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首发于诗歌周刊149期,2015年3月1日出版,此刊是中国唯一付稿酬的电子刊物)

与琴雨聊我的诗《老父亲过年二胡

文/牧之歌

感谢您对我诗进行评论。今天是大年初一,刚开车过来在单位值班,看到您的文字,倍感亲切。必竟写出来的诗,有人看并有人评,这对写诗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其实,我写这首诗的过程很快,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但写诗的过程其实也是很亲情的过程。

这首诗写完后,我把诗发给了我的爱人和我十二岁的女儿。我问她们看懂了没有,夫人和女儿都说没看懂。我说:这首诗其实很简单。我给我夫人说:这首诗全部写的是父亲拉二胡的琴声的感觉。在我提醒一下,夫人又看了几遍,笑了。她的笑说明她看懂了。晚上,父亲忙完,又坐在那里又拉起了并不熟练的二胡。说实话“很难听”。我母亲在旁边说:你这拉的声音简直是象杀鸡,钝刀子杀鸡。我的诗里的几句诗:钝刀割鸡,这句其实是我母亲说出来的。母亲才是诗人。我有时想,生活中有很有味道的诗句的。

我父亲拉二胡的水平其实很差,拉不成句,拉不成调,但这是他晚年很快乐的生活之一。明白了这一点,也就能理解我诗里的大致意思了。

我所写的就是父亲拉二胡,我所听到的感觉。这种感觉里,你可能会感觉到一个儿子对父亲沉默的爱。也可能会感觉到一个家庭过年很温馨的氛围。

酱油瓶倒了/滴滴答答/时间流了满地。这是一种父亲拉二胡的气氛。我们常说酱油瓶倒了都不想扶,这是一种很散漫的生活,过年其实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父亲忙完了团年饭,难得有点闲适时间,于是就坐下来拉二胡。写的是一种状态,一种时间的状态,时间流了一地。慢慢读,这种感觉就会出来。

破瓷盆声声乱/钝刀割鸡/疯子散步,其实写的就是父亲拉二胡的声音。读者尽可以去想象。钝刀割鸡,鸡会是一种什么声音?疯子散步是一种什么感觉,至少是:信马由缰。天黑走夜路/脚踩西瓜皮/风吹 马吼,这几句也是写的二胡声音的一种感觉。

青肉虫/爬在脖子上/愉快地活着,想表达的是声音对我的听感,象是肉虫爬在脖子上。无影 无踪/梅朝凤九阴百骨爪、摧心掌/抓脸 挠心,也是一种感觉。把无形的声音写实。

故人,似曾相似/突然失忆/哪个路口相遇 ,想表达:父亲拉的曲目不成调,总感觉是哪首曲子,象这首又不象这首。所以象一个故人,突然想不起在哪遇见过。

不管如何,这首诗里诗外有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就是过年的感觉、亲情的感觉。我喜欢这种味道。

您评的很到位,诗本身就是有张力的东西,有空间感的东西。再一次感谢您,新年愉快!

2015.2.19(大年初一)晚在十堰值班期间

附:琴雨关于牧之歌诗《老父亲过年拉二胡》的评论

老父亲过年拉二胡

文/牧之歌

【题记:大年三十团罢年,七十五岁老父亲拉起了二胡,他自学二胡不到一年。】

酱油瓶倒了

滴滴答答

时间流了满地

破瓷盆声声乱

钝刀割鸡

疯子散步

青肉虫

爬在脖子上

愉快地活着

天黑走夜路

脚踩西瓜皮

风吹 马吼

故人,似曾相似

突然失忆

哪个路口相遇

无影 无踪

梅朝凤九阴百骨爪、摧心掌

抓脸 挠心

曲曲折折似人生

耳朵在江湖

身不由己

2015.2.18(大年三十)

老父亲过年拉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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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中国诗歌流派)

尽管我不喜欢这样的抒写格式,似乎找不到任何阅读上的韵律美感,但在大年初一读这首诗,还是让我心中多出了许多的感动。也许这不是一首很好的诗,也许我的读后感始终不是很到位,但在阅读中仍然体会着太多的快乐和欣慰!

这一首运用象征性手法来抒写的短诗,溢于言表,将父亲在大年三十拉二胡描写细致入微。

第一节,父亲的自我陶醉,很快进入拉二胡的状态;第二节,因为不熟练而拉出的声音嘈杂混乱;第三节,父亲的面部表情,主抓脖子上的青筋;第四节,自学摸索找不到头绪;第五节,音符不熟悉,动作不连贯,断断续续,自言自语;第六节,倾其所有,竭尽所能地学拉的总括。读到此,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或多或少有了《琵琶行》的套版。但最后一节突然提升了主题。“耳朵在江湖,身不由己”道出了诗人自己内心的悔悟,因为自己不能常陪父亲而使父亲孤独寂寞,而自行排解寂寞学拉二胡;因为不能常陪父亲而只有在大年三十陪父亲,倾听父亲的心声……享受亲情的幸福!

(请点击图片阅读)

二胡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_二胡谱父亲的老烟斗_父亲二胡谱

目 录

■ 封面人物

批评家杨远宏

重建知识分子的精神——杨远宏

关于新世纪诗歌的散点透视——杨远宏

留在大地深处的一面心镜——杨远宏

诗四首——杨远宏

■ 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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