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太牛了,帅帅帅!”
随着杜嵩的一声嘶喊,帝京四少也纷纷呐喊出声。
“宋义老师你简直太帅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太炸了,听得我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是我肤浅了,之前居然还敢质疑你的唢呐技艺,请你收下我的膝盖!”
四少中的马肃说着就要朝前一拜。
惊得王冲、程浩几人连忙上前搀扶。
“靠,老四你不会是被宋义老师这首曲子给吓尿了,双腿发软吧,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几人在搀扶过程中,发现马肃是真的双腿无力。
只能连忙让人找来凳子让他歇息。
庄园内陷入的一片嘈杂之声,所有人都在互相窃窃私语。
宋义的名字也通过那些十八线的女演员,快速被所有人知晓。
“宋义老师,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么纯正的唢呐表演了,可以告诉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和故事吗?”
此时一位面色儒雅随和的中年人,主动走上前询问。
这位商界名人从小在农村长大。
那时候村里不管是婚丧嫁娶,孩子满月或是过年过节,村里人都会吹响唢呐和锣鼓。
唢呐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间融入了他的血液。
所以听到这首曲子时,他的表现尤为兴奋。
只可惜岁月变迁。
才短短二三十年,这种传统乐器已经逐渐在大家的生活和视野中消失。
看到宋义的表演,他似乎又想起了那遥远的回忆。
所以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首曲子的信息。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囍》,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出嫁的故事,半喜半忧。”
简单回答之后,宋义没有管众人的反应。
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满脸猪肝色的秦辉。
四少中的程浩见状,立刻对着双腿发软的马肃说道:“我说你这也太废了吧,秦辉那狗逼玩意儿都还没跪呢!”
这话看似在嘲讽自己的兄弟。
但那刻意放大的音量,和阴阳怪气的语气。
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是在借机嘲笑崇洋媚外的米籍华人秦辉!
面色胀红的秦辉看了看现场众人,又看了看舞台上沉默的交响乐团。
梗着脖子说道:“今晚到场的都是商界名流,你吹这种哀乐算怎么回事?”
“我看你这手里的小喇叭,也就只能吹这种哀乐了,难登大雅之堂!粗鄙之人!”
秦辉似乎突然找到了一个攻击点,此时又恢复了些许信心。
因为在他心中,西洋乐器才是真正的雅乐。
根本不是唢呐这种流氓乐器能比的。
“呵呵,谁说唢呐只能吹哀乐了?而且《囍》也根本不是哀乐!”
“既然你不服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百乐之王!”
说着宋义举起手中的唢呐,又要开始演奏。
可舞台上的西蒙,却是出声打断了宋义:“这位先生,你应该上台来演奏!”
看着对方真挚善意的眼神,宋义知道对方是真正的音乐大师。
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的挑衅而生气。
反而是希望自己能够站在正式的舞台上,演奏接下来的曲子。
“谢谢,不用了,台下就挺好的。”
宋义微笑着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只要有观众,哪里都可以是舞台。
过去几年自己每天都在天桥上、在酒吧里唱歌。
虽然没有绚丽的舞台,也没有耀眼的灯光。
但是宋义依然甘之如饴。
一切的坚持,都来源于热爱!
更何况唢呐本就是来自民间。
来自下里巴乡的老百姓!
唢呐自丝绸之路从中东传入汉朝,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变化,唢呐早已经成为了龙国民族乐器的一员。
它的声音早已融入到龙国人的基因,可以轻易唤醒每个龙国人血液里的骄傲!
既然是来自乡野的百姓,又何须在意是否有光鲜亮丽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