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听着别人的歌,流着自己的眼泪

作者/猫冬

鲍勃迪伦曾说,如果我要必须选择当一分钟别人,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科恩。

曾经唱着I’m Your Man的科恩,已经离开我们一周年了。死亡是对生命理解的一次契机。但伟人的停止思想,总让人唏嘘不已。

一年前,这个不愿单薄、追寻自由、细腻敏感的灵魂——科恩,去到了小时他赤裸而来的天堂。

热爱科恩的人,可以轻轻松松说出他的各个标签:诗人,民谣歌手,深邃的内心,深沉的外表等等。他仿佛一个万花筒,智者乐山、仁者爱水,每个人都想转动这个花筒,所得到不同的解读与解构,无非是人内心的种种迹象投射到他的身上。世间百态,让千人一面得以存在,更允许一人千面这种高级形态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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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戴着黑色呢帽,用诗人般微笑和上帝赐予的灵魂低音,兜兜转转陪伴苍凉的世间八十二年。李健曾在《我是歌手》舞台上拿着一本《Deathof a Ladies’ Man》,希望科恩可以赐给他更迷人的低音。

科恩离去后,李健曾评价说:“我相信,科恩先生的人生远比他的歌曲所呈现的更为丰富,我也相信,对于他的离世,他自己的悲伤是众多因此悲伤的人当中最少的一个,在今后的岁月里,他的歌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连绵不绝,而对于他的怀念终将是断断续续,可这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是科恩,永远的科恩。”

不仅仅是李健,热爱科恩并想为他做点事情,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纪念的人,数不胜数,七茗也是其中之一,七茗是一位情感丰沛的独立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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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看到科恩的演出,“穿着西装,深情款款,柔缓的鼓点响起,音乐像淡蓝的暮色那样弥漫,萨克斯风的声音开始摇晃,然后,他开始唱,每次唱完歌都会脱帽致意,优雅极了”,这样的科恩仿佛一个烙印,深刻的印在她的心上,如一朵梅花般美丽的烙印。

当天听到科恩去世后,她就希望用自己的音乐,致敬科恩。这也是我所羡慕她的地方,可以坦诚的表达自己的爱与恨。

《致科恩》这首歌的歌词写了科恩的诗歌与歌词、女人、他生命的离场及他的爱慕者之一七茗的独白。

这也是按着人们的逻辑所写,提起科恩,人们第一反应就是民谣歌手与诗人,因此便先引入了科恩与他的文字——诗与歌词。正如七茗在歌曲中所唱的:“没有谁可以全身而退,在你创造的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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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茗的嗓音带有活力与沧桑的质感,这让我想起歌曲歌颂的科恩,他的低音仿佛一道直击人心的闪电,在这样的“闪电”低音下,配着“I want to tell you something, there ain't no cure for love”这样的歌词,人们很难不被他俘获。

随后写到了科恩和他的女人。科恩在74岁时,被经纪人兼前情人诈骗,积蓄近乎全无,不得不开启巡回演出,一演就是五年。

七茗却不认为他失去了魅力,她唱到:你只要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她便放弃掉自由属于你。被女人欺骗的科恩在巡演中,依然西装革履,带有绅士的品格,一副看淡风云的气魄,着实让人着迷。

在人世最后的颠沛无常中,科恩终于要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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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对死亡写出诸多注解,离去前新单曲就写到上帝我已经做好准备。七茗说得知他离去时,脑海里浮现的场景是“那只在电线上伫立已久的小鸟,抖了抖翅膀上的落尘,倏然飞走了。它已经用它的方式,获得自由”。

她用牵引人心的低音唱他的离去,倒不如说是唱他与神的和解。上帝的院落里缺乏音乐太久了。

在最后七茗“致科恩”的独白,也是千千万个爱着科恩的人的独白呀,人们通过科恩的歌认识了科恩,但真实的科恩有会是怎样的呢?

“但后来我发现,我在河里看到的倒影,只是我自己。”人们在歌曲中,在镜像里,听到的看到的只是自己。你在《致科恩》里听到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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