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感人背景音乐_二胡感人_好听的二胡曲感动曲

中国人认为美国的街头音乐家是乞丐

美国人认为中国的乞丐是街头音乐家。

适读上海音乐学院洛秦教授的《走进美国街头音乐》一文,感慨于美国的音乐家,中国的乞丐。

到美国去,去感受他们那儿的音乐氛围。洛秦教授曾两度驱车从西雅图往东横穿美国,采访了若干活跃于美国各城市的街头音乐家:那个在华盛顿大学大学街上演奏的黑人老乐手、那个拒绝给他拍照的黑人吉它手、那用小提琴演奏苏格兰民歌的兄妹三人、那个拉“克莱斯勒练习曲”的华盛顿大学音乐学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学生洁丝卡、还有那个为了演奏与歌唱放弃工作的彼特……这些音乐人走上街头,并不完全为了钱,他们有着良好的音乐素养,对音乐有着自己独特的诠释,他们有走上街头很人性的理由,这些理由中闪烁着阳光般的真诚,他们为了把音乐带到街头,把信仰融入音乐。

我感动于美国的音乐家,然而比照中国,却少有街头音乐家,有的仅是那些拉着所谓的二胡在街头讨食的人们,他们的二胡拉得大多不堪入耳,我曾经和一个这样的老者攀谈过,他告诉我他小的时候因故瞎了双眼,早些年还可以过活,现在不得已和一个乞讨的同伴一起走上街头,以前根本不会拉二胡,现在没办法才勉强试着拉一些自己熟悉的小调,只认为这样会比徒手乞讨效益稍微好一点。他拉的二胡确实不成什么曲调,二胡在手中仅仅是一个乞食的工具。

在中国,我们会遇到很多这样乞食的人,他们手中的乐器不约而同的都是一把破旧的二胡。这其实很让二胡尴尬,中国的民族乐器很多,大多都流传于民间,但乞食者为何偏偏和二胡结缘?思索良久,也许是瞎子阿炳的《二泉印月》太出名了,于是他的形像就成了国人心中的范式,他的二胡曲就成了悲伤哀怜的代名词。以致于多少年过去了,二胡在人心中依然是一种地位低俗的乐器;以致于一提到二胡,就让人们想起《二泉印月》,相起它的伤痛、苦楚。虽然刘天华先生对二胡的升华作了莫大的贡献,把它从民族器乐伴奏的大家庭中独立出来并第一次在演奏上借鉴西方小提琴的拉法,然后又第一次把它纳入音乐学院的殿堂,但阿炳却以他独特的形像与《二泉印月》让二胡实实在在的留在了苦难的民间。几十年过去了,演奏二胡的人可谓越来越多,但二胡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我学二胡的这几年,总是在新朋友的疑惑与不解中度过:“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乐器呢?”我无言以对,需要解释些什么呢?二胡确实没有钢琴的华贵,没有小提琴的鲜艳,但也并不表明就注定要与伤痛与哀怜联系在一起。可悲的是,现在有很多的影视节目无形中正在宣传这一主题,一当遇到凄楚、苦痛,烘托哀怜的主题时,二胡就出来了。记得《武林外传》里,小六演奏的那支悲哀曲子,用的正是二胡,悲哀与乞讨成了二胡的两个主题。

二胡与小提琴是中西两种最主要的拉弦乐器,有很多近似的特性,但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却是天上地下,我想:人们的判断标准更多的可能取决于二者的外形。

二胡生来就和坐相关,只有坐着拉才能最好的施展演奏者的技能,而小提琴则不然,站坐皆可,而且站起来似乎更能灵活自如,更富有表演性,也更有观赏性。对于表演艺术来说,站当然会比坐好得多。近年来新一代的二胡演奏者虽也改用站着拉二胡,但总觉得不伦不类,二胡底座失去了依托,摇摇晃晃,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技艺的发挥,只是在追求一种视觉上的感官效果。

二胡的颜色大多是深褐色的,这也比不得小提琴的红色,暖色调和冷色调给观众带来的心理感觉是不一样的。

二胡的音色和小提琴就更是完全不同,二胡皮箱发音,音色低沉,如泣如诉,小提琴木箱发音,音色高亢明亮,振奋人心。小提琴就好比天朗气清,而二胡是柔美缠绵。

虽然在实际的演奏当中,二胡并不比小提琴差;虽然在当代二胡曲中,喜庆热烈的乐曲远远多于悲伤哀怜的乐曲;虽然二胡音色类似于人声,更多的带有歌唱性,但也许是人们根深蒂固的“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观念在作怪,二胡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仍然没有改观,好在现在学习二胡的人越来越多,学习者的年龄越来越小,各地区的二胡协会(学会)也相继成立……相信我们的二胡,相信我们的民乐,相信在世界乐坛上它也能与小提琴并驾齐肩。

突然想起那一天在街边上拉着二胡的那个老者,那是一种心神自醉的感觉,虽然他的技术并不如何,但他显然已步入了一个他自己营造的境界,用心在拉着琴,用心在感染着路人。这激起了我久违的兴奋,因为只是他的那种沉静,就足以让我认为:我们中国的街头,除了乞丐,也有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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