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奥的和声与曲式是古典世界里的通行证,用古典写民族音乐,需要首先具备良好的古典基础。

中国创作的古典体裁音乐都有个问题,就是旋律挺好,古典技法运用不纯熟。

西方人不认同这样的作品,不是因为它的中国味接受不了,而是因为它的古典功力不足。

这点可以和俄罗斯比较,俄式古典跟中国一样比较注重旋律性,而且俄国作曲家同时比较具备深厚的古典和声功底,柴可夫斯基和拉赫的旋律是俄国的,底子却是德奥的,所以能被古典界承认,这点很重要。

黄河和梁祝都是旋律很好的表现了出来,曲式结构与和声却掌控的不是很好,你把它放在古典的框架里就逊色很多了,和声应用水平不够成熟,曲式结构比较别扭(个人观点)。

炫技是另一个问题了,协奏曲里带有炫技色彩的华彩乐段是很考验作曲者驾驭能力的,炫技不是堆砌音符,华彩乐段是需要精细处理的复杂工程,写的难很容易,但是要写的难又合理就需要良好的古典功底了,因为炫技只有为音乐本身服务才是合理的。

炫技的确对作品的地位有帮助,前提是你能驾驭得好。从这点出发,我们去看格里格、柴和拉赫这类用古典写民族音乐取得成功的人,作品难度高且很合理,《黄河》炫技倒是有,但是略感纯粹为了炫技而炫技。

中国对于西方古典音乐的基础比较薄弱,无法像俄国人那样有就近的优势,在音乐学院里为学生提供纯正的,不逊色于德奥的古典音乐教育,所以这点有先天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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