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在5月10日这一天才第一次听到夏之禹这个名字。在我的想象中,中文嘻哈说唱作品中应该有这么一张作品:一位蛰伏于地下的街头艺术家在经典的华语金曲采样上诉说着属于中国本土的街头故事。很幸运的是,我终于等到了与我的想象无限接近的这么一张作品。相闻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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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Fresh Chin II》专辑封面

周扬老师也在微博上推荐了这张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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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Y的评论区中有人说这张专辑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东药西症(《Eastern Medicine,Western Illness》by Preservation)”,但我个人认为这张专辑倒不如说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Illmatic》(by Nas)或者《good kid,m.A.A.d city》(by Kendrick Lamar)”。接下来我会提供一些依据来支撑我这个结论。

众所周知,美国的黄金年代嘻哈一般认为从1988年左右开始。在这一年有大量优秀嘻哈作品发布(比如N.W.A.、Public Enemy、Slick Rick等等,这里就不报菜名了),开启了美国嘻哈历史上最百花齐放的嘻哈黄金时代。在黄金时代的第六年,Nas完成了个人第一张录音室专辑《Illmatic》。然后将我们的目光放回到中国。中国的嘻哈说唱音乐走入中国是2017年的综艺节目《中国有嘻哈》,而夏之禹的新作品《Young Fresh Chin II》也是在嘻哈说唱音乐进入中国主流音乐市场后的第六年诞生。当然现在的中文嘻哈作品整体质量离美国的黄金年代还差得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几年的华语音乐产业中的影响力上,嘻哈音乐处在一个快速的发展过程中。而夏之禹的这张专辑就像Nas的《Illmatic》一样,是嘻哈音乐在一个地方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一个标志。如果说《Illmatic》是美国黄金年代嘻哈发展到鼎盛时期的一个标志,那么这张《Young Fresh Chin II》就是中国嘻哈进入主流市场发展数年之后达到的一个新高度。

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客观因素:那就是今年的夏之禹和1994年发布《Illmatic》的Nas一样,都只有21岁。

这张专辑还有一个尤其重要的特点:cinematic(电影感)(wyy的评论区中也有很多听众与我看法一致)。就是当我们在聆听这张专辑时,脑海里会浮现出一幅幅电影画面,整张专辑就是由这一幅幅画面拼成的一部完整的电影。这一点则与Kendrick Lamar的《good kid,m.A.A.d city》的专辑概念不谋而合。同样,在歌词内容上也非常接近:Kendrick Lamar在专辑中描绘着他的故乡康普顿的街头图景,讲述着他青少年时期在街头生活的故事;而夏之禹在新专中同样描绘着在他的故乡——四川广元市的街区图景,讲述着在西南小镇的游民生活。

说完了夏之禹新专与上面两张经典嘻哈作品的相似之处,接下来我们把视线重新放在《Young Fresh Chin II》的专辑列表上。专辑中曲目的歌名都非常干净:所有歌名都是整齐划一的两字词语。有四首歌标注出了skit(口白),作为这张专辑带来的电影感的画面的补充。后面我会按专辑曲序一一讲述,也会附上每首歌中一些精彩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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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曲目列表

1.雾镇

作为专辑的开篇曲,这首歌直接奠定了整张专辑的情感基调:阴暗、冷酷。阴森的采样配上青涩的boombap鼓组,在这样阴暗的伴奏上,夏之禹用冷酷的笔触描绘的西南小镇的景象。

在歌曲开头,他将自己与知名导演、制片人、作家贾樟柯类比也可以看作对贾樟柯老师的致敬。接下来便是对家乡景象的细致刻画。在刻画时用蒙太奇手法(夏之禹老师自己在评论区也这么说),将这一幅幅不同景象的画卷组合在一起。“把视野推近”“拉远”交代了画面间的位置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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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你应该就明白为什么他要提到贾樟柯老师了。没错,歌曲中描绘的充满电影感的这些画面正好与贾樟柯导演的电影如出一辙。

化工厂冒出的浓烟产生了明面上的“雾镇”,而西南地区小镇较差的社会治安就是深层意义上的“雾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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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昨天

这首歌的副歌部分由Forten Island献声。Forten Island同时也在这张专辑的制作中担任了母带工程师的身份。这段副歌的处理让我想到了2013年Drake《Too much》中的Sampha,声线也很像。

夏之禹在verse当中记录了主人公在自己高中时期家庭状况的衰落。轻柔缓和的副歌在这首歌中更凸显出主人公对于自己高中时期家庭状况衰落的痛苦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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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道

说实话这首歌我一听开头就爱上了。这个beat味道实在是太正了,简直可以作为东海岸匪帮说唱风格伴奏的范本。口哨的采样尤其抓耳,但在美妙的采样上又流淌着一种匪气。歌词中主人公讲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上街头混混(俗称街溜子)这条道路的,在这条道路上又遇到了怎样的人和事,又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自我的。以下这两段歌词我尤其喜欢。总的来说,凶狠之余带着睿智,睿智之余带着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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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姐姐

我相信大家只要点开这首歌就可以听出来采样。采样源:杨钰莹《轻轻地告诉你》。Loop采样主要来自原曲的伴奏(或者间奏),Loop中的人声“啦 啦啦”来自原曲的2:53到2:56。还有原曲的副歌部分整段采样,作为《姐姐》这首歌副歌部分的伴奏。歌词主要说了主人公在社会上鬼混时灯红酒绿的生活,并对酒吧场所发生的故事和遇见的人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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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疑问(Skit)

结合上下曲目的故事,我大致可以推测出这段对白发生的场景:主人公在反复出入酒吧的过程中,与酒吧的陪酒逐渐熟络,聊起了来到这里的缘故。另外,这段对白的背景音也是杨钰莹的《轻轻地告诉你》,以此推测出这段对白发生的场景是在酒吧,后面对白中的“摇骰子”也印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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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间

这首歌最吸引我的部分是副歌。副歌中的歌词致敬了Nas《Illmatic》中的《Life's a bitch(feat.AZ and Olu Dara)》,连句式都进行了模仿,可以看出Nas先生对他音乐道路的深刻影响。这首歌中的夏之禹没有像前几首一样采用具体化的storytelling,而是选择了通过鲜明的生活态度来讲述属于他自己的街头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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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巷寨

这首歌有着全专辑我最喜欢的采样。采样源:蔡秋凤《金包银》(下面附上这首歌的wyy评论区,希望能帮助你理解这首歌)。恕我耳拙,我实在是没听出来具体是如何采样的。这首歌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展现了西南小镇中棚区中毒品泛滥的景象,肮脏、混乱是那里的常态。后半段则告诉我们棚屋区的流民们具体的生存图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只有混蛋才能对付混蛋”。我个人猜测,这段词的创作受到了今年年初热播的电视剧《狂飙》的启发。我猜测的依据是下面这段歌词。我觉得这些歌词与《狂飙》中谭思言、陆寒的情节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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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丛林

这首歌的开头让我想到了美国知名音乐制作人Pharrell Williams,他在自己制作的歌曲前往往会做一个Four-Count四连音,作为自己特殊的tag(标签/水印)。这首歌的开头也用了四连音,也许是对Pharrell Williams的致敬(也可能是我过度解读了)。

另外,这首歌有一段出色的feature,由同样来自西南地区的女rapper,说唱团体“滇声气”的脏脏来演绎。说实话,我对滇声气并不熟悉,上一次听到脏脏的verse是在Mercy老师的新mixtape《全职Rapper》中的《第二女Rapper》。而《第二女Rapper》这首歌处理的比较失败,我对脏脏的印象并不算太好(虽然我知道这首歌听起来糟糕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她)。而在《丛林》这首歌中,脏脏的这段verse非常优秀。她的云南方言配上这段写实的歌词更加深刻地反映了西南棚区流民的混乱生活。同样,夏之禹的歌词也描写了类似的内容:先从棚区孩子的青少年时期做扒手的状态开始,讲到贫穷地区女性的悲惨命运。接着自然地过渡到脏脏的这段storytelling,讲述女性视角下的棚区生活。

最后一段副歌的这句“Welcome to the jungle”让我想起了Kanye West/Jay-Z《Watch The Throne》中的一首冷门歌曲《Welcome To The Jungle》(还有著名摇滚乐队枪花也有一首以此为名的歌)。Jungle这个词既表示具体的丛林,也有引申义“危险地带”的意思。这段副歌的意义尤其丰富,分别从三个角度和三条关系链来解释他定义的这个“Jungle”,最后一句则回到问题本身,指出棚屋区就是他定义的“Jungle”,也就是题目中这个“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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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皇后

一开始我就有一个疑惑:“皇后”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歌词中提到了对夏之禹影响极大的街头艺术家Nas,我也知道年轻的Nas生活在纽约最混乱的街区之一——皇后区,歌词中也有提到“破败的皇后区和窗外慢慢重叠”。但是我隐约有种感觉,夏之禹起的这个标题可能不仅是致敬Nas,不仅是说自己生活的街区就像皇后区。直到我看到了wyy的这条评论,我才算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也可能是我们过度解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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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夏之禹老师本人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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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的开头采样了蒋大为老师的《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在充满中国风味道的伴奏上,夏之禹以主人公的视角,书写着四川边陲小镇一隅的景象。副歌中有一句我很喜欢的wordplay:“当不了兵因为污水把肝养的太肥”。“把肝养肥”应该指的是我国发病率在25%以上的常见病“脂肪肝”,多由肥胖导致。因为体脂率较高,也就失去了投身军营的机会。

这首歌在第二段用了很大的篇幅交代了主人公自己对书籍和音乐的热爱,又在最后一段讲述了自己生活的地方与Nas年轻时生活的皇后区产生的奇妙重叠,感受视听错位的奇妙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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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舅舅(Skit)

联系后面一首歌,可以猜出对白的情景:早上起来,“姐姐”看到主人公脸色不好,便没好气地上前询问。主人公显然心事重重,表面上却装作平常。“舅舅”这个话题则延续到下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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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会好

这首歌可能是这张专辑画面感最强的一首,也是最能触动人心的一首。歌词上夏之禹从主人公与舅舅见的最后一面开始写起,开始回忆起舅舅还在人世时的点点滴滴。第二段主人公回忆了舅舅去世后自己的复杂心情,悲痛、愤恨、无奈……都藏在了歌词本的背后。

《会好》和上一首《皇后》一样,在结尾处进行了留白,采用了缓慢淡出的处理,与我小时候听到的一些华语老歌一样。可能这是对华语经典的致敬。还有《会好》在2:21到2:50加入一段由包峻睿老师带来的萨克斯演奏,让我联想到了Kanye West在2019年的《Use This Gospel》中请著名萨克斯演奏家Kenny G(代表作《回家》)演奏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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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天

这首歌的人声采样非常惊艳,但是我苦苦寻觅之后最终也没能找到这首歌的采样。这里我更想夸的夏之禹老师在这首歌中情绪递进的演绎。1:18秒,随着伴奏中鼓点的加重加快,夏之禹的flow也变得急促、凶狠,歌词也从主人公看到破败街景后对自己个人生活无奈的叹息转到对时代和社会黑暗的控诉。另外,这首歌在结构设计上不同寻常。因为没有设计副歌,两段verse由1:18秒beat的切换划分。最后加入一段念白,大致内容时在犯事后逃跑时与同伴跑散,最后同伴不幸遇难的故事。最后一句“附近的村民已经在河里捞起了一具溺亡的尸体”配上了钢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也有点像磨刀的声音,我不太确定),让我想到了Eminem的《Stan》里的钢笔写字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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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纳斯

这首歌最惊艳的地方依旧是采样。采样源:徐小凤《电影〈纽约花花街〉插曲》。这个采样的手法与Pusha T/Kanye West去年的《Dreamin Of The Past》相似,悠扬缓慢的采样配上轻盈舒缓的鼓组,将听众带回了青涩的旧时光。夏之禹老师笔下的主人公也和我们一起踏入回忆之中。主人公年轻时无意中在哥哥那里听到了Nas的《Illmatic》,这种风格“让我的耳朵更加新鲜”,随后主人公便沉浸其中。第二段点出这段经历在自己心中埋下了说唱的种子。若干年后,主人公如愿走上了这条道路。歌词中采样了Nas《Illmatic》中的《The World Is Yours》,再次向自己精神上的引路人致敬。最后一段verse同样用控诉的语气,指出社会中“年轻人脱不了身的真正原因”。不同于前面几首,这首的收尾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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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说唱

从歌曲信息可以看到,全专只有这首歌的编曲是来自地磁卡,其他所有曲目都由Major Yao包揽编曲制作。从这首歌开始,专辑的情感走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前面13首曲目在情感氛围上都是以阴暗、冷酷、忧伤为主,但是从这一首开始,情感氛围就像是拨开了阴霾一般,变得阳光、舒适、惬意。联系上一首歌,我可以理解歌曲情绪变换的原因:主人公在经历了街头鬼混的日子后,依然坚持自己做音乐的梦想,终于在这首歌中,讲述了自己走上说唱音乐道路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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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野猴

我个人觉得这首歌的制作跟这张专辑整体的氛围不太搭,给我的感觉更像夏之禹的上一张作品《Young Fresh Chin》里的歌。不过我也能理解,因为曲序的编排还是非常合理的,用来衔接上一首《说唱》,作为情绪上的一种延续。歌词上主要说了底层人民受到压迫后还是有一部分像主人公一样的人拒绝顺从,拒绝隐忍,选择做一只“野猴”——叛逆但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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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启程(Skit)

依据前两首歌的内容,这段对白可以理解为主人公在受到Nas的影响后决定坚持自己的梦想,即日启程去参加说唱比赛。透过主人公与这位女性幽默嬉戏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到主人公对自己音乐梦想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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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命运

这首歌中的夏之禹老师换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腔调,甚至我一开始都没听出来是他。wyy评论区都在调侃这个油腻的腔调,但是我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种特色,有趣而又轻松,让这张专辑在听感上更加丰富多变。以“命运”为题,歌词上主人公先是表现了自己在街头上与众不同的气质,接着在第二段讲述了自己音乐生涯的开场。我最喜欢的部分是副歌,押韵流畅同时凝练有力。“命硬”“冷静”“幸运”“齐头并进”,这四个词也是夏之禹老师送给听到这里的每一位听众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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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结局(Skit)

从标题可以看出专辑在这里逐渐进入了尾声。夏之禹老师先是用一番话,感谢大家支持的同时用自己的故事鼓励大家坚持自己,努力生活。但是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警方闯入了正在电视上收看夏之禹演说的“姐姐”在棚屋区的家中。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了(wyy的歌词变成了下面这样)。这段小故事成为了这张专辑最后的荒诞结局,为听众脑海中的电影画面铺垫了最后一层悲剧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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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永驻

专辑的最后一首歌,由鱼翅Fin老师演唱。歌曲与上一首Skit的结尾做了无缝连接。这首歌在全专的作用就像是刚刚结束的电影后紧接着播出的片尾曲。随着电影结局的到来,主角光环的褪去,电影院灯光的打开,大部分观影人群的散去,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脑海里回想着电影的精彩画面和那些扣人心弦的台词。也许对我来说只有等待片尾曲放完,才算是自己观影体验的结束。这张专辑的前18首歌就像是一部讲述西南小镇街区故事的电影,而这一首歌为这部电影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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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拿夏之禹的这张《Young Fresh Chin II》与他的上一张作品《Young Fresh Chin》做一个简单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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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Fresh Chin》专辑封面

新专里的夏之禹延续了之前作品里的全部强项:犀利的笔触、氛围的营造和场景的刻画。而在采样制作和专辑概念的构建上,《Young Fresh Chin II》显然更胜一筹。在《Young Fresh Chin》中,不管是伴奏的制作还是歌词中,更多展现的是夏之禹的“匪气”,相对第二部而言显得更加轻松、张扬。第二部《Young Fresh Chin II》中的夏之禹显然更加冷酷、成熟。这张专辑更像是三年前《Young Fresh Chin》的一次更完整、更丰富、更电影化的呈现。至于伴奏的制作,这里必须夸一下Major Yao老师,《Young Fresh Chin II》这张专辑的制作实在是太优秀了,比第一部的制作要惊艳的多。当然如果没有听过第一部的话,我也推荐大家听一听,质量也很高。我自己是昨天才听的,听完后才决定在这篇乐评后加上与前作比较这样一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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