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音乐,随着《中国有嘻哈》的热播,中国的嘻哈音乐和一众 rapper 才终于从地下升上主流的台面,让更多人了解且为之狂热。而更多的是被时代遗忘的音乐,在中国的 80 年代,迪斯科和“迪斯科女皇”也曾风靡一时。好音乐和有趣的人不该被遗忘,我们来走进张蔷的世界,看看她对音乐、对时尚、对真人秀等等的看法,你会发现她是个怪人,很美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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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赏的东西跟人家是岔着的,我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别人喜欢邓丽君、李谷一的时候,张蔷就已经着迷于欧美音乐了。没有哪个音乐更好,只能说她够怪,怪到我行我素、天马行空。

我的音乐方向跟别人不一样。我欣赏的东西跟人家是岔着的。比如当时年轻人都欣赏邓丽君,我那会儿已经早已进入欧美迪斯科状态了。因为我听得多,我从小学就开始听那种欧美的音乐,那会儿的人还都在听李谷一,再往后一点就是郑绪岚、 朱明瑛老师这些。苏小明流行的时候我是初一还是初二,那会 儿她是第一次用架子鼓的乐队,我很爱看,我爱看东方歌舞团的演出。

我唱歌比较直白,不是那种会想着该怎么唱、有很多处理手法的。时候到了,我就张开嗓子,想怎么唱怎么唱,天马行空。

我比较我行我素,不太在乎外人怎么说。从小时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小时候爱穿紧身裤,买了灯心绒喇叭腿裤,就会把大喇叭腿那一侧剪掉,然后再收紧。

我也有偶像,但我是分开的。比如我看电影,我就喜欢那个电影明星;我要是听音乐,我就喜欢真正的歌手。不可能把他们混淆,不会因为谁演电影好,就去听他的音乐,因为他的音乐估计很难听。这方面我是分得很清楚。

“歌迷为了不让我下台,往台上砍砖头”

你可能觉得现在的粉丝挺狂热的,去机场接机的、给明星买广告位的、为了明星闹自杀的,其实没准儿你爸妈在年轻时候也疯狂追星过。张蔷绝对是 80 年代的巨星,有歌迷为了不让她下台结束演出,竟然往台上砍砖头。

初三的时候,我在首体唱过一次。那会儿还没红,还没有录过磁带。那次演出是围棋联谊会举办的,当时有苏小明、张暴默,还有郑绪岚。我连演了三场。到了最后一场,我的同学有拉横幅去的。后来有一次我在地铁上碰见过他们,他们说你演出时我们都去看了,还给你拉了横幅。

那时候,我一般的演出都会准备八首歌。有一次在河南演出,唱完八首歌,歌迷不让我下台,要走就闹,往台上砍砖头。最后我说不能再唱了,主办方就说,这样吧,谁有票,手里捏着票的人可以进来看张蔷。完后我就坐在凳子上,这边儿是警察,观众们就从这个门进来看我,完了从那个门出去,特逗。我就坐那儿,他们就看:哦!张蔷长这样儿。我在东北演出的时候,他们拦着我的车,车也不敢走,很慢。他们就敲窗户,“这是张师傅吗?”“这就是张师傅!张师傅就长这样!”特逗。那会儿我才十七八岁。

“现在观众审美被带偏了,连人情都没有那会儿人瓷实”

稍微对音乐感冒一点的人,可能听过张蔷 2013 年专辑《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里的《手扶拖拉机斯基》,旋律、歌词、律动都很让人亢奋。

我知道我会是一个明星。从小我就这么觉得。流行歌曲这一块,我认为我驾驭得很好,我也知道我们这 一代的年轻人想要什么,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分子,我知道我们这一代人喜欢听什么,所以我很有谱。成功没那么容易,我也不是说没有准备而来的,盲目地就成功了。那时候我去参加家庭舞会,我放的歌他们都喜欢,都会跟着跳。我会拿磁带把我喜欢的 collection 放在一盒磁带里,然后对他们说,听我这个。放的时候特自信,所有人都跟着跳。

如今的年轻观众的审美观被带得好像有点儿不对了,不太会欣赏。我觉得,你从事音乐,最起码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对音乐的判断力,不是什么歌都假装好听就是好听。有很多歌是假装煽情,假装好听,感动不了人。不像 80 年代或者 70 年代、 60 年代的流行音乐,是发自内心的,是爱过一个人之后写出来的 。现在的人写歌,很可能不是真正爱过谁,而是为了交活儿写出来的,所以他打动不了人。但是现在的听众只能听这些,没有来源,现在人情都没有那会儿人瓷实。

现在好多爱情歌曲都是假的,我觉得现在人谁都不爱谁。有一个大家都爱的,就是人民币。我感觉,现在像我们那个年代的那么敢付出的人没有了,在我们那个年代,真的可以为友情、爱情真正去付出,两肋插刀,可以做到这点。我们找对象不是说要找什么有钱人,什么地产商,我们也没有想过找领导家的孩子。他长的符合我心目中的要求,他做的能感动我就 OK 了。我永远不会主动追求爱情,我就是被动的爱。我的自尊心比较强,我觉得我喜欢谁,我也不会主动跟那个男孩子说话。你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以声音取人。唱歌是一种艺术的表现方式,不是真正的我。我反差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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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帮我收了一批 90 后粉丝。他们觉得,虽然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但她的音乐却是不一样的,跟他们现在听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每年草莓音乐节我都有演出。当我开始唱了,这边开始躁起来了,你会看到漫山遍野的人往我的舞台跑,这是我想要的,而不是说鱼贯而出。有的歌手在唱,底下的人在往外走,或者瞎溜达。因为人喜欢美的旋律和律动,有一个固定的律动,能激起他亢奋的细胞。旋律是感动人的,节奏是给人激情的。这两个结合起来了,肯定胜出的。

她第一个登上《时代周刊》,却觉得照片很丑

张蔷当时究竟有多火?她 17 岁时唱片销量就卖过了 2000 万张, 1986 年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受欢迎的女歌手”,包括惠特尼·休斯顿、邓丽君等六位,张蔷排第三,邓丽君第四。

《时代周刊》的那篇封面文章是英文的,我当时看不懂,就让人给我翻译。文章的大致意思是说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的流行音乐也敞开了大门,张蔷就是中国流行音乐现在最热门的 pop-song star ,人们都很喜欢她,她就相当于美国的麦当娜。我并不太计较他的文字,我也不懂,爱写什么写什么。我也没有觉得《时代周刊》有什么了不起 。我就计较他们给我拍的照片特丑。他们拍了好多张,最后就挑了那张,这可能是他们的审美。

我没那么叛逆,生活里我还是挺温和的一个人。希望过好日子,平平淡淡的。我很平凡,我不参加任何人的聚会和玩,也不交际人。那会儿我的经纪人就是我妈,我的玩伴就是我的男朋友。要么就去建国饭店喝水、吃饭。那就是下午的时光。北京饭店、建国饭店、 西元饭店,都是我的下午茶时光。我现在变了,如果我对你印象好,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上来就说真心话,说真话。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吧。

“温不温柔是一回事儿,应该善良一点儿”

今年,张蔷发了一张极具特色的新专辑《北京女孩》,她就是北京女孩本人,善良,不惹事,有傲骨,安于变老,也愿意回归家庭。

我觉得北京女孩儿的特点是有点骄傲,有点儿傲骨,不善于耍心机或者溜须拍马,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她们都比较直白。

一个女人的美应该是,心地善良,不惹事,别找麻烦。我不是作女。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是我奶奶,还有宋美龄。我奶奶 1918 年生的,现在还活着。她就是心特别宽,特别不会跟别人打架,不会为利益跟人家争。 我小时候她带过我,所以我觉得我温柔的那一面,愿意好好过日子的那一面,特别像我奶奶。

变老就是自然现象。我刚生完小孩的时候就想,我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可是我已经是妈妈了,我怎么会老呢?我觉得女人就应该尽量心情愉快,把事情都想开一点,虽然生活里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或者瞬间碰上一个不如意的人,但尽量别钻牛角尖,别把事情搞大。性格是跟着你的,不会变的,要有个所谓的温柔善良的心 。温不温柔另一回事,但应该善良一点儿。

要是有了孙子,我就不唱了,我就看孩子了。我就该回归生活的本质了,我不能老出去演,年龄大了,我觉得应该......我不知道 60 岁什么样,如果我样貌不理想,我就不会出来了。

“衣服是人的灵魂,我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好的编曲”

和许多明星为了身材严格控制饮食不同,张蔷喜欢吃,更喜欢穿,就追求好的生活。能赚钱也会花钱,这就是张蔷。

我喜欢吃好吃的,好吃的是人的身体,衣服是人的灵魂,是精神面貌,所以我喜欢穿好的。我不停地在换好衣服,我并不要求多贵的,但它一定要舒适,质量好。我喜欢低消费、高品质的生活。也追过名牌,但现在不盲目了。我淘汰的衣服很多很多,我们家阿姨、一 院子的人都穿着我淘汰的衣服。演出服没法送人,我有时候就压箱底儿。

音乐上我有复古情结,服装上也有。我觉得复古的服装美。现在很多几何形的设计不适合我们真正的女人,而是适合那种比较中性的人的感觉。但是我们这种女性化的人,还是喜欢上世纪的美感,甚至是 30 年代电影明星的那种美。我觉得那种美不能扔掉,女人就是女人,就得美。那种几何的衣服,穿着硬邦邦的,跟蹬三轮的似的。

我现在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唱。但如果你编的音乐不好,我唱的就不好,你编的音乐好,一个小的音符,可能就给我感觉,我就能变换一个人,能拐一下 ,让你有感觉。我一直在说,我长这么大,很多人喜欢我的歌,但是我很不满意,我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好的编曲。“新裤子乐队”是现在我最好的编曲,我希望还能更上一层楼。

现在有这么多公司追着我签我,说明我有市场。又能赚钱,又能穿好衣服,这是我想要的。因为我有好多好衣服,我喜欢穿,我的衣服还有升值的价值,我穿完的都被美国的 Hard Rock 公司收走了作装饰用。他们收集很多名人的衣服,我的衣服都翻了好多倍了,这有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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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享受,唱歌是天生的,我不练歌”

有的人唱歌靠后天练,但张蔷的歌喉是天生的,那个年代,蓬松的发型加上缠绵的细声,充满新鲜感和刺激感。

我属于那种有艺术家气质的人。艺术家爱花钱,爱钱,但是他们不会挣,不知道怎么去经营,我没有经营的脑子,喜欢享受。

我的嗓音是天生的,从来不练歌。这可能随家人。我妈妈、我奶奶到老了声音都是很细的,还是那样。我妈妈的嗓音特响亮,我奶奶的嗓音跟小姑娘似的。可能这是一个遗传因素,天生的。

我比较容易害羞,唱着唱着音乐不对,节奏不对,我手脚都不知道搁哪儿,容易不知所措。我不太会表演,我就喜欢音乐到位,音乐对路了,我就很自然,如果音乐不对,我有点牵强。

“我90年代整个儿滚出去了,我不喜欢竞争”

90 年代不是我的时代。我被 kicked out 了,整个儿滚出去了。但是我有一种执著,我就是喜欢音乐,因为音乐融合到我的生活里,任何角落。我做家务什么的都会听音乐,而且我听到好的音乐会激动,起鸡皮疙瘩,能感动我。尤其那个《时光倒流七十年》那个弦乐一出来,我可能正晾被单儿呢,但哗一下 ,鸡皮疙瘩就能起一身。真好听!虽然是 90 年代了,但是我能想到 80 年代的那种情结。

我不参加真人秀,我是特别怕竞争,我觉得人跟人之间不应该竞争,我怕比赛,从小就怕。我的人生就是平步青云,我妈妈给我铺垫了成功的路,让我一步登天,上来就是录音。很多人都要经过睡地下室,跟人家拍马屁才能有录音的机会。我不是,因为我从小就 生活在音乐的氛围里。我去参加青年歌手大奖赛,也是想锻炼一下我。我喜欢平步青云的感觉,不喜欢经历很多折磨去感悟什么。

“我喜欢迪斯科,也准备尝试电子音乐”

我喜欢迪斯科,也喜欢电子音乐。现在电子音乐国外做得比较丰富,它音乐的元素还是在的,但是国内的我发现很干,光是那种节奏,音乐的层次感没有。 电子乐配上说唱,有的歌也能打动我,有一首电子说唱,叫《 By the sea 》,里面说,如果我没有明星的光环,你还会选择爱我吗?那个人说的真是挺棒的,也能打动我,我特别喜欢那首歌。

我还是会出专辑的,我要到外国拿奖去。我认为中国流行音乐走到国外很难很难,但是我要尝试这一步。其实,人唱得都差不多,我的真本事就是对音乐的审美和判断。要是判断对了,你这事就成了。民族音乐比较容易走上世界的舞台,比如说西北歌王,或者蒙古的,他到世界上就是权威。但是流行音乐就不行了,我们反唱人家的迪斯科音乐,站在人家的舞台上,这很难的。但是我想试试,尤其是老歌市场,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占领。

我准备尝试电子音乐。有人跟我说,你还不录一首电子乐,然后到英国拿一个水星奖?我说,可以啊。 有什么不行的。我可以试试。这事儿你不做就永远没戏。我喜欢 Disco ,我喜欢 funk 音乐,但是可以嫁接啊,可以 mix 一下,让音乐更丰富更多元化。

“以前是对音乐的喜爱,现在是对生活+音乐的喜爱”

不同阶段对同一首歌的演绎会因为阅历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演绎。

经历多了,生活阅历多了,唱的时候更能更好地诠释这些词汇。小时候就是一味地唱,什么爱情不爱情,也不知道爱谁,从来没爱过谁,没人爱我,我就在那儿唱。那会儿是对音乐的一种喜爱,但现在是对生活的喜爱加上对音乐的喜爱,是合体的。比如说《弹着吉他的少年》这首歌的后半部分,会有点摇滚的冲撞力,如果是小时候,我就不会那么唱。我可能还是会不咸不淡地那么唱。

我希望能唱出自己喜欢的歌,给我、给我的孩子们留下一些美好的东西。正好我又有这个机会,天时地利,我为什么不人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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