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的战争：《大鱼海棠》真相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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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的 Gay 都 关 注 了

基游 Life

嘿，基友们

HEY FRIENDS

电影拉开序幕，女主角椿尚未登场，她的一句独白就已传出：“有的鱼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它们属于天空。”观众只需稍作翻译，即可知晓此话之意：有的欲是永远管不住的，因为它们属于自然。

而后，银幕上出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的字样，是借由《庄子·逍遥游》对自然与自由的感叹，来再次点题：有欲之大，不知几千里。显然，本片意在解决的问题已和盘托出：欲望、自然与自由有怎样的关系？接下来，女主角步入老年后的声音作为旁白，让我们了解到故事发生的背景，也就是神话世界的结构：人类世界的大海，是海底世界的天空；人类死后的灵魂会归于海底世界，而海底世界的“其他人”负责掌管人类的灵魂及人类世界中万物的生长规律。

故事正式开始，片中一位身份鲜明的同性恋者露面。她是嫘祖，女同之祖——嫘祖缫丝，嫘丝即Les（Lesbian的简称）。她坐在河边织出的七色布匹，不就是彩虹旗吗？而她身后站立的萌宠，正是LGBT社群的吉祥物，彩虹小马和独角兽。

椿和她的好友湫为准备成人礼，特向嫘祖借马。为什么成人礼会和女同之祖以及彩虹小马扯上关系?难道电影是在向观众暗示，两位主角所要经历的，实际上是一场确认自身性取向的考验？湫被马粪灌顶，莫非是个预兆，即湫在探索性取向的过程中必将经历一番屎样的情绪，也就是伪直男突然发现自己是gay时无法避免的困窘与痛苦?

湫曾游离人间，他告诉椿：人间“好玩”，“去年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海底世界安宁而绚烂，湫却更留恋人间，原因何在？如果他真像多数观众以为的那样喜欢椿，就会甘心守在海底，岂会对椿说这样的话？难道人间曾给予他巨大的喜悦，而这是海底世界永远不可能满足他的?倘若如此，这种喜悦又到底是什么？

成人礼当天，椿和同伴们化作海豚来到人间，遇见人类少年鲲。鲲的妹妹说，这群红色的海豚每年都来。鲲热情地呐喊，向海豚们打招呼:“你们又来啦”。观众由此不难得知，去年湫来的时候，也曾被鲲见到。那么湫留恋人间的原因，会不会与鲲有关？

鲲的配音者是许魏洲，今年初凭借BL网剧《上瘾》开始走红。鲲的声音里，沉淀着这样一段同性之爱的银幕经历，意在何处？难道鲲也是gay吗？鲲潜入水中给海豚喂食，与其中一只灰色的海豚轻轻相吻——据生物学研究表明，在动物王国之中，50%以上的宽吻海豚皆有同性恋行为；那么鲲与灰海豚的这一吻，是否影射着鲲的性取向呢？鲲眉宇中央有一块倒三角形红色印迹，难道是在化用纳粹迫害同性恋者时使用的粉红三角形标志？鲲佩戴项圈与脚链，这与现实中男同性恋佩戴首饰的风尚是否有关？至于鲲时常吹奏一只海豚形状的竖笛，吹笛与吹箫之间的互文隐喻，恐怕就无需言明了吧？

椿对鲲萌生好感，鲲却为救她而殒命。她返回海底世界，经爷爷之口得知，好人死后的灵魂会化作小鱼来到海底世界的如升楼，由灵婆看管。椿睹物思人，吹奏鲲所遗留的笛子，不料竟惊动了灵婆。在这里，影片出现一处颇可玩味的细节：灵婆与椿尚未谋面，只能听到她讲话的声音，椿刚说自己害死了一个人类男孩，灵婆就立即提出帮椿。显然，灵婆在引导椿。但在不了解椿对这位人类男孩怀有何种感情的状况下，灵婆如何保证椿会甘心受其引导？难道灵婆已经清楚地知道椿与鲲的关系了吗？倘若如此，灵婆从何处知道的？椿的声音中所包含的信息太少，灵婆应该有其他的信息来源吧？这一来源莫非就是已经落入灵婆之手的鲲的灵魂?灵魂包含记忆与感情，而在鲲的记忆与感情中，出现的人会是谁？是刚刚结识的椿，甚或去年就已相识的湫吗？了解这一切的灵婆，究竟有何谋划？

椿受灵婆诱导来到如升楼，见面后说要救活鲲，灵婆反而说：“逆天而行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无论是谁。”灵婆身为海底世界的老者，明明知道逆天而行会带来灾难，却依旧允许椿这样做，其目的何在？灵婆说：“我在此修行了八百年，也还没能还清当年我欠下的。”影片又一处关键的线索在此浮现出来——灵婆当年经历了什么？又亏欠了什么？当他感慨：”我告诉你什么事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诚然，这是灵婆的经验之谈；是非总关情，而灵婆的冤情孽债究竟萦系何人？

“灵婆”，初闻这一名号，观众会自然而然地将其认作一位老年妇女；但灵婆的嗓音与外形，却显现出男性的特征；当观众注意到灵婆点烟这个细节时，则不难发现，灵婆使用了一系列柔媚娴雅的女性化动作——那么，灵婆到底是男是女？灵婆初时提议椿以自己的眼睛来换取鲲的生命。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灵婆的心灵是男性，怎会试图拥有一双少女的眼睛？于是在这里，我们几乎可以断定，灵婆的本真必是一颗女人心。椿问灵婆“为什么养这么多猫“，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观众回想“男不养猫，女不养狗“的民谚，以再次证明灵婆不是男性，是女性。既为女性，何故总以男性身份示人？灵婆这种跨性别的身份，又与她无法还清的情债有什么关联？

椿用自己的半条命换得鲲的灵魂，也就是一条小鱼。她计划将鱼养大，送回人间重新化生为人。当椿给这鱼起名字时，湫忽然出现，建议她称鱼为鲲。这个情节不禁令人想起《红楼梦》中宝黛初见时宝玉给黛玉取字“颦顰”一事——天缘前定，重逢即为至爱；那么，湫给鲲起名，莫非也同样有一段命中注定的姻缘与情爱缠绕其中？如前文分析，我们已经知道，湫与鲲一年前曾见过面；而湫留恋人间，想必是鲲与他缱绻难分所致。湫发现椿偷偷养鱼的时候，认出这条鱼是鲲的灵魂，所以他明知养鱼违反族规，也没有阻拦，反而鼎力相助——毕竟鲲是他喜爱的人类少年啊——尽管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愫。

那我们不禁要问，既然湫喜欢着一个男孩，又为什么时常追随椿呢？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许多男同性恋者其在成长过程中，都比较愿意同女性建立亲密的友谊，因为他们对女性的形象怀有天然的认同感，而这正是其本我的一种投射。就湫而言，他在十六七岁的年龄阶段，朦朦胧胧感觉到同性性取向的萌动，这促使他下意识地寻找外在参照物以反衬自身，而椿正好适合这一角色。有观众责怪椿辜负湫的爱，实际上是错会了二人的关系。男闺蜜通常最容易成为少女们的绯闻男友，而椿湫的友谊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蒙蔽观众们的。

古楼月夜，椿再次吹奏鲲的笛子，湫躺在楼顶听见，确认这就是当日他去人间游离时也曾欣赏过的音乐。那音乐属于人间的鲲，而鲲如今正在海底世界慢慢长大。椿的母亲发现鲲后将其丢掉，是湫在第一时间告知椿鲲的去处。这说明湫时刻关注着鲲，而且为找到鲲他宁愿跳入恶臭的地沟。恰在此时，鼠婆登场了，她嗅嗅湫的手臂，赞叹“原来这是爱的味道”，之后竟要求湫与她共舞，并告诫湫“要管好自己的小老鼠”。这是一个费解的情节——舞蹈作为男女交际的一种方式，在此处有何用意？此外她提醒湫要控制自身的情欲，这些举动难道是在试探湫的性取向吗？可她为什么要试探？他是怎么得知湫有同性恋嫌疑的？有人提供给她相关信息了?如果确有人要她留意此事，又会是谁？——是灵婆！对，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湫的性取向。灵婆曾掌管鲲的灵魂，从灵魂中读取到鲲与湫暧昧的过往，因此怀疑两人的性取向，而后通知鼠婆来试探湫，以确认她们的猜测。但是，灵婆此举用意何在？她和鼠婆为什么要合作?

在这里，通过鼠婆的话，我们了解到她和灵婆之间保持着一种对偶关系：灵婆掌管好人灵魂，鼠婆掌管坏人灵魂；灵婆以猫为伴，鼠婆以鼠为伴。前文提及灵婆的情债，而她所亏欠的人难不成就是鼠婆？联系到灵婆的跨性别形象，我们难免会猜测，她和鼠婆之间会不会存在着爱情纠葛？如果她们是一对女同，那么灵婆就是T，而鼠婆就是P吧？当鼠婆感慨鲲“将来可是一条大鱼啊”的时候，她的神情与腔调极为诡异——这几乎就是在提醒观众，她和灵婆已然密谋设计好一个大大的圈套。

鲲险些被后土一干人发现之际，湫将鲲及时转移。但湫被二头蛇咬伤，身中剧毒。二头蛇对湫发起进攻，呈现了一个精神分析意义上的隐喻。弗洛伊德认为，蛇是男性阳具的象征。影片中的二头蛇，即代表两根阳具合在一起，显然是指涉男男性爱。由此可见，湫身重二头蛇毒，暗示着湫已陷入同性之爱的危机，围困他的是剧毒般的痛苦与死亡般的恐惧。湫为何如此痛苦与恐惧？难道在海底世界的道德秩序中，同性恋被视为一种禁忌吗？椿的爷爷救活湫，鲲欢天喜地地扑到湫身上，与他频频拥吻。此情此景，无疑是鲲在表达他已深深爱上湫。如此激烈而狂热的场面从未在鲲与椿之间发生过；尽管椿对鲲情意渐浓，她却未能获得鲲的爱情。

天象异变，灾难接连降临。暴雨骤降，水味变咸，盛夏飞雪，季节错乱。此类天气现象都与水有关，而掌管水的使者是谁？是湫奶奶与湫。“椿”即春木，“湫”即秋水，若天灾由椿造成，应表现为花木凋零、寸草不生才对。椿的爷爷深知椿无过错，所以不仅未曾责怪和制止她，反而在遗言中都对她表以支持和宽慰。因为海底世界出现的是水患，那么这必定是湫家族的责任。加之后土等人一再强调鲲是不详之兆，也就表明鲲与湫的爱情感应才是灾难的源泉。湫对此有所觉察，开始感到痛苦、恐惧与惭愧，特别是在椿引咎自责之时，湫知道她在替他背黑锅，难免愈加内疚。等湫得知椿用半条命换回鲲时，自然就想用自己的命再换椿的命。椿替湫承担罪责，湫必当抱愧；椿拯救湫的爱人，湫必当感恩——思量至此，湫只能去找灵婆。

灵婆这次要的不是半条命，而是一条命。她为什么涨价？显然这是阴谋的一个环节。那么她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据前文分析，灵婆与鼠婆很有可能是一对恋人，而海底世界作为同性恋的禁区，绝不会容许二人相爱。八百年前，灵婆与鼠婆被迫分手，各在一处，才能避免灾难、逃脱惩罚。鼠婆因此精神失常，疯疯癫癫；而灵婆作为T自然对她的P满心亏欠，同时也对海底世界产生巨大的仇恨与愤怒。为了复仇，她足足等候八百年，终于抓住一个绝佳的机会——鲲的灵魂附载着有关椿湫的记忆，落在她手中；她诱导椿复活鲲，给湫鲲相爱提供机会；她深信湫鲲之恋将引发水患，不仅能颠覆海底世界旧有的格局，而且可以趁机送鼠婆去往人间。至此，真相已浮出水面——影片所讲述的，其实正是一场同性恋的战争，即一对les利用一对gay来冲击异性恋的霸权以获得自由的故事。

湫与灵婆达成交易，心灵沉陷在深深的痛苦中；酒后吐真言，湫第一次坦陈自己对鲲的爱：“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是一个天神的爱！他背叛所有的神灵去爱你，为你忍受一切痛苦，给你带来欢乐！”诚然，鲲保存着湫的爱，这是世所不容的爱、悲喜交加的爱。湫鲲之恋于此到达最炽烈的时刻，灭顶之灾也就随之到来。海水倒灌，危在旦夕。湫既已决定牺牲自我，挽救鲲、成全椿，便凭借法力打开海天之门，让椿鲲一同去往人间。鼠婆唱起“大水淹了千万家，旧家没了换新家”的歌谣，以鲲的笛子作为人间的信物解除了自己的封印，恢复青春与容貌，沿海天之门飞升，大笑叫嚷：“终于可以回到人间了！”由此看来，鼠婆原本就属于人间——八百年前，灵婆去人间游历，与鼠婆相爱；鼠婆随灵婆来到海底世界，被封印禁锢至今。事态按照灵婆与鼠婆的原定计划发展，灵婆清理海底世界，鼠婆重返人间——她们成功了!

在抵挡水患的过程中，祝融和赤松子之间的爱情线逐渐清晰起来。赤松子搜寻廷牧时，胤问道：“松子哥，今天怎么没和祝融哥在一起呀？“童言无忌，可知平日里祝赤二人总是在一起，如影随行。但他们的关系并未引发灾难，是因为二人的感情尚未完成从友谊到爱情的过渡，换言之，就是性取向的意识还没觉醒。惟其如此，祝融才对鲲如此愤慨，直斥鲲是“怪物”，完全没有物伤其类；实际上，像祝融这种阳刚粗豪的攻，性取向意识的觉醒一般都较为滞后。然而滔天巨浪来袭，命悬一线之际，祝融终究是义无反顾地牵起了赤松子的手，大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用意。所幸灾险过后，世相更新，海底世界对同性恋的态度转为宽容，而祝融和赤松子的爱情未必不会传为一段佳话。

椿以自己的生命化作巨大的海棠树，挡住洪水，挽救了海底世界。在灵婆的帮助下，鲲椿湫三人重逢，湫问椿：“你想去人间生活吗，和鲲一起？”在这里，湫再一次表达了对椿的羡慕，所以他又说：“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都很好看！”是啊，如果湫像椿一样，是位美丽的女性，就不必遭遇这些阻挠，能名正言顺地同鲲相伴。椿已明白湫的心理，便回应“你对我就像哥哥一样”，意思是：尽管你是同性恋，但终究是男性，是我哥哥，而不是姐姐——你只要接纳自己就好！湫听到椿说“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禁想到她一直替自己担负罪名，因而愧怍难当，潸然垂泪。湫想告诉她一切真相，终究做不到，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所以才有之后那句“我很后悔最后那天晚上没能紧紧抱住你”的喟叹，为自己没能给她更多安慰而懊恼。

鲲告别椿湫，回到人间。湫知道自己欠椿太多，不忍再让她错失爱的机会，因此把自己的命融入椿的命里，两人合二为一，去往人间寻找鲲。椿湫从此就是同一个人了，鲲爱湫，就等于鲲爱椿；椿爱鲲，也就等于湫爱鲲——三人都已不再是曾经的自我，都丧失了原有的性别特征，所以片尾出现的形象才是无性人——只有当日鲲送给湫、湫又转赠给椿的人间信物不曾改变，一如“人间的风雨”长留身边。

文：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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