下,保住了摇滚秘籍的孤本,并且诞生了像Nirvana,R.E.M,独创武功的新名门正派。英国只有Polly Jean Harvey师太独领大旗力挽摇滚沦落魔教(alternative rock的衍生物)入侵的局面,最终还是因势单力孤、寡不敌众,英国根源摇滚彻底沦落被魔教侵染,以Radiohead为代表一大帮奇装异服惺惺作态的歪门邪道统治了武林。

而正是在这个时候,王菲开始研习英国(北欧)最异端的门派武功,并且还只是最皮毛的那几式功夫,此异域的音乐让当时在国内只能听“山丹丹花开花又落”的听众如坠云端,飘飘欲仙,这种“高端”“前卫”的传说一直到现在还在江湖回响。

朴树,首先他是一个诗人,其次他是一个浪子,最后他才是一个歌手。

作为一个诗人,他是诗人海子的兄弟,他的诗里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隐士之心,有“以梦为马”的流浪情怀,同时,也有对死亡的一种无惧坦然的理解与向往,但它不是悲观消极的,诗歌里,“死亡”与“麦子”、“圣书”、“村庄”、“马”“太阳”“月光”一样,是生命的元素。

最触动人心的是海子对生命存在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体验和对太阳、河流、麦地、历史、母亲等这些本源性意象的痴迷。不仅仅他的诗作影响了那一代诗人,深刻地改变了当时的诗人对诗歌的认识,海子也成为了影响中国诗歌创作的不朽丰碑。他的诗中对生命的疯狂迷恋和对死亡的热情赞颂,深深地震撼着每一个人,引导人们去探索生命的本源和人性价值的所在,带领人们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诗歌的国度。他的诗歌始终充满了浓郁的悲剧气息和强烈的死亡意识,尤其是海子去世之后有关他诗歌的研究已经成为学术界最关注的话题之一。

让我们从海子的诗歌中仔细体会。读海子的诗时经常你会感到一种“神性”和一种朦胧主义的预言性,在他的诗歌中我们总会看到“麦子”、“圣书”、“村庄”、“马”等词句,这和海子自幼在农村的生活环境是分不开的,他的年代包含了改革开放初期文艺界的春风和农村返璞归真的自然,这些造就了海子淳朴、天真、多愁善感的性格。海子是一位及其喜欢大自然的诗人,从他的诗歌里我们根本找不到写关于城市的诗。基本上都是对美丽大自然的赞颂,从海子对自然与城市的心灵矛盾中也可看到改革开放初期那种不断扩大的城市与农村的缩小的矛盾。

在思想上海子深受西方存在主义和圣经的影响,存在主义认为人的存在本无意义,只是宇宙中偶然产物,人类在宇宙这个无限而又未知的大空间处境十分尴尬。在诗《九月》中海子就带给了我们超出时间和空间的遐想,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结尾”只身打马过草原”,表明诗人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的悲伤。人类是渺小的,在海子的诗中弥漫着分裂和死亡的气息,也许死亡就是海子心中的哲学最高本质。诗中的分裂最终也落实到了行动上。在那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春天,一代精神上的伟人终于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海子的死亡是伟大的,人类都以死者为大,也许就因为海子的死亡才使得世人认识到了海子,才使得海子给人后人以永恒的精神财富。海子的诗有些让人热气沸腾,有些的确很难读懂,还有些充满着扑朔迷离的神秘色彩引人深思,细读海子的诗总会让我们走进另外的一块神秘世界。海子诗是神秘的,他的死也是神秘的,给无数理想主义者以不一样的遐想。(红色部分为摘抄引用)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 高悬草原 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海子《九月》

“可哪儿有什么永远

是非爱恨已无须再辩

下一曲舞伴更换

失去的永不再返

你后悔了吗 痛得想死去的夜晚

你原谅了吗 爱你又把你伤害

为什么 就这样地离开

为什么就不能相爱

一直到我们死去呢

都去了哪儿 所有爱和誓言

我流着泪的恋人啊

时光已将一切更改

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

让故事再发生吧

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

一切都不必重来

什么也无须更改

生活在继续 舞会从来不曾停止

一错再错的 这故事才精彩

感谢你啊 我勇敢的爱人

为了那醉人的夜晚

我们都满身的伤痕

我爱你啊 我寂寞的爱人

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你

给我的永不会忘记

失去的我曾拥有多幸运

在你最美丽时

竟让我遇见你

于是便爱上你

我爱你,再见

我爱你,再见

我爱你,再见

我爱你,再见 ”---朴树《我爱你,再见 》

“当微风轻划过了林梢

这夜色正好

你就静静靠在我身旁

看灯火亮起

为什么会伤心

又为什么叹息

今夜一去不回

时间尚早快和我拥抱

当微风轻划过了林梢

这夜色正好

你就静静靠在我身旁

看灯火满地

留在我的身边

快别让我醒来

好吗 再来一次

今夜滋味真的甜美

慢慢的

慢慢的

慢慢的”---朴树《今夜的滋味》

“春天,十个海子

春天,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在光明的景色中

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春天,十个海子低低地怒吼

围着你和我跳舞、唱歌

扯乱你的黑头发,骑上你飞奔而去,尘土飞扬

你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弥漫

在春天,野蛮而复仇的海子

就剩这一个,最后一个

这是黑夜的儿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

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那里的谷物高高堆起,遮住了窗子

它们一半用于一家六口人的嘴,吃和胃

一半用于农业,他们自己繁殖

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

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海子《春天,十个海子》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 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朴树《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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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的诗歌里多了一份“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浪子豪情,毕竟海子生活的年代社会仍闭塞蒙昧,朴树受到了80年代末到90年代的根源摇滚和民谣摇滚的影响,里面对事物的认知更加真实写意。

朴树1999年制作发行第一张专辑《我去两千年》出道,里面《那些花儿》、《白桦林》至今仍是国内民谣的早期佳作经典,曲风划归在校园摇滚,张亚东担任制作人,为歌曲蒙了一层面纱,但是从词曲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朴树一种很“草胎木质”的诗人情怀,而诗人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

2003年的惊世之作《生如夏花》仍由朴树作曲作词,张亚东负责了这张专辑的编曲,同年张亚东还负责了王菲另一张非常culty的《寓言》的编曲,值得玩味的是,这两张专辑在风格的整体性上,的确极其相似,张亚东将毕生所学都倾尽,制作了这两张专辑的华衣丽服,但是却呈现了完全不同的效果。张亚东给这两张专辑都渡上了“电”,运用了很多的电子音效营造不同的氛围,使得歌曲由一些“华丽”之感,好处是丰富作曲,达到另一个审美层次,其弊端是常常因为运用不纯熟导致作曲轻浮虚假,而王菲由于其个人本来就很阴气浓重(例如施魔法的巫婆),而《寓言》种的电子音效又加入太多,未把握好分寸,如同花纹繁复的装饰,久而久之让人头晕目眩,歌词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在这种让人看不清的烟雾里,王菲就更像在城堡熬制秘药的巫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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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如夏花》里,朴树的作曲平衡了这种轻浮,他以民谣吉他为基底,加入恰到好处的电子音效,重效果而轻分量,使得吉他和电子音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同时使得“校园民谣”成长为“另类民谣”,还是同样一片草原,只是现在上面承载了一段幽暗的岁月,有了自己的故事和灵魂,让我想起了《挪威的森林》里描述的那口草原上的井:

“对了,她聊起一口野井。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一口井,或许那只是存在她脑海中的一个形象的记号而已——如同那段晦暗的日子里,她在脑海中编织出的许多事物一般。然而,自从直子提过之后,我每想起草原的风景,便会跟着想起那口井来。我虽不曾亲眼目睹过,但在我脑中它却和那片风景紧密地烙在一块儿,是不可分割的。我甚至能够详细地描出那口井的模样。它就位在草原和杂树林之间。蔓草巧妙地遮住了这个在地表上横开约直径一公尺的黑洞。四周围既没有栅栏,也没有高出的石摒。只有这个洞大大地张着口。井缘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打,变成一种奇特的白浊色,而且到处都是割裂崩塌的痕迹。只见小小的绿蜥蜴在石头的缝隙里飞快地续进续出。横过身子去窥探那洞,你却看不到什么。我只知道它反正是又恐怖又深邃,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而其中却只充塞着黑暗——混杂了这世界所有黑暗的一种浓稠的黑暗。”

《生如夏花》从词到曲,体现了朴树在作词作曲上南辕北辙的两种风格,以校园民谣为基底,一边就像是《白桦林》这种俄罗斯喀秋莎元素的西伯利亚民谣风格,另一边是云南大理丽江山区少数民族山歌民谣风格,一个爽朗利落,另一个幽暗神秘,一边是狂风呼啸的白桦林,另一边是月高影疏的绿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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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达达乐队发行了《黄金时代》。

他们早在2000发行的《天使》,就一直被视为华语摇滚音乐的新星,里面的alternative rock的制作的精湛之技,几乎让听众忘却了,我们是在学习搬运欧美摇滚只是一个实习生,歌词直白不累赘也没什么道理---正中摇滚的靶心,风格活泼顽皮却不吊儿郎当,riff和solo都达到了简约而不简单的境界。(我最喜欢《瞬间》)

而《黄金时代》就更臻完美,80%的歌拿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而里面风格和内容的丰富多彩就更是让摇滚乐迷啧啧称赞。

《无双》的干脆利落瞄准的是经典摇滚的狠准快比如beatles的《I saw her standing there》,the rolling stones的《Start me up》

《南方》的怀旧柔情瞄准的是民谣摇滚的诗人气质比如Fleetwood Mac的《Songbird》,the verve的《The drugs don't work》

《等待》的直愣执着瞄准的是另类摇滚的偏执情绪比如Radiohead的《Creep》,Coldplay的《Yellow》

《Song F》的无言追逐瞄准的是英式摇滚的内敛自省比如U2的《I still haven't found what I'm looking for 》,Coldplay的《Trou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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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乐器和作曲贵在自然天成,模仿和借鉴了无痕迹,曾让我相信本土音乐也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一张专辑涵盖了一个乐队的一生,从青涩到成熟;一个人的所有情绪,从得意到失意;一段人生的高低起伏,从脆弱到坚强。

而那股孩子般一样的活泼顽皮已经不见,而是对自己信念的笃定和对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平易从容、不卑不亢。

摇滚就是一切信念的根源,就是一切力量的来源,不矫揉造作,不夸大自逞,摇滚是真实,是简单,是坦然,是不用仔细去听就能产生快感传递信念的一种精神。而《黄金时代》就是真实,简单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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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男最rock 'n' roll的歌top10

特别提名:潘玮柏-wu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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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名曲基本上是从韩国日本翻改来的,我不知道这首是不是翻来的。按hiphop的评判标准来说,风格节奏(flow)5/10,歌词文本(content)3/10,鼓点节拍(beat)7/10。学了一点funky hiphop的皮毛,效果还可以,耍酷的歌词有点尴尬,在节拍下也还可以,全当听个feel,倍爽儿。

特别提名:大张伟-倍儿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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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的一首歌,《gangnam style》的低配复制品,但是北京话的“就这个feel”和天津话的“倍儿爽”还挺魔性的,很有负罪感的承认听起来有点儿爽。"你干骂呢?"

10.杨坤-牧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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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东的又一首流水线产品,低配版的《爱就爱了》,在制作完《寓言》和《生如夏花》之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之后忧怨的阴郁少了点,制作略明快了些,这首歌制作上属于半成品,还差了一点“无所谓”的劲儿。

9.朴树-那些花儿,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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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民谣/西伯利亚民谣/喀秋莎民谣,不管你怎么归纳或称呼,他为民谣带来了画面感,他为画面摹上一缕缥缈的诗意,他的民谣里有树林、草地、阳光、空气、大海和月儿花儿,他是个边浪迹边吟唱的诗人。

8.汪峰-一起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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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的成本制造的效果最好的歌。虽说他很早组建乐团,号称自己是rocker,摆出的也是rocker的臭脸臭毛病。但是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真的不怎么摇滚,早期那些嘶吼咆哮的名曲都是传承欧美foreigner,the journey这种摇滚之树上叶片都算不上(就是树旁边的杂草)的“摇滚”乐队的遗风,除了靠嗓子的嘶吼咆哮,风格特质,乐器统筹都是大叔男儿抒情的肥皂剧。《一起摇摆》还真的摇滚了起来,至少是摇摆了起来,现在就差roll了。

7.张震岳-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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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仅存的rocker---在一块绵软优柔烂泥淤积的沼泽。近百年来,港台都对人声的有一种奇怪的迷恋,而乐器的统筹上面却变成了裹脚老太太。台湾就更是被小清新、小确幸的思维弄的音乐里的Y染色体消失。张震岳在90年代的作品就一直超然于整个时代的品味,他对alternative rock和pop rock的坚持就是台湾摇滚的脊梁,一脉相承的rock,空前绝后的rocker---台湾的Y染色体。《再见》是顶级的pop rock,对比the smashing pumpkins的《1979》 和katy perry的《teenage dream》也不逊色---一根筋蹦蹦哒哒由生至死。

6.达达-瞬间,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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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的第一张专辑《天使》就已经很厉害了,粗砺的乐器和嗓音,节奏爽利干脆,里面的alternative rock已经正统根源到了溯及punk/post punk/garage rock,让我觉得彭坦就像天外飞仙一样,没有前因没有后果的让“天使”降临于世,或许说就像是孙猴子蹦出石头,这是华语音乐石破天惊的爆裂瞬间。

5. 崔健-花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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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民谣摇滚,我能说什么?只能说这是改革开放后第一首可以称得上伟大的摇滚歌曲。简单明了的吉他,管风琴/萨克斯铺洒浅浅的一层,仅有的几个乐器穿插贴合,波澜不惊,达到的效果确是返璞归真,萨克斯的solo深得60年代motown的真传,西北旷野黄沙之中来的的粗旷莽汉摘了朵花儿来轻嗅。

4.朴树-《生如夏花》整张专辑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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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音乐之蓝月,游吟诗人此夜迸发的灵感火花升上天空,他浪迹在草场树林,而此时的心中多了一口井。

3.张震岳-爱之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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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音乐最好的alternative rock歌曲,放在欧美alternative rock的名录里,也将有其一席之地。好到我已经不需要去解释什么,长驱直进的吉他聒噪鼓动,好像在呱呱呱的叫,混蛋蠢直的歌词叽里呱啦,纯粹的过瘾。摇滚就是过把瘾。

2.达达-《黄金时代》整张专辑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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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音乐之红日,大刀阔斧挥剑成河,一张专辑几乎涵盖了任何一个90s英国乐队的一生事业,每首歌都是佳作,一半都是可以杀回英国的宝剑,剑侠屹立于江湖,达达傲视群雄,在摇滚的黄金时代。

1.许巍-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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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面说到的歌都只卓立于身下的土地,那么这首歌就是集摇滚之大成,像彩虹五彩斑斓的雄跨在这片土地上。《彩虹》不只是乐器或者歌词或者编曲或者其他任何地方优秀这么简单,它追本溯源,触及到了天顶---摇滚最早的raw fun。它不只是后期我们归纳的“真善美”和“狠准快”原则,就像我们无法用之涵盖beatles和the rolling stones。从第一秒到最后一秒,这首歌没有一秒钟在浪费听众的时间,最快效率的传递情绪和传达文本,情绪轻松自然,却有一种态度在其中,歌词简单直白,充实的信念却又没有对听众说教,包括riff和solo的每一段乐器如彩虹将歌词托上云端,所有一切无可挑剔,它做到了一首摇滚应该要摇滚的一切一切,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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