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真真是披麻戴孝。任各家把姑苏蓝氏的校服吹得有多天花乱坠评其为公认最美观的校服、把蓝忘机誉为多举世无双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也扛不住他那一脸活像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羡羡,你竟然看出来他死了老婆。(•ิ_•ิ)
原来
[蓝忘机静静地道:“魏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后来
[魏无羡:“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蓝忘机:“有。”]
原来
[蓝忘机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怒喝道:“滚!”]
后来
[魏无羡笑眯眯指了指自己:“这个如何?”
蓝忘机:“我的。”]
原来
[蓝忘机冷声道:“我不与旁人触碰。”]
后来
[蓝忘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天天就是天天。”]
[他睡着的时候,觉得躺的不错,好像真的枕到了谁的腿上,凉凉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很舒服,心里高兴,滚来滚去滚得欢,还没有人斥责。滚到了地上,还被轻轻地摸了摸头,抱起来后继续枕腿。]
[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睛,蓝忘机人已走得不知所踪,他则规规矩矩躺在榻上,双手放在身侧,被摆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姿势。]
复读:我不与旁人触碰。
[见他皱起了眉,魏无羡道:“我没闹,你才别闹呢。我不服气,蓝湛,你说说,为什么呀?”
蓝忘机道:“什么为什么。”
魏无羡勉强翻了个身,趴在地上,道:“人家谁不是嘴上说着我讨厌,心里却喜欢我,怎么轮到你,就总是对我没有好颜色?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腿都不愿意借来躺下,又要教训我。你是七老八十吗?”
蓝忘机淡声道:“你烧糊涂了。”]
你看他对别人有这么多话吗,问一句答一句的,这还没有好脸色。(doge)
[蓝忘机淡声道:“你现在身上这个东西,也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魏无羡道:“那不一样。又不是在脸上。而且我是男人,怕啥,男人一辈子还能不受几次伤、留几个疤?”
他赤着上身,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它烧得更旺,道:“而且换一边想想,这个东西虽然去不掉了,但是它代表着我曾经保护过一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今后一定会记住我了,这辈子都绝对忘不掉,想起来其实还挺……”]
[通常用戒鞭打上一两道,已是严重的教训,足够叫受罚者铭记终生,不敢再犯。这人背上的戒鞭痕,少说也有三十多道。不知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被打成这个样子。]
[三十多道戒鞭痕,根本是往死里在打。而戒鞭痕一旦上身,这辈子都没办法消失,为的就是要让受罚者永远记住,永不再犯。]
[戒鞭痕从蓝忘机的背后,蔓延到他的胸膛、肩头、手臂,爬在大片白皙光洁的皮肤上。这些或浅或深、可称狰狞的伤痕,生生破坏了这副原本可堪称完美的男子躯体。]
[泉中之人转过了身,锁骨之下靠近心脏的地方,还有一个清晰的烙印。]
[这种铁烙温氏家仆人手一只,无需放进火里烤,贴上人身便是一个疼得人死去活来的烙印。]
[拖来摔去一番动作,蓝忘机原本紧紧合着的领口也扯开了些,露出了明晰的锁骨,和锁骨之下那片深红色的烙印。
一见那枚烙印,魏无羡便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枚烙印,在他还没有成为夷陵老祖之前,身上也有一块。
而此时蓝忘机身上的这块,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和他生前身上的那块毫无二致。]
[魏无羡将手中布巾沾了沾水,拭过那些戒鞭留下的痕迹。他下手极其轻柔,仿佛不忍弄疼蓝忘机。可是,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了,早已过了最痛的时候。而且,即便它们都是新鲜的伤痕,以蓝忘机的性格,再痛也一定会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表现出任何示弱的意味。]
[顺着他的目光,蓝忘机微微垂下眼帘,顺手拉了拉衣领,遮住锁骨,隐去伤痕,又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含光君。]
蓝曦臣隐忍半晌,还是道:“三十三道戒鞭痕!一次尽数罚完,一道一个人。你总该知道,打在身上有多痛,要躺多久!他一意孤行把你送回乱葬岗之后,黯然回来领罚,在规训石前跪了多久!我去看他的时候对他说,魏公子已铸成大错,你何苦错上加错了。他却说……他无法断言你所作所为对错如何,但无论对错,他愿意与你一起承担所有后果。那几年说是面壁思过,却根本是重伤难行。就算是这样,在得知你身死之后,他还强行拖着这样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去乱葬岗看一眼……"
十三年前
[“师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江厌离道:“问吧。”
魏无羡道:“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江厌离微微一怔,奇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喜欢了谁吗?是怎样的姑娘?”
魏无羡道:“没有。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至少不要太喜欢一个人。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犁拴缰吗?”]
十三年后
[魏无羡道:“蓝湛,你把绳子牵一牵呗。”
蓝忘机道:“为何?”
小苹果很聪明,又不是不会跟在人身后走。
魏无羡道:“赏个脸,牵一牵呗。”
虽然依旧不解为什么魏无羡的笑容那么灿烂,蓝忘机还是依言把小苹果的缰绳牵了起来,握在手里。]
金凌
[魏无羡:“打住。你叫它什么?”
金凌:“仙子。它的名字。”
魏无羡:“你给狗取这种名字?!”
金凌理直气壮道:“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它小时候叫小仙子,长大了我总不能也这么叫。”
魏无羡拒绝:“不不不,问题根本不在于小还是大!——你这取名字的方式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江澄
[当年江澄也养过几条小奶狗,取的都是什么“茉莉”、“妃妃”、“小爱”诸如此类仿佛勾栏名将的名字。]
[江澄在屋子里,背抵着门喊道:“谁是你师弟!你还我妃妃、你还我茉莉、你还我小爱!”]
魏无羡
[提到他的坐骑,魏无羡忙一骨碌爬起:“你对我的小苹果怎么了?!你不要碰它,它可会尥蹶子了。”
蓝景仪道:“小苹果是什么?”
魏无羡道:“我的驴啊!”]
墨香铜臭
[《解密夷陵老祖邪魅狂狷的生平,带你走进一个不一样的wifi》
《温宁:我已经死了》
《云梦豪门亲子与养子为何反目成仇?昔年竹马为何势不两立!》
《清河吃人堡的惊人内幕!!!》
《分尸凶杀案凶手意欲何为?!胡来的左手究竟属于何人!敲响修真界治安的警钟!》
《豪门冷艳二少的暗恋生涯》
《魔道祖师》]
蓝忘机
[温宁怔了怔,道:“思追?思追是你的字?”
蓝思追道:“正是。”
温宁道:“是谁给你取的?”
蓝思追道:“含光君。”]
金凌:如果后来的事没有发生,你说不定是被魏婴养大的,或者带到云梦,和我一样每天被我舅舅训。
蓝思追(抹汗)心道:想当年,那叫一个危险,我差点就成了小萝卜和小玫瑰,躲在树洞里等到含光君的我真是really机智。
直男时期
[大男人还要人背,太难看了}
双箭头时
[能被人抱为什么要站?于是就顺水推舟地让蓝忘机把他一路抱进来了。]
初恋时
[半晌,他才低声道:“兄长,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讶然道:“带人回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带回去……藏起来。”]
苦恋时
[魏无羡也怒道:“蓝忘机!你一定要在这个关头跟我过不去吗?要我去云深不知处受你们姑苏蓝氏的禁闭?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姑苏蓝氏是谁?!当真以为我不会反抗?!”]
双向暗恋时
[蓝忘机在魏无羡身旁坐了一会儿,见他又一动不动了,准备起身,谁知,魏无羡另一只手猛地又抓住了他,抱着他一条手臂不放,喊道:“我跟你走,快把我带回你家去!”]
热恋时
[魏无羡道:“都这么多年了,那儿的水行渊都该除干净了吧?你叔父要是勉强能见我呢,你就把我和那几坛子酒一起藏在你房间里”]
10
[众少年齐齐笑了起来,都道:“魏无羡这个人真讨厌!”
“怎么这么无聊啊!”
魏无羡摸摸下巴,心道:“这有什么无聊的。谁年少的时候没干过一两件这种事?话说回来,为什么连这种事都有人知道啊?还记在书上?”
蓝忘机看着他,虽然面无表情,眼底却漾着异样的光采,似乎在取笑他。
魏无羡心道:“你取笑我?嘿,蓝湛竟然好意思取笑我。”]
“魏前辈摸了摸下巴,含光君看了他一眼,接着魏前辈好像恼羞成怒了。”
蓝思追心道:“这就是眉目传情吧。”
11wifiの神预言
[他趴了半夜,腰酸背痛,耿直地道:“我起不来。”
蓝思追道:“呃,你又怎么啦?”
魏无羡道:“我怎么了。我被你们家含光君睡了!”]
[蓝景仪的声音也气势汹汹地响了起来:“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可饶不了你。出来!”
魏无羡冤枉道:“真的!他睡了我一整夜!我不出去,我没脸见人!”]
[他神情语气慈祥得犹如一个要给小孙子添寒衣的老祖母。金凌披头散发,贴着墙道:“我不是断袖!!!”
魏无羡大喜道:“这么巧,我是!!!”]
[魏无羡吐出叼的那根草,拍拍靴子上的灰,道:“抄三遍?一遍我就能飞升了。我又不是蓝家人,也不打算入赘蓝家,抄他家家训干什么。不抄。”]
[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远,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蓝忘机微一颔首,魏无羡已鬼鬼祟祟蹭到他身后,喜滋滋地大声自言自语道:“好好好,终于可以下山私奔啦!”]
[蓝忘机整了一下衣襟,淡声道:“天子笑,我一坛也没动。”
魏无羡道:“不喝那你藏着干什么,留着送我啊?”]
[论起撒野,魏无羡乃是一把好手。从前撒也要撒得顾及体面,不能让人家说他没家教,可如今反正他是个疯子,还要什么脸,直接撒泼便是了,怎么痛快怎么来,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他明知道自己是我表弟还不避嫌,究竟是谁更不要脸?!你自己不要就算了,可别坏了我的清白!我还要找个好男人的!!!”]
12
魏无羡眼中的夷陵老祖
[并非无法承受旁人言语攻讦,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心中早已自警:记住云梦江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只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别人和蓝忘机眼中的夷陵老祖
[欧阳子真道:“含光君,为什么魏前辈会倒下呀?”
蓝忘机道:“累了。”
蓝景仪大奇:“我还以为魏前辈永远不会累呢!”
其他的少年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夷陵老祖竟然也会因为对付走尸而累得趴下,他们都以为夷陵老祖应该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解决。
蓝忘机却摇头,只说了三个字:“都是人。”
都是人。人哪有不会累的,又怎么会永不倒下。]
13含光君为何站起来了(一语双关)
[见状,蓝忘机站起身来,走过去把木闩闩上,回来再坐到魏无羡身边,将他的肩扶起,轻柔地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这下,魏无羡的头终于不晃,在他胸膛前窝来窝去,终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这部分曾以为是单纯的小甜饼
直到最近有了全新解读
男生和女生思维果然不一样
get到的细节也不同
[见他安稳下来,蓝忘机低头,注视着怀中人的面容,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忽然,魏无羡闭着眼,抓住了他衣领,五指恰好抓住了他的抹额。]
汪叽梳的发髻,长发总是披在身后的
乌黑长发散落下来
是低头要亲人的动作
[他抓得很紧,蓝忘机捏住抹额的一端,拉了拉,非但没把它拉出来,反而让魏无羡的眼睫颤了颤,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等到魏无羡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船舱头顶的木板。
他坐起身,蓝忘机正站在船舱的一扇木窗前,眺望江心尽头的一轮明月。]
汪叽:偷亲差点被发现了……
汪叽背对着的动作不单是为了掩饰害羞
耳朵红背对也会被发现
所以有可能是为了掩饰正面
没有雅正集
又不能突然倒立
静心静心淡定
啊,明月
14
婚前↓
[蓝曦臣解了他的禁言,对蓝忘机道:“难得你带人回来,还这么高兴。须好好待客,不可如此。”
高兴?魏无羡仔细看了看蓝忘机那张脸。
怎么看出来高兴的?!]
把羡羡绑回云深不知处,丢到自己卧室后
含光君就去冷泉泡澡了
此时的含光君多像个跟对象第一次开/房的青涩男大学生
冷泉是干嘛的
[云深不知处境内,有一片冷泉,奇效甚多,供本家男子弟修行所用,据说有静心清性、驱除邪火等奇效。]
他都需要静心了
还不高兴么(狗头)
wifi:含光君为何抓我回云深?
含光君为什么高兴?
含光君为何带我回静室?
含光君为何又双叒在冷泉?
(两辈子就去过两次冷泉都遇到蓝湛)
婚后↓
[魏无羡奇道:“不是被罚那你没事倒立干什么?”
蓝忘机目不斜视道:“可以静心。”
魏无羡凑到他耳边,语尾上挑道:“那究竟是什么让冷若冰霜的含光君的心不静啊?”]
重启后信号逐渐满格的wifi
15
蓝家家规:“云深不知处不可X3000”
江氏家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害,这不刚好门当户对吗?
16
魏无羡道:“我的名字好说。你记着了,我叫做‘远道’。”
绵绵兀自把“远道”这个名字悄悄念了两遍,记不起哪家的世家公子叫这个名字,可是看他仪表气度,又不像籍籍无名之辈,看着魏无羡嘴角边颇为戏谑的笑容,心中不解。
忽然,一旁传来蓝忘机冷冷的低语:“玩弄字眼。”
魏无羡一边把它们挑拣出来,一边道:“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香囊派上了大用场,回去可得好好感谢她。”
蓝忘机漠然道:“真不是好好骚扰她?”
“而且换一边想想,这个东西虽然去不掉了,但是它代表着我曾经保护过一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今后一定会记住我了,这辈子都绝对忘不掉,想起来其实还挺……”
突然,蓝忘机将他重重一推,怒道:“你也知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蓝忘机静静看着他,道:“你对谁都是这样一派轻浮浪子的行径吗。”
魏无羡想了想,道:“好像是?”
蓝忘机垂眸,半晌,才道了一声:“轻狂!”
这两个字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了点莫名的痛恨,连怒视也不屑再分给他一个了,蓝忘机勉强提速朝前走去。
等他笑够了,蓝忘机才道:“你呢。”
魏无羡挑眉道:“我?还用问吗?我自然是身经百战。”
蓝忘机刚刚才缓和的面色迅速又被一层严霜寒雪所覆盖。
蓝忘机远远盯着那边看,等了半天,也不见魏无羡有回来的意思。他慢慢低下头,踢了踢脚旁的一块小石子。
把这块无辜的小石子翻来又覆去地碾了好一阵。
他正絮絮叨叨,忽然闭了嘴,胆战心惊地看向那边,低声道:“公子,您旁边那位……瞪我干啥?”
魏无羡顺着他目光望去,刚好看到蓝忘机扭头起身,朝酒家外走去。他道:“哦,他嘛,我这个朋友从小家教严,最不喜欢看见有人当着他的面勾肩搭背。是不是有点怪?”
伙计悻悻然拿回手,小小声地道:“怪。看他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勾肩搭背的是他老婆呢……”
魏无羡收了笛子,正要去收拾这滚了满地的尸块,忽然咦了一声,道:“好兄弟练得不错啊。”
那副躯干套着的寿衣衣带已散,领口斜扯,露出一个青年男子坚实而有力的躯体,肩宽腰窄,腹肌分明,强悍却不显夸张,正是无数男儿梦寐以求的阳刚体格。
蓝忘机眉尖似乎扭曲了一下,没有说话。
须臾蓝忘机便将肢体尽数封回,还一连打了好几个死结。
17
[蓝忘机道:“兄长,赤锋尊的头颅,的确就在金光瑶手中。”
蓝曦臣道:“你亲眼所见?”
蓝忘机道:“他亲眼所见。”
蓝曦臣道:“你相信他?”
蓝忘机道:“信。”
他答得毫不犹豫,魏无羡胸口一热。]
[魏无羡喘了口气,道:“我想做一件事。”
其他人也被他的话吸引去了目光。魏无羡道:“你陪不陪我?”
蓝忘机定定望着他,吐字清晰、斩钉截铁地道:“陪。”]
18
[魏无羡拆开一只酒坛,心道:“上上次蓝湛喝醉了的时候,老实回答过我,说他没有偷喝过屋子里的天子笑,那他藏这些天子笑干什么?总不至于是专门留着给我来喝的,这么想可有点儿不要脸了。话说回来,我该不该为抹额的事给他道歉?毕竟我都玩儿了那么多次了。可他万一恼羞成怒赶我出去怎么办?不过我都胡搞这么久了他还没生气,可见涵养越发好了,估计再闹一闹也不会生气的。不对,我不应该问他,干脆假装我不知道抹额有什么含义,这样下次还能故意拉一拉,他要是生气了,我再无辜地说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嘛……”]
这里羡的纠结无比的心理活动,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这个酒是蓝湛专门放给我喝的,下次我还要“故意”拉一拉那个只有“命定之人”才能碰的抹额,反正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会生我的气。
这很明显就是对男朋友的标准。
而且一想到汪叽的确会这么对他,某人心花怒放。
↓
[魏无羡心中得意,蓝忘机道:“怎么了。”
他回头正色道:“没怎么。我高兴。”]
19
魏无羡把玩儿了两下便将书签还给了他,道:“你哥哥受的打击挺大的。”
蓝忘机细心地将那枚芍药干花夹进书里,合上书页,道:“找到证据,他不会姑息。”
芍药一如前世,他随性而为,他随心而动。
20
(前世玄武洞)
中衣是他贴身的衣物,原本并不合适给蓝忘机穿,但他的外衣已是脏兮兮的不能看。姑苏蓝氏的人都生性好洁,把这样一件衣服给蓝忘机,似乎有点冒犯。蓝忘机没说话,也没看他,魏无羡便把烤干的白色中衣扔到他身边,自己披了外袍,默默滚出去了。
(重生伏魔洞)
蓝忘机用流着血的手指在地面上描画了一阵,摇了摇头。新血已彻底覆盖破坏了原来的咒印,补不回来了。魏无羡把他的手拿起来,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上面的血和灰,道:“没用就别画了。”
魏无羡撕下一端干净的袖子给蓝忘机清理包扎手上伤口,背后突然冲出一道身影,劈剑斩来。蓝忘机右手伸指一弹,一声金石之响,徒手弹开了那鲁莽的剑锋。
(云梦莲花坞)
蓝思追忽然发现,尽管含光君周身浴血,但是,那条魏无羡用袖子撕成、给他包扎一个小伤口的绷带,还好好地打着结,系在他左手手指之上。
之前无暇理会仪容,此时蓝忘机才取出手帕,给魏无羡慢慢擦去脸上凝结的血块。不多时,一块雪白的手帕就被染得黑红一片。而他给魏无羡擦净了脸,自己的却还没擦。
这里借用法国女作家弗朗西斯科萨冈写给萨特的情书里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腐败、疯狂、没人性,你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21
[众所周知,含光君永远都是一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仿佛了无生趣的面孔,几乎没人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就算只是略略地勾一勾嘴角。谁都没料到,看到他的笑容,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之下。
魏无羡的眼睛瞬间睁得又大又圆。]
又大又圆
又大又圆
又大又...
22
[当年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就基本没在这儿见过姑娘,对云深不知处内是否真的存在女修深感怀疑。有几次他似乎听到了女修们读书的声音,好奇想追去看看,立刻被眼尖耳尖的巡逻门生发现,喊来了蓝忘机。如此几次,魏无羡热情耗尽,也就没心思再去探索了。]
像不像暗恋的人路过窗户,全班的人朝你吹口哨?
整个蓝家在他们的青少年时期,就对未来的二夫人有了蜜汁关注和警惕。
23
前世:
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虽然被蓝启仁讲成干巴巴的年表,魏无羡却终于听了进去。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第二世:
魏无羡一边拆酒封,一边还在琢磨姑苏蓝氏立家先祖蓝安和青蘅君的故事,心中道:“姑苏蓝氏真是个玄妙的家族,虽说先祖是和尚,家风又刻板,却当真是……出情种呢。”
如此回味,他忍不住望向屋里另一位姑苏蓝氏的后人。
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心境,他动心了他动心了。
24
婚前
[他圈着蓝忘机,两人一起坐到木榻上。魏无羡道:“你喜欢这个是吧?不许扭头,说,喜欢不喜欢?你要是喜欢这个,也不必非要每次都先追追赶赶一阵。我让你一次高兴个够。”]
婚后
[他和魏无羡一同起居的这几个月,一直致力于把魏无羡的作息掰正过来,然而始终是徒劳无果。门生送来沐浴的温水后,早已穿戴整齐的蓝忘机将魏无羡从薄被里剥出来,抱进桶去,魏无羡居然还能一边泡在水里,一边继续睡觉。蓝忘机轻轻推他,他就捉住蓝忘机的手,手心手背都亲几下,放到脸边蹭一蹭,继续睡。实在被推得烦了便哼哼两声,闭着眼把蓝忘机拉下来,捧着他的面颊再亲几口,含含糊糊地道:“乖,乖,不闹了。求求你啰,一会儿就起来。嗯。”
然后一个呵欠,趴在浴桶边缘继续睡。
虽然知道哪怕是屋子烧起来了,魏无羡也大概只会换个地方继续睡,蓝忘机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都从卯时开始叫他,然后面不改色地被胡亲乱啄六十多次。]
蓝忘机式认真,亲亲他还数数。
25
[一日傍晚,魏无羡道:“口渴了。”
不远处有一户农家,外院绕着篱笆,篱笆里还有土墙围成的里院。
蓝忘机道:“借水。”两人穿入篱笆,走到那户农家门口。
贴着年画的木门开着。魏无羡磨蹭了一会儿,没敢进去,
蓝忘机道:“没有狗。”魏无羡立刻迈进了门。]
[路上除了枯草乱石,还有不易觉察的沟壑。蓝忘机目光一直留意着魏无羡的脚下。]
[他转身往血池方向奔去,蓝忘机寸步不离,与他并肩而行。]
26
忘机的声音描写:
[这声音又低又磁,若是靠得近了,定要听得人心尖发颤。]
[他说话又低又沉,胸膛随着吐字发音微微震动。]
然后就发现,叽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语音低沉,言简意赅,唯独在和魏无羡说话,以及和别人聊起魏无羡的时候变成了“淡声”,不但语调轻柔,而且话多。是羡专属声调。
原著忘机“淡声”统计:
[蓝忘机并不去看魏无羡,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忘机眉头微动,似乎真的担心他当街脱衣,淡声道:“回去再脱。”
蓝忘机整了一下衣襟,淡声道:“天子笑,我一坛也没动。”
蓝忘机淡声道:“我也很好奇,你记性为什么那么差。”
蓝忘机淡声道:“单单罚抄,总有人不记教训。倒立,记得深,还能修炼。”
蓝忘机淡声道:“那是你。并非人人都如你一般。”
聂明玦的目光转了回来,道:“魏婴为何不佩剑?”
蓝忘机淡声道:“估计是忘了。”
蓝忘机淡声道:“你现在身上这个东西,也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蓝忘机淡声道:“你烧糊涂了。”
蓝忘机淡声道:“谁的身体被捅一剑,都撑不住。”
蓝忘机淡声道:“我什么也没做。”
蓝忘机淡声道:“食不言。你也是。”
蓝忘机在手里圆圆的饼子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半月缺口,淡声道:“你现在也不用付钱。”
蓝忘机却淡声道:“听说这一带的莲塘都是有主的。”
蓝忘机看他一眼,淡声道:“只须你不主动招惹旁人。”
蓝忘机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声道:“请把抹额递给我,魏远道。”
蓝忘机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淡声道:“坐好。”
逞口舌之快,蓝忘机永远也比不过魏无羡。他淡声道:“你说行便行。”
蓝忘机淡声道:“超出规定期限不回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最后取出了一双象牙白的筷子,横置在碗上,淡声道:“食不言。”
蓝忘机已在庭院中走过一圈,回到魏无羡身边,淡声道:“一拐一瘸。”
蓝忘机看他一眼,突然一把将魏无羡捞过来按到自己腿上,淡声道:“笑够了没有。”
蓝忘机收了收小苹果的缰绳,淡声道:“运气很好。”]
现在想来,这声音一定非常非常温柔吧。
27看我
以前
[他打了个响指,“蓝二哥哥,赏个脸呗,看看我。”
蓝忘机眼也不抬,道:“多抄一遍。”]
然后
[他一低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所乘那艘船的船底,心念一动,叫道:“蓝湛,看我!”
蓝忘机正凝神戒备,闻言不由自主看向他]
现在
[这只是一件无聊的小事,他却像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稀奇,急于和蓝忘机分享,叫道:“蓝湛,看我,快看我!”
如当年一般,魏无羡笑着叫他了,他也看过去了。
从此,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