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音乐的。

是从小就开始的吧?孩提时代,在妈妈的臂弯里,听妈妈哼歌谣,月色溶溶,妈妈的声音清晰又缥缈,不知不觉,我就沉沉睡去了。

稍稍大了点,孩子多了,家里地里,妈妈渐渐没有了唱歌的心境。不过时常在麦罢或秋收后的闲暇,能听到妈妈唱歌,唱“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啊!”也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她一开口,我们姊妹也跟着哼哼,妈妈高兴,我们也开心啊!

后来,我们陆续上了学,几个孩子的花销不是小数字。妈妈拼命干活还得管友好的乡邻借钱给我们交学费时,我们就再也听不见妈妈的歌声了。

再有十五年就好了!

再有十年就好了!

再有五年就好了!

当我们都好了的时候,妈妈渐渐老了。

妈妈的一生,都给了我们。

中学时代,家里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飞跃牌的,周末回家,我们就看电视。看综艺大观,看电视剧《渴望》。看到电视上出现雪花。“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毛阿敏荡气回肠的歌声响起,她落在我的心里,我的心,收藏了这淡淡的忧伤,这深深的倔强,这暖暖的温情。

后来,上了师范,因了小时候书法的童子功底被书法老师选中加入书法社团。师范三年,在我学书法入了门的同时,也开启了我对中国古典音乐的欣赏之门。我的老师时常在我们练字的当儿,放一些古筝曲。《渔舟唱晚》《平湖秋月》《平沙落雁》……,有时,也放二胡《二泉映月》《听松》,或笛子曲《姑苏行》《苗岭的早晨》,偶尔,也有箫声。因了这些曲子和我倾心的笔墨,书法室成了我除教室、宿舍之外,最常呆的地方。在这里,我与风华国乐结缘。

后来,毕业到一所乡村中学任教,夜晚在查过寝室之后,我时常边听曲子边临帖,听各种经典乐器演奏的名曲。写文徵明的《赤壁赋》,淡然,悠然。自在,自得。

再后来,有人送了两本磁带,都是我不熟悉的音乐,一本朱哲琴的《阿姐鼓》,一本爱尔兰歌手恩雅的专辑。一听,便放不下了,从此心心念念。

听恩雅的的音乐,我仿佛站在爱尔兰岛上凉沁沁的雾中,与她一起冥想厮守,她信手拾起北海的潮音、幽谷的回响、森林的私语、溪川的呢喃、山峦的豪语,与爱尔兰大地的叹息,它们织成了魔力音网,将我包围,使我每每在反复聆听的过程中,恨不得将这份感觉冻结,放逐自己于恩雅的桃花源中。

后来的后来,成了现在。

我的孩子也喜欢音乐,他听得最多的是欧美歌曲。不过,在他喜欢的歌手里,也有我倾心的一两个。《007》和《幽灵党》的音乐,我听着,也蛮好!

歌手,我喜欢蔡琴,谭晶,谭维维。喜欢刘欢,李健,杨宗纬。他们的歌里有故事;歌曲,我喜欢《绒花》《九儿》《北京,北京》。这些曲子有深情;音乐人,我喜欢赵季平,邓伟标,林海,陈悦,赵聪,巫娜,石进。他们用曲子,写人生。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我对音乐情有独钟。

忙碌时,音乐是慰藉。苦难中,音乐是支撑。

上天给我们一双善感的耳朵,让我们听风,听雨,听乐声。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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