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曲拜年简谱_好听的二胡曲拜花堂_二胡釆花曲

中国民族音乐在群众中有着广泛而深厚的基础,中国二胡在百姓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中国二胡从哪里来,有何历史沿革,将要到哪里去?作为一名社会音乐教育者,我于退休赋闲后,带着这个问题查阅了一些文献资料,有幸拜读了多位专家的宏篇阔论,直觉茅塞顿开,受教匪浅。现将专家们的灼见及我个人的一点感悟综述如下,以飨读者,并期与大家商榷。

(一)关于二胡的起源亦或前身,比较通行的说法是始于唐代的“奚琴”,大约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当时我国北部地区有一个叫奚族的少数民族,是二胡最早的发源处,不过那时不叫二胡,叫“奚琴”,此琴是用竹片夹于两弦之间摩擦而发音的。由于那时将西、北方的各个民族都叫胡人,唐朝又出现了“胡琴”一词,以至胡琴成为西、北方民族传入乐器的通称。唐代诗人岑参所写“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的诗句,说明胡琴在唐代就已开始流行了。宋代又称胡琴为“嵇琴”。宋末学者陈元靓在《事林广记》中记载:嵇琴本嵇康所制,故名嵇琴。后来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又记载“马尾胡琴随汉东,曲声犹自怨单于”,这说明在北宋时已有了用马尾擦弦的胡琴,并且具有了较高的演奏水平。据宋代大学者沈括在《补笔谈.乐律》中记载,教仿伶人徐衍为皇帝和大臣演奏嵇琴时,断了一根弦,仍用另一根弦奏完全曲,可见沒有高超的技艺是做不到的。元代《元史.礼乐志》记载:“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顾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这进一步阐明了胡琴的制作原理及其形制与现代的二胡已大体一致。明清两代时,胡琴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民间戏曲伴奏和器乐合奏的主要乐器。从奚琴到胡琴,从竹片改为马尾弓,标志着我国传统的弓弦类乐器的正式产生,其前后曾历经了一千多年的曲折演变过程。这个漫长的演化历程,可称之为二胡的“初形期”,或曰“古代期”。

(二)关于二胡的今世,一般是指历史进入到近、现代,胡琴因置二根弦被正式更名为二胡之后至今的一百年。这个时期可称之为二胡的“形成期”,或曰“现代期”。胡琴作为一个属概念,成为二胡、板胡、高胡、中胡、京胡等弓弦类乐器的统称。较之上千年的“初形期”,二胡的“形成期”只有一百年的时日,可就是这个一百年的艺术成就却大大地超越了以前的一千年!

在20世纪初“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作为现代派始祖和民族音乐大师的刘天华先生,借鉴西方小提琴等乐器的演奏手法与技巧,将二胡定位为五个把位,从而扩充了二胡的音域范围,极大地丰富和提升了二胡的表现力。与此同时,刘天华先生以其卓越的音乐才华,谱写了《病中吟》《良宵》 《光明行》 《空山鸟语》 《月夜》 《苦闷之讴》 《悲歌》 《闲居吟》 《独弦操》 《烛影摇红》等十大二胡名曲及大量练习曲,使二胡从民间伴奏时代步入独奏时代,成为登临大雅之堂的独奏乐器,成为院校音乐教育的重要科目。

新中国诞生后,党和政府重视发展民族音乐事业,大力发掘民族、民间艺术珍宝。华彦钧(瞎子阿炳)创奏的二胡曲《二泉映月》《寒春风曲》 《听松》等,经过整理、录音或制成唱片播发,在人民群众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而推动二胡演奏艺术迅猛地发展起来。上世纪中期,曾先后涌现出了一些二胡演奏家和教育家,张韶、张锐、蒋风之、王乙及孙文明(盲人音乐家)等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在他们的影响和带动下,在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高等音乐学府的精心培养下,以闵惠芬、王国潼等为主要代表的一批大师级的二胡演奏家和教育家脱颕而出,从而有力地推动了二胡演奏艺术的进步,使二胡一跃而成为与笛、筝、琵琶等齐名的技艺日臻完美的独奏乐器。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进,包括二胡在内的音乐事业又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一批又一批青年二胡演奏家、教育家犹如雨后春笋般地不断涌现。中央电视台于近年来先后举办了两届以《光荣绽放》为主题的十大青年二胡演奏家、新十大青年二胡演奏家音乐会,推出了宋飞、于红梅、姜克美、邓建栋、陈军、周维等十大青年二胡演奏家,马可、阎国威、陈艳、谭蔚、张敬一、尚祖建等新十大青年二胡演奏家,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可以说二胡艺术事业已进入到蓬勃发展、群星灿烂的新时代!

与二十世纪以来二胡演奏艺术群星璀璨,熠熠生辉相媲美,二胡独奏乐曲创作也获得了大丰收,新作佳作接连问世,呈现出人才辈出、春色满园的喜人景象。其中“文革”以前的十七年出现的新作品有:《流波曲》《弹乐》(孙文明)、《拉骆驼》(曾寻)、《在草原上》(朴东生)、《山村变了样》《赶集》(曾加庆)、《江河水》 《赛马》(黄海怀)、《河南小曲》(刘明源)、《迷胡调》(鲁日融)、《秦腔主题随想曲》(赵震霄、鲁日融)、《豫北叙事曲》 《三门峡畅想曲》(刘文金)、《春诗》(钟义良)、《湘江乐》(时乐濛)、《喜送公粮》(顾武祥、孟津津)、《红旗渠水绕太行》(闵惠芬、沈利群 编)、《金珠玛米赞》(王竹林)等,为二胡历史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文革”后期尤其是“四人帮”倒台后,又相继出现了《怀乡曲》(王国潼)、《陕北抒怀》(陈耀星、杨春林)、《战马奔腾》《山村小景》(陈耀星)、《江南春色》(王熙林、朱昌耀)以及《洪湖人民的心愿》(闵惠芬 编)等一批流传较广的新作,将二胡演奏艺术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一九八0年前后的一个历史阶段,二胡乐曲创作进入了又一个新时期。这一时期的代表性大型作品有:叙事曲《新婚别》(张晓峰、朱晓谷)、协奏曲《长城随想》(刘文金)、《蓝花花叙事曲》(关铭)、协奏曲《红梅随想曲》(吴厚元)以及《第一二胡狂想曲》《第二二胡狂想曲》(王建民)、《第一二胡协奏曲》(关迺忠)、《第三二胡协奏曲》(郑冰)、《黄土幻想曲》(黄晓飞)、协奏曲《秋韵》(刘文金)、协奏曲《黄土魂》(赵弟军)、《梦四则》(何训田)等等。从而推动二胡演奏技艺迈上了历史性的大台阶。

综上所述,二胡是我国历史悠久、流行普遍、最具民族特色的拉弦乐器之一。它由竹片擦奏变为马尾拉奏,由民间艺人的流浪响器演变为具有中华民族音乐文化象征意义的乐器,经历了漫长且曲折的历程。由于中国文化底蕴的博大精深,加之历代尤其是当代音乐家们对二胡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与创新,使得二胡艺术的发展提高进入“快车道”,演奏方法更加系统化和科学化,演奏曲目、技巧和表现力日趋丰富,应用更加广泛,并逐步登临世界舞台,进而成为祖国之瑰宝,民族之骄傲!

(三)关于二胡的将来,亦即向何处去,基本结论应当是全面走向世界。新中国诞生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一批杰出二胡演奏家陆续漫步许多国家的大舞台、登临世界上顶尖的音乐殿堂,用二胡奏响中国之乐曲乐音,受到难计其数的不同肤色的人们的热烈欢迎,让他(她)如痴如醉,感受到“东方魔琴”的无穷魅力。日本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在一次指挥完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后,曾一度泪如泉涌,并当即预言:“二胡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件世界性乐器”!由于二胡具有独特而强劲的艺术表现力与感染力,现今国内外学拉二胡者与日俱增,二胡的需求量不断上升,出口额呈几何级数剧增,在国内外的需求市场已开始形成并不断扩大。我们相信,随着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断向前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逐步实现,二胡必定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一件世界性乐器!

作为一名华夏子孙,作为一个胡琴人,我深为我们的国度有二胡这般悠久历史和辉煌前景的国宝级乐器而自豪、而骄傲!我愿为普及二胡艺术教育捐献出微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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