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琴谱女儿情g调_二胡独奏女儿情歌_好听的钢琴曲女儿情二胡曲

来自汕尾的叶盛恺和惠州的廖思力,经常在街头表演街舞。

好听的钢琴曲女儿情二胡曲_二胡独奏女儿情歌_二胡琴谱女儿情g调

骆宏俊在街头拉二胡,供一双儿女读完大学。

二胡琴谱女儿情g调_好听的钢琴曲女儿情二胡曲_二胡独奏女儿情歌

深圳市民中心广场,一位老人在创作肖像画。

■街头艺人众生相①

开栏语

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怀揣对艺术与生活追求的街头艺人群体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他们中有“高手”亦有凡人,或因生计或因热爱走上街头,是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曾几何时,街头艺人扮演着“流浪者”的角色。近年来,广州、深圳等地创新探索街头艺人管理模式,与街头艺人签订自律公约,实行“划定区域、固定位置、抽签派号、核准入场、规定时间、持证上岗”的管理模式,让街头艺人有序融入城市。

让街头艺人持证上岗,彰显一个城市的包容和开放,有助于营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南方日报今起推出《街头艺人众生相》系列报道,讲述大都市里的小故事。

29日18时,深圳市民广场,骆宏俊的二胡声与城市的夜晚同时降临。

今年63岁的骆宏俊一身素净唐装,苍颜白发,拉着《赛马》、《女儿情》等二胡名曲。摆在他面前的琴匣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乃胡琴国粹,当吾辈传承。不拖累儿女,凭才艺谋生。”,匣里散落着路人打赏的一张张零钱。骆宏俊在街头摸爬滚打18年,凭着拉得一手好琴,供一双儿女读完大学。

在广深的大街小巷,和骆宏俊一样的老年街头艺人不在少数,他们有的为生活,有的为艺术在街头数年。他们习惯了风餐露宿,历经岁月磨练后的手艺散发着魅力。

走近街头艺人,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故事。

“到街头是想多挣点钱”

骆宏俊8岁就喜欢上了二胡,靠自学练就琴艺。他做过知青,做过职员,开过歌厅,听说深圳“遍地黄金”,他离开湖北老家,南下做生意。

到了深圳,骆宏俊才发现,自己对经商提不起兴趣,生意接连失败后,生计成了问题。不甘心回家的骆宏俊,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间断的二胡手艺,从2000年起,他成了一名深圳街头艺人,带着二胡行走于大街小巷。

和骆宏俊相似,52岁的吴忠文也在同一时期,选择了当一名街头艺人。吴忠文出生在陕西一户旧时官邸之家,父亲早逝,家道中落。

从小热爱传统文化的吴忠文,从三四岁就开始学画画,与家中庭院的残垣败瓦相伴,自学为乐。练字时,他用毛笔沾上黄泥水反复写;画画时,他就用树枝、瓦片照着家中的木雕砖刻等临摹;下雨时,他还收集巷道上的烂泥,照着门前石狮捏泥塑。

长大后的吴忠文离家闯荡,凭着儿时练就手艺,靠卖字画为生。到上世纪90年代,国画、雕塑、书法、室内设计样样精通的他,创建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在别人眼里,他俨然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工作者。

2000年初,吴忠文作出一个令人惊讶的决定——放弃原有工作,成为深圳的一名街头书画家,一边在街上展演才艺,一边接私人订单。

城市的高速发展,给艺术的呈现提供了诸多平台,街头艺人群体也在不断扩大。在广东各个城市的街头,和骆宏俊、吴忠文一样的艺人不在少数,他们虽出身不同,手艺各异,但都有相似的追求:为生活,为艺术……

77岁的李世琏是辽宁沈阳人,2000年从沈阳来到广州,做过泥塑、广告、喷绘,靠打散工维持生计,因年老视力弱,手艺达不到工厂要求,被老板辞退,一度露宿街头。曾当过小学美术老师的他,有点画画的功底,从2002年起,为了赚取生活费,他开始在商场、公园里为人画像。

这些年来,李世琏遇到不少和他一样凭一技之长在街边讨生活的人,“唱歌的、跳舞的、弹吉他的、做小工艺品的都有”,李世琏说,这些艺人中,大多是已经成家,“到街头是想多挣点钱”。

“很多人对街头艺人有偏见”

街头的生活并不容易,对于上了年纪的艺人来说,就更加难熬。

李世琏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街头画第一个人像的场景。那是2002年的春节,因为画得不像,对方没给钱,直接就走了。那天他还画了两张,一共挣了十块钱,“别人看我可怜,虽然画得不像最后也给了钱”。李世琏说。

在刚开始画画的几年里,李世琏画一张只收五元,一天下来也就二三十元的收入,一个月下来顶多能交上房租,没钱的时候,他曾从垃圾箱里找食物。

广州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过街天桥,李世琏都待过,花园酒店周边人流量大,画画生意也好,他曾经几年都在那附近的马路摆摊。

因为住得远,李世琏每天下午都要骑三个半小时自行车,在傍晚时赶到花园酒店附近的建设六马路画画,直到深夜,再骑车赶回小洲村。有时实在熬不住,他就停下骑自行车,找个地方倒头便睡。

和李世琏一样,吴忠文也面临诸多压力。一开始,吴忠文的家人朋友都不支持他,觉得这是在乞讨,不光彩。“很多人对街头艺人有偏见,但我自己觉得还好,每个人对生活方式的选择都不一样。”

在吴忠文的坚持下,身边的人慢慢开始理解他。但吴忠文坦言,在街头画画得到的收入并不多,也不稳定,与往日相比可谓是一落千丈。

在城市化进程中,与街头小贩相似,不断壮大的街头艺人群体与日益规范的城市管理存在“碰撞”。

李世琏深有感触。他说,只要城管一来,他就得收拾东西,“有时正在给人画画,他们一来我就得收拾东西,有些顾客可怜我,说可以等会再接着画,有些顾客没那么多时间等,我就白画了”。

“日子再艰苦都坚持下来了”

为了可以在街头继续表演,骆宏俊等艺人从2010年就开始向有关部门申请办理演出证。彼时,骆宏俊写了一封《市民广场街头文化展演活动申请》的材料,相继递交给莲花街道办及深圳文体局,有关部门表示没有权限办理演出证。经过一番沟通,双方达成共识,虽然街头表演暂时不能合法化,但城管也不过多干预街头艺人的表演。

直至2015年,骆宏俊终于领到期盼已久的街头艺人表演证。“领证之后,我们表演就没有人来干预,大家也不用抢位。”

“再艰苦的日子我都坚持下来了,我的心是属于二胡的。”骆宏俊说,一开始做街头艺人是为生活所迫,但后来已经喜欢上街头艺术,作为一个二胡演奏者,他希望有更多年轻人能感受到民乐的魅力。

这些年,凭着在街头拉二胡的收入,骆宏俊供一双儿女读完大学。如今,他在深圳街头艺人圈小有名气,不少市民还向他拜师学艺。他还创建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同时在老年大学开班授课,专注于推广二胡民乐。此外,还在视频平台上做网络直播。

对于吴忠文来说,养家糊口主要还是靠来自客户的私人订单,包括雕塑、设计、画画等。平日,也有朋友推荐他去企业、商城等现场写书法、画国画。

“艺术来源于生活,搞创作更不能闭门造车,需要切合实际的人生经历和沉淀。”在吴忠文看来,街头最能贴近不同阶层的社会大众,是激发艺术灵感的地方,有助于提升艺术创作质量。摆摊闲着时,他会对着广场上的游人画素描速写。

未来,吴忠文说还会继续现在的生活方式,“艺术是我的一生所爱,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已经把家安在深圳了。”

南方日报记者 欧楚欣 曹嫒嫒 实习生 钟璐瑶 发自深圳

策划统筹:汤凯锋 郁石 曹嫒嫒

摄影:南方日报记者 张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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