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身边的音乐家一起，开启一段相伴学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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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咖分
编排｜婧怡
图片来源｜音悦季图库网络
近日在英国伦敦，备受尊敬的意大利 81 岁钢琴家毛利齐奥・波里尼（ Maurizio Pollini）自去年夏天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上因心脏病倒下后首次举行公开演奏会。
而许久未露面的大师面容可以说是形容枯槁，在长期与病魔的抗争的状态下，波里尼的健康状态明显受到了严重影响。
昨晚一些听众可能目睹了可能是最悲伤的音乐会。
毛里齐奥·波里尼（Maurizio Pollini）在他的巅峰时期是一位伟大的钢琴家，是上世纪的巨人。有些人非常推崇他的演奏，他的镇定和技术都是罕见的。在皇家节日音乐厅，他演奏了熟悉的曲目——舒曼的《阿拉伯风格曲》和《C大调幻想曲》，以及肖邦的玛祖卡、船歌和第一谐谑曲。
波里尼现年 81 岁，身体虚弱。他拖着脚步走上舞台，短暂地接受了掌声，然后开始了舒曼的《阿拉伯风格曲》。演奏中规中矩，但基本上还不错。这是一首简短且技术上相对要求不高的作品。
令人惊讶的是，波里尼随后离开了舞台，在掌声平息之前他又回来演奏《C大调幻想曲》。但相反，我们得到了其他东西——即兴创作，走走停停，毫无头绪。很显然，他忘谱了。有一次他把头埋在双手里，然后又继续即兴演奏。
然后他停了下来，起身离开了舞台，没有理会周围响起的略带混乱的掌声。这次他离开的时间更长了。周围传来不安的议论声。观众严重怀疑他是否会回来。但他做到了，这一次是带着乐谱，赢得了热烈的掌声。但没有翻谱员。他边在钢琴上演奏边翻谱，这于他已经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任务，他费力地把那些零散的乐谱整理好。
最终他坐下来开始工作，乐谱似乎还是没有按照页码放在一起。他经常停下来，踩下踏板，试图用左手翻页，或者重复几个小节音乐试图找到正确的部分，直到——感觉他已经尽可能地延长了乐句——他继续前进。
第一乐章结束时，波里尼起身离开舞台，带着更多乐谱回来演奏第二和第三乐章。这些我们听到的或多或少都很完整。波里尼的技术根本无法满足该曲目的要求，但这一事实已成为次要问题。
下半场很短——不超过25分钟。这次有了翻谱员，事情就顺利多了，但演奏中大量的漏音是存在的。从技术上和音乐上来说，这场演奏经不起丝毫的审视。最后全场欢呼雀跃，全场起立鼓掌。而这种热情绝非是因为演出本身，而是演奏者本人就是一个传奇，人们一方面用掌声给予这位曾经伟大的钢琴家以尊严，另一方面也是对他长期与病魔斗争而付出的努力予以支持。
或许，以如今的身体状态，他不应该举办这场音乐会。
而音乐家该何时退休？不同的音乐家有不同的看法。如钢琴大师阿尔弗雷德·布伦德尔（Alfred Brendel），在他的巅峰时期退休了，他拒绝将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展现给观众。但上个世纪的法国小提琴大师吉特里斯(Ivry Gitlis)一直到晚年，技术退化很厉害，也依旧坚持在舞台。
可以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对于观众来说，亲眼目睹曾经的一代大师风光不再，确实是令人惋惜。不过，无论当晚的演出是否成功，大师能够站上这个舞台，已经是一种奇迹。那是音乐以外的某种人类伟大的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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