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笛子音普_窗外笛子音普_窗外笛子音普

文|崔中华 编辑|淑为 图片|均来自网络

在你生活的小城,和平路是一条繁华的南北大街,和平大酒店是小城顶尖的酒店,在和平路的中段。大酒店不远处是几家大超市:银座、恒泰、新苏天美,还有路两边大大小小的商铺和饭店,白天车水马龙,夜晚灯火闪耀,那份拥挤和热闹,让一条大街有了梦幻般的感觉。

你走在和平路上,那是你上班的必经之路,但不是唯一的选择。

有时候你会避开和平路的喧嚣,在和平路与中山路的交汇处,等待左转的绿灯,然后走进那条城中村的小路,享受一小段沉寂的时光。

但更多的时候你走在和平路上,在繁华和喧嚣中,感觉时光的流逝。有时候会在灰色的楼群上空,看见一群盘旋的鸽子,让你疲惫的目光有了短暂的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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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在和平路上,从南往北,在一个小区门口,常常会遇见那位卖烤地瓜的老人。

你从一位在电视台上班的朋友那里听说过这位老人的故事:儿子有病,花光了积蓄,八十多岁的老人只好靠卖烤地瓜给儿子看病。

你在一首小诗里有这样的句子:“卖烤地瓜的人,有着苍老的年龄,和仓黑的手指,冬天的风有些冰冷,让他们裹紧了老旧的棉衣”(《卖烤地瓜的人》),老人紧靠着他的烤地瓜炉子,炉子有暖暖的温度。

也许是为了御寒,他的嘴里常常叼着一支不带过滤嘴的香烟,劣质廉价的香烟味道无法遮盖烤地瓜甜甜的香味,那些依着光鲜的女士们手捧着滚烫的烤地瓜慢慢走远,留下老人一个人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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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座商厦西门,你还会遇见一位吹笙的老人和他的老伴,老人蹲在门口,因为用力,身体前倾,一种匍匐的姿势,捧着笙的双手也是仓黑的。老伴蹲在老人的旁边,守着一只装着硬币的小碗。

老人吹奏的曲子喜庆而欢快,你在儿时的老家听过这样的曲子,乡间的红白喜事,离不开这样的曲子,那些响器班,笙、鼓、笛子和喇叭,吹鼓手们坐在八仙桌旁,好烟好酒好茶,边缘人的另类身份。

老人苍白的须发暗示了一些村庄的沉沦,在远逝的时光里,老人在乡间的响器班里,一定有过好时光,捧着笙的双手还有许多力气,腰板挺着,没有匍匐的姿势。

你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想起钟汉良的那部《何以笙箫默》电视剧,徐志摩的离愁别绪,电视剧的浪漫情爱,和眼前这位吹笙的老人的匍匐显得格格不入,你为自己的联想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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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逃离,在繁华的和平路上,但逃离不出那位残疾歌手的歌声。你站在和平路和中华路交叉的十字路口,等绿灯亮起,冷雨滴落在你的脸颊上,滴落在不远处的歌声中。你知道那位歌者,一位乞讨的残疾人,在一座小城里,用这种方式讨生活。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这座小城街头的。有时候在上午上班的时间,有时候在上午或下午下班的时间段,高亢的歌声在不远处响起,让人禁不住静静地聆听。

你曾经近距离的观察过他,那是一个夏天的正午,你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在路边的那棵松树下,你看见了拄着双拐的歌者,他正在收拾演唱的家什,一辆破旧的电动三轮,一个老旧的笨重音箱,话筒和伴唱机,纸糊的钱币箱。

残疾的歌者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一只腿勉强能站立,另一只腿在裤管里晃来晃去。他把笨重的音箱一点一点向三轮车挪过去,每挪一下都很吃力。他唱的歌没有几首,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水手》、《大海》、《窗外》,但每唱一首歌他都注入了感情,每一首歌仿佛都在演绎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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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繁华的和平路上,你还会遇见那些清洁工,穿着桔色的马甲,推着橘色的清洁车,在马路边忙忙碌碌;遇见一些送快递的小哥,在等待绿灯的时候,对着停在声旁的黑色轿车,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有一次你还遇见了一位卖腰鼓的外地人,十几只腰鼓斜挂在身上,手里的鼓槌敲在其中一只腰鼓上,咚咚咚,鼓声急促,透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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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崔中华,东明人,有文字散见报刊。

壹点号心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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