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见到墙壁上挂了多年的二胡,就会想起父亲拉二胡时,他那眯着的双眼,左手虎口扶着琴杆,四指在琴弦上时按时离,有节奏地上下移动,宛若弦上芭蕾。右手持弓左右运动,拉出优美动听的旋律。

《二泉映月》《金蛇狂舞》《歌唱二郎山》等都是父亲爱拉的歌曲。

我的父亲,幼时读过私塾。在我的印象里,他会写一手龙飞凤舞的大楷和隽秀方正的蝇头小楷。

我的童年是在父亲拉二胡《歌唱二郎山》的音乐声中长大的。《歌唱二郎山》也是我童年学会的第一首歌曲。这是一首上世纪50年代初期广泛流行的歌曲。那时,解放军不怕困难万千重,要把公路修到西藏。

“起早睡晚忍饥饿,个个情绪高,开山挑土架桥梁,筑路英雄立功劳。二呀二郎山,满山红旗飘,公路通了车,运大军,守边疆,开发那福源,人民享安康……”父亲教我唱二郎山的歌,也让我学习解放军的这种顽强拼搏精神,这种精神一直指引着我人生前行的路,特别在我的支农生涯中,尤为可贵。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当时,邻居们也经常像我一样在学唱。现在,要是想哼一曲来一段时,我也会顺口唱出这首《歌唱二郎山》。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要数夏天乘凉和冬天晒太阳,因这时是我父亲拉二胡的好时光。

父亲也会拉另外歌曲,包括许多戏曲。如果有同样爱好拉二胡的邻居,因某一段乐曲拉得不够满意时,就自然而然地会向我父亲来指教。他总会不厌其烦,手把手教他们,直至他们满意而归。

父亲离开我已有半个世纪,但他的二胡和《歌唱二郎山》等乐曲,常常唤起我对父亲久远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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