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一下北野武的〈菊次郎之夏〉(或译做〈菊次郎的夏天〉)

在北野武《菊次郎之夏》中,以正男日记的形式展开一个暑假所经历的事情。菊次郎在路上制造出络绎不断的笑料,这些都成为正男眼中的游戏:偷偷开走出租车,涂鬼脸、装瞎子、戳破人家的车轮来达到搭车的目的。 对于中规中矩的正男,世界本是单纯严谨,没有自由游弋的空间,而菊次郎的所作所为消解了这个过于紧张、孤僻的世界,重建起一个有个性和快乐的空间。在旅途中,真正的游戏不断发生,遇见送其天使翅膀背包的好心阿姨及其男友时,他们杂技一样扔水果和模拟电动娃娃的身体动作只是一个前奏。 而后来菊次郎、路遇的另外三位“天使”和正男一起做起各种游戏:敲西瓜、射击、章鱼人、外星人降临、人猿泰山、木头人,一二...全部

在北野武《菊次郎之夏》中,以正男日记的形式展开一个暑假所经历的事情。 菊次郎在路上制造出络绎不断的笑料,这些都成为正男眼中的游戏:偷偷开走出租车,涂鬼脸、装瞎子、戳破人家的车轮来达到搭车的目的。

对于中规中矩的正男,世界本是单纯严谨,没有自由游弋的空间,而菊次郎的所作所为消解了这个过于紧张、孤僻的世界,重建起一个有个性和快乐的空间。在旅途中,真正的游戏不断发生,遇见送其天使翅膀背包的好心阿姨及其男友时,他们杂技一样扔水果和模拟电动娃娃的身体动作只是一个前奏。

而后来菊次郎、路遇的另外三位“天使”和正男一起做起各种游戏:敲西瓜、射击、章鱼人、外星人降临、人猿泰山、木头人,一二三。这些游戏不仅奠定了幽默的基调,对于正男也有着特殊意义:尤其是陪同者也极为投入从而在游戏的合作者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关系,正男正是在这种关系模式中找到原属于他的快乐,而获得一套新装、一个背包的乐趣显然都比不上被带回一个纯粹童年的乐趣。

《菊次郎之夏》就是一个唤回童年的过程,讲述如何把童年的欢乐带给一个缺少关爱,郁郁寡欢的孩子。在时间的安排上,最长的段落“行不通”和“章鱼人”恰是充满恶作剧和游戏的段落。在日语中有一个词汇“娇宠”(amae),“试图与他人接近,亲密成为一体的感情和行为都可以说成是“娇宠”心理的表现,‘日本是一个娇宠的民族’,子女对父母,学生对老师,公司职员对上司、低年级学生对高年级学生的“amae”,在日本都是十分自然的事。

日本精神病学家土居健郎说:“‘amae’不仅是理解日本人精神结构的关键概念,也是了解日本社会结构的关键概念”(2)。《菊次郎的夏天》中,菊次郎等人和正男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娇宠”一词来理解。在一本正经的孩子和不守规矩的大人之间,产生的是:一个孤僻的孩子在游戏的忘我中重新寻回自信和快乐。

一群大人在游戏的节奏中找寻远离成人世界的野趣。在《菊次郎之夏》中,是另外一种成长,菊次郎在正男对母爱的强烈渴望的触动下,也试图去寻觅温情的母亲,他在养老院的外面徘徊,而没有去面对母亲,那一刻,他和那个充满企盼地站在母亲门外,渴望母亲包容,却又转身而去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两样,在游戏中,他和小男孩一同排解心中的孤寂。

菊次郎在旅途中也完成了他的成长,那是重回童年之后的重生。《菊次郎之夏》不仅是一个孩子的成长,也是成人的回瞻与回首。以及在此中完成的新的成长。《 菊》寄予一个成人对儿童世界的回首,是另外一种手势,是暴力之眼和死亡的海滩之后的一次天使的凝望,是一个导演在风格和创作达到一个顶峰之后的放松。

而这样的影片中,更多的是散文化的抒情风格和旅途之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惺惺相惜的感情。那是两个人都寻母不得的游戏化排解,是在乡野的绿色之中暂时的忘却和投入,回到城市后,正男将依然处在巨大空无的,残缺着亲情和爱的障碍中,而菊次郎还得用成人的狡黠和无奈去应付生活。

《菊》是北野武的一个手势,在这一部唯一远离了暴力(开头出现的变态老头、菊次郎在游戏场的打架可以只看作是影片明亮图景画面的一个缓冲)和黑帮的影片是北野武的一个停留,短暂的于温情处的停留。

他的下一部影片是《大佬》,再一次陷于黑帮和兄弟屠戮的血腥之中。而《菊次郎之夏》却依然难以隐藏那说不清楚的忧伤,“但在一个纯洁的儿童面前,越是故作欢乐,越是掩盖悲伤,人间的冷漠和绝情就越是使人不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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