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谱父亲的老烟斗_二胡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_二胡谱父亲

又要外出打工了,临行前,父亲一再叮咛我说:“一定要在城里给他买一把二胡,因为他找了整个县城,都没有找见卖二胡的地方。”听说我在城里见过,就让我下次回来,一定带一把回去。父亲的话,深深地勾起了我的记忆……

打我记事时,正是全国高唱样板戏的年月,父亲因为当过老师,并且会拉二胡,自然就成了村里的样板戏骨干。每天晚上,村里都搭好戏台子,在台上挂着两个蘸着煤油的棉球点燃照明,时不时有人端着碗煤油去加油,父亲就和他的伙伴们在上面唱戏。直到现在,什么《朝阳沟》、《白毛女》、《血泪仇》、《智取威虎山》、《红灯记》等等都时不时的出现,还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更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父亲的二胡声了,我听着它随父亲从一个村庄走到另一个村庄,直到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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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村实行了土地改革,一切都以种地为主,父亲的二胡声变少了,只是每逢下雨天,父亲才会坐在家里拉起他的二胡。记得一到下雨天,家里围坐着一堆小孩,听着父亲的二胡声,父亲教我们唱《洪湖赤卫队》、《铁道游击队》、《军港之歌》、《东方红、《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国歌》等等。哥哥耳闻目睹地也学会了拉二胡,而我要不是没有艺术细胞,说不定也会在音乐上受益匪浅。有一次父亲兴趣正浓,指着他拉的二胡对我们说“这二胡的鼓面还是用一条大蟒蛇的皮做的。记得那还是农业学大寨那会,全村青壮年劳力在山坡上开荒地,听见不远处几只猎狗粗重的吠叫声,村民们抬头一看,不远处滑过一条大蟒蛇,有四五米长,十几个小伙子用长把锄才把大蟒蛇砸死的,要不然的话,后果难料。事后,父亲捡了一块完整的蛇皮,做成了他现在拉的二胡,让我们用手去摸着蛇皮,感受着蛇皮的粗糙与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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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父亲的二胡因为天长日久受潮的原因,坏得不能再拉了,而我们都又不在他身边,再也听不见他的二胡声了。

现在,父亲叮嘱我一定给他捎一把二胡回去,让我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来,望着父亲那苍老的面容生出几份愧疚来。这么多年不在父亲身边,陪伴父亲的只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岁月,父亲的日子是多么孤独啊!而二胡恰巧能给父亲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而我是多么地不称职的儿子啊!

作者简介:屈学民,微信名都是漂泊人,笔名新芽,陕西丹凤人。一个70后的农民,喜欢写诗,但大多时候都是为了抒发情感,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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