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谱母亲_二胡曲谱《母亲》_二胡谱母亲简谱

“兰花花是个纯朴美丽的女子,跟心上人两小无猜,周家财主看上了她,逼她做妾,她委屈哭诉,与恶势力做斗争……”谈起二胡里记录着的人生世事,刘晓静拿《兰花花叙事曲》作为范本,娓娓道来。

她是毕业于军艺的二胡演奏家,同时是广艺的二胡老师,著名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黄格胜先生曾挥毫赞誉其演奏为“天籁之声”。从神童、学徒、学霸到教师、演奏家,她角色转变,初心未变。

天赋异禀的“神童”:五岁拉出《梁祝》主旋律

虽不是音乐世家,但刘晓静的艺术因子源自家庭:父亲刘祖东是桂林齿轮厂的普通工人,同时也是桂林诗词协会、书法家协会的会员,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年青时可谓“文艺青年”;母亲是当地的幼师,亦能歌善舞。小时候,晓静便在父亲的琴声、母亲的舞蹈耳濡目染中深受影响,“他们就是我的启蒙老师。”

晓静对二胡有着别样的钟爱。五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晓静坐在凳子上在听父亲拉琴后,饶有兴致地问:“爸爸,能给我拉一下吗?”父亲望着当时还没有二胡那么高的女儿,把琴递了过去。“第一次拿琴的我,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竟能准确拉出音阶。”

“今晚再教你更好听的曲子。”父亲在一阵惊诧之后,当晚便手把手教学,学习的正是名曲《梁祝》的主旋律,不到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晓静又一次给父亲惊喜。“这对于一个初次学习的女孩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弦乐在所有乐器里是最难的,”晓静回忆,“当时我拉的那段主旋律音准、音色都很准,父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接触过专业培训、只把二胡当业余爱好的父亲,第二天便把女儿送到了桂林市少年宫,找来了二胡老师容振奇。“这个学生我收了!”在看完晓静现学现卖的表演后,容老师拍案称奇,当即收她为徒,并且不收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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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实地的学徒:矮个子、短手指的“逆袭”

即便天资聪颖,但手指短、个子矮等先天条件,让晓静学琴之初便不被其他老师看好,这也让她屡遇坎坷,同时需要付出更多的艰辛与汗水。

晓静坦言,初学阶段学习的都是基本的练习曲,反复的练习十分枯燥。在跟随容老师学琴打基础的小学阶段,晓静每天坚持拉琴一个小时,周末坚持两个小时,假期则升至四个小时,寒来暑往,年复一年。五六年级课业繁重,晓静晚上做作业做到11点,母亲依然监督着她把练琴的时间补上。“记得很多个时候,我拉琴都犯困睡着了,手却还在拉着,爸爸都心疼我了,”晓静说,“妈妈却冷静地说,‘继续,今天还没练够时间’。”

而正是这种高强度的训练,让她打下扎实基础,最终破茧成蝶。作为最小的乐手,八岁的她在“漓江之声”艺术比赛中斩获二等奖,这也坚定了她报考广艺附中的决心。1992年,先天的劣势再次让晓静尝到苦头,尽管在广艺附中的初试中因专业发天赋得到肯定,但复试却被众多老师质疑。“12岁的我,只有1米29的身高,跟七八岁普通小孩一般高,而拉琴用的手指,老师看了都纷纷摇头,这样的条件让人遗憾。”果不其然,当时全省只招一名二胡专业学生的录取名单没有她,“取代”她的却是一个个高、手长、综合条件比她要好的女生。

“当时的心情就是纠结、难受、痛苦、挣扎的,带着这种煎熬我去了十二中。”一个月后,晓静意外收到了附中的录取通知书,原来,在考试中看中她的附中党委书记林湛涛,在众多老师的不解之下破格录取了她,并直接担任她的主课老师。在往后的六年附中时光,每当遇到险阻,晓静都会想到林老师的对她语重心长说的那句话:“记住,不要为我争气,你要为你自己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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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艺音乐系的学霸:学院派的彷徨与迷思

她就真的争气了:全区“红铜鼓”专业技能大赛一等奖、全国民族乐器观摩赛二等奖、全国“天华杯”独奏大赛二等奖……浓厚的学习氛围,系统专业的教学方法,让她如鱼得水,宽松的学习环境让她接触更多的音乐,将她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1998年,刘晓静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师从著名二胡演奏家、教育家杨光熊教授。在军艺的四年里,晓静接受着军事化的管理和学习:每天6点跑操,每天练琴6-8个小时,每周只有一天休息,走出校门都需要打报告请假。“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晓静每天过着“琴房、图书馆、食堂、宿舍”四点一线的生活,刻苦、独立是那段岁月的写照,学校里有一句话,“只有军人,没有女人”。

再刻苦再用功,严师杨光熊教学中有着很高的要求,从来没有当面表扬过晓静,常常把晓静骂哭。“还记得学习《第一二胡狂想曲》时,自己觉得已经很尽力了,老师还是批评个不停,自己都觉得对学二胡产生了质疑。”晓静苦笑道,“老师觉得我有潜力做到更高的高度。”

天赋使然,晓静学二胡在技术层面经由小学、中学的锻造已相当成熟,进入大学以来,她的学习更多的情感层面的沉淀,这也让她身陷迷思。在学习《汉宫秋月》时,她埋进图书馆的汉朝典籍中恶补背景资料,好不容易等来的周末,她买票来到故宫,独自坐在偏殿的台阶上“发呆”,一坐就是四个小时。“光听曲子你还是不懂写的是什么。”晓静说,当时那种百无聊赖的琢磨看似是徒劳无功的,但正是她跟自己较劲、进步迅猛的一段时光。

除了二胡实践上的长进,杨老师还鼓励她研究乐理知识、尝试着发表论文,这种实践回归理论的过程,也为她更好地驾驭二胡这门艺术提供了出口。大学四年,她并保持专业课排名第一,曲式分析、合声、复调等多门课程几近满分,考卷被老师视为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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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5日,刘晓静回到老家黄关镇中秀村石桥头屯参加该屯文化活动中心落成演出,为父老乡亲献上了精妙的二胡独奏。

重返母校的教师:不做克隆音乐的“机器”

2012年,刘晓静从军艺毕业后听从母校广艺附中的召唤,回校任教,担任二胡主课老师,完成学生到老师的转换,在教学中,她博采众长,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晓静说,在军艺她学习到最多的是纪律,学琴就是要按部就班踏踏实实,成长就是日积月累的过程,老师对学生必须严格要求,督促学生高质量的提升和成长。而影响她最大的林湛涛老师,给她最大的启发是“因材施教”。“在附中时,林老师经常叫我自己去试谱练习,自己尝试演奏后,如果我有跟他处理不同的地方,他会先问我为什么,如果我能自圆其说打动他,他会肯定我让我坚持下去,如果不合理他会纠正,就在那时,我就慢慢形成了自己的音乐个性和特质。”晓静感慨道。

如今的晓静老师,教学时会要求学生先了解曲子的创作意图,有了模糊抽象的背景介绍后,再引导学生在框架内合理想象。“一段旋律就像一篇文章一样,学习前都应该通读一遍,体会中心思想后再仔细研读,”晓静解释,“如今的孩子很容易养成依赖、偷懒的坏习惯,少了探索音乐、探索艺术的过程。”

“音乐中应该有自己的思考,我不希望他们成为我的‘模子’,‘千人一面’。”如今,她的学生把她看成良师,更是益友,望着他们成长,晓静仿佛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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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疯”的演奏家:二胡不等于哀伤悲戚

她至今难忘2001年在美国阿斯本音乐节的那个夜晚,她用二胡独奏了《流浪者之歌》,演出之后反响热烈,四次被邀返场。国际舞台下,外国人惊讶于中国传统乐器竟然有如此魅力。

小学时,同班同学都学小提琴、钢琴等西洋乐器,唯独晓静一人选择二胡,被同学嘲笑为“怪咖”,“在很多人心中,学习小提琴这些很洋气,二胡被看成土的,想到二胡只能联系到瞎子阿炳,”晓静说,“其实并非如此。”

二胡并不意味着哀伤和悲戚,晓静说,像《二泉映月》这样的曲子,虽然旋律简单,但它用的恰是以景喻情,需要阅历的积累、时间的磨砺,才能理解和感悟。“二胡表现方式丰富,也有欢快的曲子,都像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好的曲子就是在讲故事,接近人生的叙事。”

在很早以前,就有老师评价晓静的二胡跟别人的不一样、“最有特点”,演奏的每首曲子都像是流淌着她的血液。“打个比方说,在某段表达哀伤的旋律里,原本曲子呈现的是‘嚎啕大哭’,我可能转变成‘无声抽泣’,由强转为弱,类似于以柔克刚,在这种细节处理上的差别,就是我用我理解的方式来表达,就是我的音乐个性。”

“很熟的曲子每次都胡拉出新的感觉来。”晓静说,二胡有着恒久的魅力。她是刘老师,也是二胡演奏家晓静,保持着对舞台的钟爱,至今活跃于舞台。“我就是那种典型的‘人来疯’,喜欢舞台,希望作品被观众欣赏,”她坦言,希望通过自己的表演让大众更进一步了解二胡的音乐魅力,也希望自己的演绎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和喜爱。(朱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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