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喜欢独坐在广场一角,一个人、一把琴、一本书。或轻快,或凝重,悠扬的琴声便倾泻而出。那双干过农活,拿过瓦刀,操过农具的粗糙大手,拿起二胡来,竟是如此灵巧。左手在琴杆上下移动,右手拉动琴弓,两根细细的琴弦,被琴弓轻轻一拉,委婉连绵的琴声,似山泉从高山上淙淙流下,又似小溪在幽谷中蜿蜒流淌。这时候的父亲整个人都沉浸在—种美丽的光晕里,仿佛重回青葱岁月的英俊少年,眼神清澈而宁静。

我每次回家,都要父亲给我拉《二泉映月》、《十送红军》等熟悉的的乐曲,从那悠扬,委婉的乐曲声中,我能感受到父亲的心情,更能了解父亲对二胡独有的情愫。当琴声低而缓慢时,我想父亲一定是把自己融于了曲目,由那颤颤的琴弦,把自己一生的艰辛遭遇和无奈心酸轻轻地诉说了出来。当旋律变得急促而激扬时,那是父亲心情最舒畅时。在他的琴声中,我认识到了世间不仅仅有春暖花开的美丽,也有飞雪寒风的凄楚。

父亲一生坎坷,为了生计,十岁的他随哥哥一同来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当过炊事员、打过土块、修过水库、挖过大渠,贫穷而枯燥的生活让他有,有麻木,但他仍有所期待。

父亲不打牌,不酗酒,凭借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加上不懈的追求和努力,从不成调的咿咿呀呀,到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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