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悼著名音乐人、歌手布仁巴雅尔

“此人歌竟成绝响,今后谁曲可复听?”前日,在网上看到年仅58岁的著名音乐人、歌手布仁巴雅尔溘然长逝的消息,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失落。

沉默良久,我在内心问道。毫不隐讳,听布仁巴雅尔的歌已是我中年生活的一部分了。

“有一个人比腾格尔唱的歌还好听!”好像是200几年秋天的凉山,秦风从内蒙古大草原回来,在我们几个文友聚会照例酒酣耳热要唱歌,照例我想唱腾格尔的《蒙古人》时,他说。

江河水二胡简谱视唱_江河水二胡谱_江河水二胡独奏谱

图与文无实质关系

“谁啊?”我惊讶地问。一直以来,我们都喜欢腾格尔深情而沉醉的草原民歌

“我不喜欢腾格尔,他一开腔就把老子吓一跳!”耿姐说。

但我们偏喜欢腾格尔进入音乐的那种自我陶醉的痴萌状态。

“布仁巴雅尔!”秦风敬佩地说。

秦风除了在文学上,尤其是诗歌创作上的独树一帜,让我佩服外,其他在音乐、书法及时政见解等等方面,也令我叹服。这也让我从此记住了布仁巴雅尔这个蒙古族音乐人。

后来,我从凉山来到了成都,一站下来就是十三年多的光阴岁月,除了工作、阅读和写作这些必修课外,我丢掉了许多爱好,比如下象棋、跑步、练书法和与人争辩等自认为于我有益的爱好,但对音乐的爱好却依然如影随形。

在著名词、曲作家彭韵豪的鼓励下,我也写了几首歌词,由他谱成曲,发在网上,前几年,我还时不时调出来听听,每每也有些小感动,甚至觉得还真不错,尤其那首《乡村情歌》,由著名歌手王文婕、樊芳兵演唱的二重唱歌曲,还真有点《康定情歌》那样的民歌味道。

但没多久,我就把这些也丢了,心情不爽或心情舒畅的时候,我就只听布仁巴雅尔的歌了。

此前,我曾一度迷恋民歌,40岁之前,非亚东、李娜、韩红的歌不听,他们的歌让我心潮澎湃,适合周末,在凉山西昌那蔚蓝的云天下,在那明媚的阳光里,坐在阳台上,用电脑加音响反复播放,让自己的心灵像神鹰一样飞翔在音乐营造的神秘西藏天空,让自己的身心都飘然若仙,感觉岁月的馈赠于我是无比的恩惠,听他们的歌,感觉灵魂都在虔诚地朝圣。

40岁之后(从凉山到成都那年,我41岁)的前两年,我非德德玛、齐峰、腾格尔的歌不听,听他们的歌,让我的思绪进入一种对民族特色的神往,德德玛《雕花的马鞍》中的雕花的马鞍的漂亮和人生摇篮的隐喻,镜头感强烈,又如诗如画;齐峰《蓝色的蒙古高原》中的望不尽绵绵的山川,飞翔的蒙古包,让人感受到蒙古高原的大气磅礴;腾格尔《蒙古人》中的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养育我的土地、沐浴我的江河水等,曾一次又一次地听得我热泪盈眶,失声痛哭……是他们的音乐之波发出的冲击,找到了我心灵深处的弦,并与之碰撞,而产生了强烈的共振,几十年才遇上知音一样的感动,焉能不让我为之动容呢?!但45岁之后,我非布仁巴雅尔的歌不听了。

我也惊诧自己的这种变化,当初听秦风说起布仁巴雅尔时,只觉得该喜欢这个歌手,但因不是主动接受的东西,故需要时间的检验。

与秦风的推荐过去三四年之后,我于一个夏天的雨后,竟然听到了《太阳雨》这首歌。太阳雨多情的火/姑娘的娇柔燃烧我。这心境与时空与物外的不期而遇的第一次邂逅,强烈地点燃了我对布仁巴雅尔歌曲刻骨铭心喜爱的炸药包,一声轰天巨响之后,把我对其他歌手的歌的喜爱之感炸到了九霄云外,再也找不回来了。

后来,陆续听了布仁巴雅尔的《鸿雁湖》、《回家》、《努力格尔玛》、《神奇的小河》、《天边的家乡》等数十首歌曲后,我对自己说,又何必要找其他人的歌呢?

布仁巴雅尔的这些歌包罗万象,有亲情的倾诉,有对家乡的赞美,有对美好爱情爱的称颂,有人生的哲理,早已超乎了音乐的本身属性。

我认为,听布仁巴雅尔的歌,可以不分季节,不分情绪,不分男女老幼,只要一听到他那宽厚的、穿云裂石的金子般的声音时,立刻会把你带入声、乐营造的氛围之中,让你分分钟钟忘了自我……

从前,喜欢在酒桌子上击节而歌,一为散酒气,二是真喜爱那种借酒而歌的放旷不羁,三来是对歌手的敬佩。

三十几年来,我们在酒桌子上唱了多少歌,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一定是唱亚东、腾格尔的最多。可自从喜欢布仁巴雅尔的歌后,就没在酒桌子上丢人现眼唱他的歌了。

前几年,我觉得自己的嗓子还可以,这几年录来听了听,真难听,上气不接下气不说,又跑调,还沙哑,也不知当年听我歌的人有多么难受。

而今更不唱了,一是酒局少了,二是有自知之明了,三是觉得在酒桌子上唱布仁巴雅尔的歌是对他音乐神圣的亵渎。

“我回到家乡,妈妈搂着我肩膀,天边大雁成一行,醒来才知梦一场。”又是大雁结阵南飞的时候了,去雁不归,妈妈搂着我肩膀的梦,怎不叫人痛断肠子呢!

点赞(0)
立即
投稿
发表
评论
返回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