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众人观B站》无问(下)

[就像空中漂浮的渺小的

某颗尘土

一处院落中红衣少年耐心地烹煎着汤药,一闪而过的笑颜纯真又灿烂。转瞬却神色仓皇地背着昏迷不醒的江澄出现。再回首,不见翩翩红衣少年郎,只余颈间遍布黑纹粗布破裳的鬼将军,依旧腼腆善良如初。

它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不肯停住

少年被人一脚踹飞又跌落在地。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站在金陵台被人团团围住。瓢泼大雨下,一位女子抱着紧闭双眼的少年绝望哭喊:“阿宁”。而少年手中,则静静躺着一只代表着此生所受为数不多善意的荷包。]

魏无羡看着画面中的温家少年,不确定道:“这位……阿宁,似乎是死了又活了?”

金子轩似是想到什么,看了魏无羡一眼:“第二个死而复生的人。”

蓝忘机:“情况不同,这位温公子颈间遍布黑纹,魏婴没有。”

聂怀桑在角落默默点头表示赞同,魏兄是因为什么原因得以复活他不太清楚,但这位温兄,在已知魏兄未来可能修了非常道被世人忌惮且温公子时常出现在魏兄左右关系非常来看,多半是被魏兄救活的。

虞紫鸢瞥一眼金家的方向:“温家人在金陵台被人包围,这未来可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蓝曦臣不免疑惑:“不止温公子,这地上堆积的死尸恐有数十者众。”

看来温家这日后真是墙倒众人推了。

[直到乌云散去

魏无羡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还不忘安慰护在身后的蓝家小少年:“别害怕啊。”

少年注视着魏无羡重重地点了下头,无比信任道:“不害怕。”

风雨落幕

少年忍不住回头,眷恋的神色是经年谱写的缘分。

他会带你找到光的来处

现在需要蹲下身子才能抱住魏无羡大腿的少年,曾经小小一只,能把整个人都挂在魏无羡腿上。]

金子轩:“这个蓝家少年应该和当初跟在魏无羡身边的孩子是同一人吧。”

魏无羡用手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光幕,十分不解:“我怎么会和这么个孩子一起待在荒山上?这孩子之后还进了蓝家?”

江澄也十分疑惑:“这山上来来往往看着还有不少人,魏无羡你不会闲的没事跑去开荒了吧。”

魏无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江澄道:“那带着个孩子干什么,当吉祥物吗?”

聂怀桑摇了摇扇子,思索着开口:“你们说这些人有没有可能都是温氏之人?”见大家都向他看过来,又慌忙解释道:“你们想啊,魏兄日后好像有段时间是和温宁公子一起的,根据之前的画面推测,温家很可能……所以族人才会无处可去,待在荒山上也比较合理,日后这位小公子入了蓝氏,也说明他本来的家族已经不在了或者无法再给他提供庇护。这桩桩件件结合起来,这些人是温家人的可能性还挺大的吧?”

蓝忘机点点头,赞同了聂怀桑的说法。

江澄有些不满道:“日后我们家也出事了,魏无羡你怎么还有闲心去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和那些温家人待在一起,让我们江家怎么办?”

江厌离拍了拍江澄的手:“阿澄,怎么能这么说呢?看先前的画面,这位温宁公子当是有恩于我们的,那他们出事阿羡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江澄神色别扭地侧开脸,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江厌离的说法。

蓝曦臣则是看了蓝忘机一眼:“这只给小男孩递东西的手应该是忘机的。”

魏无羡扭头拿起蓝忘机放在身侧的手仔细瞧了瞧,确定道:“确实是蓝湛的。”

聂怀桑:“那日后这小孩入了蓝家就更有理由了,魏兄帮温家这件事,蓝二公子是知情甚至赞同的。”

江澄:“那也不好说,可能就是拿魏无羡没有办法罢了。”

[就像手边落满了灰尘的

某一本书

藏书阁,蓝曦臣凝重地捧了一本名为《乱魄抄》的书籍。被隔得影影绰绰的光影中是哪两人在静坐闲谈或者推心置腹。

它可曾单薄地承载了

谁的酸楚

聂怀桑以手抚棺,回忆中是聂明玦七窍流血惨死,自己却被人拖住不能上前一步的画面。]

金光善:“《乱魄抄》是什么?”

蓝曦臣神色有几分凝重:“是一本东瀛曲谱。至于作用,顾名思义,可以乱人心魄。”

聂明玦看着模糊不清的两个人影,拧眉道:“这是谁?”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也不敢十分确定:“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曦臣。”

接下来的画面直接惊掉了聂怀桑手中的扇子:“我我我,我大哥,他他……”

聂明玦瞪了结结巴巴的聂怀桑一眼:“出息。”

魏无羡与蓝忘机对视一眼,说出自己的猜测:“看起来聂宗主似乎是走火入魔了,结合之前的《乱魄抄》,恐怕不是巧合。”

金子轩也注意到了:“拦住聂怀桑的是那个金家人。”

金夫人鄙夷道:“什么金家人,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聂怀桑和聂明玦自然知道那人是谁,是孟瑶。按道理,孟瑶日后若真的回到了金家,那与聂家亲厚些本无可厚非,但是聂怀桑还记得,蓝大哥本与他关系不错最后却杀了他,再联系之前看到的收藏于蓝氏的《乱魄抄》,让人不得不多想。可是聂怀桑想不明白,孟瑶为什么要害他大哥?

[尽管岁月无声

流向迟暮

他会让你想起你的归途

后来七零八落的几人也曾围坐在篝火旁,岁月静好。

施与的一份份善意,虽不能说是被妥帖收藏,但好歹,犹如碎石投湖终究泛起了涟漪,辜负与否早已不能分说。]

魏无羡歪歪头,让他不解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蓝湛,这几个人关系好奇怪呀。”

蓝忘机:“嗯。”

魏无羡也不介意蓝忘机话少,见对方回应他了,便继续道:“之前看到那个坏小子骗白衣道长杀了自己的好朋友,我还以为几人关系不大好,有什么深仇旧恨。现在看来,白衣道长分明是坏小子的救命恩人,相处也还算融洽。他甚至到死还握着白衣道长送给他的东西。那他伤害白衣道长自己又真的痛快了吗?”

蓝忘机眼中也泛起疑惑:“不知。”

青蘅君轻叹一声:“你们还小,不知道这个世界复杂的很,人心更是难测。若一辈子都不明白也是好的,现在看来却没有这个福分,且走且看吧。”

[魏无羡叉腰向金凌踱步而来,金凌则扭头看一眼魏无羡,神色间骄矜无比。

江澄站的笔挺整理着衣衫想要立立宗主的脸面,终究憋不住同一旁的魏无羡和江厌离一起笑了起来。

各世家子弟齐聚蓝氏学堂,恭敬地向坐在上首的蓝启仁行了一记拜师礼。

魏无羡亲近地揽着聂怀桑的肩膀,两人絮絮说着什么。

江厌离与金子轩对视一眼,二人皆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情愫暗生。

云梦莲花坞,一桌五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饭,一如往常。

夷陵乱葬岗,众人齐聚一堂,破落中掩饰不住温馨。

一只只孔明灯承载着少年人的愿景升上晴空,似乎世间充满了美好与希望。]

江厌离细细回忆了一番:“这个少年,我之前好像听到你们唤他金凌。”

金夫人急忙附和道:“不错不错,阿离这一说我便想起来了。”

魏无羡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这金凌的神态真是把金子轩和江澄的傲娇学了个十成十:“江澄,这金凌可真像你啊。”

江澄还以为魏无羡在羡慕,得意道:“那是,阿姐的儿子自然是像我的。”

魏无羡偷笑道:“是是是。”

江澄:“你笑什么?”

魏无羡边说边往蓝忘机身后躲:“没什么,就突然觉得你和金子轩还挺像的,哈哈哈哈哈哈。”

“你!”江澄气的想打人,却无奈于挡在魏无羡身前的蓝忘机,只好作罢。

金光善倒是对他未来的孙子没什么想法:“这几幕都稀松平常的很呀,没什么信息。”

青蘅君淡淡一笑,带了几分意味深长道:“当时只道是寻常。”

[如果光

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

你会握着我的手吗

如果路

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魏无羡一身狼狈被人扔在暗无天日之地,又一人站在不夜天被千夫所指,绝望心死。还好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握住他,许他未来,不问前路。]

魏无羡侧目注视着蓝忘机道:“蓝湛。”

蓝忘机:“嗯?”

“有你可真好呀。”不待蓝忘机回应,又问道:“咱们最后这是定在你们云深不知处了吗?”

蓝启仁气的一甩袖子:“忘机是我蓝氏宗主之子,自然是在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挠挠头,眼睛滴溜溜地转:“可是云梦也很好呀,蓝湛为什么不能随我回云梦呢?”

蓝启仁:“忘机为何要随你回云梦?你喜欢云梦自己好好在那待着便是。”做什么还跑到云深来拐他的二侄子!

魏无羡不合时宜地想,自己现在可真像被恶婆婆为难的小媳妇呀。斗不过恶婆婆就去逗相公:“蓝湛,咱俩现在什么关系呀?”

蓝忘机静默不语,半晌才回问道:“你说呢?”耳尖通红,不知是羞是急。

“我说?”魏无羡刚想趁机逗逗蓝忘机,一抬头恰好看到坐在对面的三尊大佛:笑意吟吟的蓝曦臣,怒气沉沉的蓝启仁,古井无波的青蘅君都在看着他,顿时失了言语。

青蘅君收回视线,起身对着江枫眠行了一礼:“有些话本来就应做长辈的来说,江兄,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先将忘机和无羡的事情定下来,你意下如何?”

江枫眠起身还了一礼:“这两个小辈两情相悦的事,我们做长辈的又能有什么异议呢?”

青蘅君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那等从此间出去我便带着忘机去云梦提亲,咱们先将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江枫眠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只听江澄一声大喊:“完了,魏无羡,你真的要做被嫁的那个了!”

————————

我来啦我来啦这回真的来啦

陈情众人观B站——海底

光幕:开心了吗

聂怀桑矜持道:还可以

光幕:那就好

视频:【陈情令开播两周年】海底‖来不及来不及你曾笑着哭泣

[铃悬檐下风动铃响

它说你听你听

有人唤你回去

素手抚琴,余弦空震,问灵空响。

“魏婴,回来吧”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你问我想念会去哪里

有没有人爱你

世界为何如此安静

随着蓝忘机睁开双眼,世界终于不再只有他一人清冷孤寂,画面变得绚丽复杂起来。

一只面具掉在地上,发出“铿”的一声。碎石投壶,泛起回忆涟漪,魏无羡戴着先前那只掉落在地上的面具,专注地横笛陈奏,却突然被人紧紧握住了手腕,带的竹笛也在一瞬脱离了唇畔。

风铃飞舞,叮当脆响,魏无羡乌发散乱遮着半张脸,闭着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人逐渐清醒的同时,前尘往事也纷至沓来。零散如碎片的画面中,可以看到魏无羡张开双手向悬崖倒去;有两具红衣女尸被悬挂于门庭,院中死尸成片;飞扬的红发带,一分为二的天子笑,摔落破碎的玉佩,画着兔子的孔明灯,掉在地上的拨浪鼓。风铃依旧在叮叮咚咚地响着,响的人心颤,魏无羡就在这让人心颤的铃声中,彻底掉下了悬崖。

不愿回忆,回忆也依然在继续,转身回眸时依旧挺拔端庄的那抹蓝色,月下屋顶虽板着脸却剑法卓绝身影蹁跹的那抹素白,可是他午夜梦回都在想着念着的。也曾是一箭惊鸿的翩翩少年,逗过,吓过,撩拨过不知什么时候装进心里的那个他。]

聂怀桑:“……我不开心了。”

江厌离轻轻拧着秀气的眉毛,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是在说蓝二公子在问灵唤阿羡回来吗?”

“是吧。”聂怀桑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意思:“这女声唱的我抓心挠肝的好不难受。”

蓝曦臣一向了解蓝忘机,正是因为了解才愈发难受:“只怕那时忘机心中还要比这难受百倍千倍。”

金子轩听着是两人合唱的曲目,且两人演唱部分格外不同,便推测道:“这男声唱的部分可不可以理解为有人想对魏无羡说的话?”

魏无羡勉强扯起个笑脸:“才不是,我知道有人爱我,才不会问这种废话。”

江澄侧身瞪他一眼:“你最好是真的知道,我看你那副毫无留恋跳崖自杀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道。”

“我知道了!”聂怀桑一个激动拿折扇重重地向手心上敲了一下,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结合画面和歌词,前面女声的部分像是第三视角告诉魏兄,蓝二公子在唤他回去,而后面是魏兄觉得这世间乱七八糟,不如全都毁灭算了,可是想想又割舍不下爱他的蓝二公子。”

魏无羡佩服地对聂怀桑竖起一个大拇指:“怀桑兄,你可真能想……不过我自然是舍不得蓝湛的。”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

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明暗

人间岁岁年年

谁敢说如烟

魏无羡眼眶含泪,唇角带血,看着为抢夺阴虎符而厮杀成一团的仙门百家笑的讽刺,绝望又癫狂,最后终是连那表面的笑都维持不住,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荒唐的一幕幕,痛苦地哭了出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也曾和蓝湛并肩作战,一起闯过寒潭洞,一起屠过玄武兽,他曾经倒在蓝湛的身上,扯过蓝湛的抹额,蓝湛也曾为他抵挡过温氏的鞭子。曾经,自己被蓝湛眼中流露出的欣赏和爱慕灼痛了眼睛,也紊乱了心神。也是曾经,自己和蓝湛走到兵器相向的地步,那人留的泪,流的血又是为了什么?

“魏婴!”而他呼唤的魏婴只能用缓缓闭上的双眼和下落的身躯回应他悲恸的呼喊。]

蓝忘机不是没有在以前的视频中看过魏无羡在不夜天时的处境以及他流露出的痛苦神情,却是第一次看的如此全面。他不敢想象,他那么明媚那么阳光那么爱笑的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对世间的一切都失望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根细细的绳子勒住了一样,不仅被勒的无法呼吸还被勒的鲜血淋漓。

魏无羡一声“蓝湛”唤回了蓝忘机的心神,见蓝忘机向自己看过来,才举起自己被对方抓着的手轻轻摇了摇,声音里带了几分撒娇,几分委屈:“蓝湛,你抓痛我了~”

蓝忘机立刻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般急忙松开了握着魏无羡的手:“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蓝湛。”魏无羡扯起个笑脸,重新将自己的手送到蓝忘机手中:“给你握,我跑不了,也不会跑的。”

蓝忘机这次不敢用力,只就着魏无羡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中的姿势虚虚拢着,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碰都不敢再碰。

聂怀桑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前推测,魏兄可能修了非常道还可能有件能让凶尸恢复神智的法宝,不夜天仙门百家针对的也是魏兄,现在看视频,仙门百家却为了争夺什么自己打作一团,争夺的东西很大可能就是魏兄的法宝。这是不是说,仙门百家根本就是要杀人夺宝,魏兄被逼至绝路,了无生趣,弃了那法宝让他们狗咬狗自己跳崖自尽了。”

蓝忘机闻言眨了眨眼睛,却不发一言。

金子轩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呐呐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魏无羡真是飞来横祸了。”

江枫眠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青蘅君在听到那句“人间岁岁年年,谁敢说如烟”时竟一下有泪意涌现,又暗自压了下去。

“蓝湛,我不敢的。”魏无羡见蓝忘机自被自己提醒握痛了自己之后,根本不敢再碰他,干脆反手握住了蓝忘机的手:“过去的年年岁岁我都很珍惜,今后的岁岁年年我更会加倍去珍惜。”他俗人一个,不敢说岁岁年年淡如云烟。

蓝忘机依旧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无羡:“你说的。”

魏无羡笑着点点头:“我说的。”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来不及来不及

也要唱给你听

春日雨夏蝉鸣

明天是个好天气

秋风起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

掉落的天子笑被摔得粉碎,魏无羡趴在墙头看着莲花坞中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尸体无能为力,金子轩的意外身死,江厌离的一剑穿心,他通通都来不及阻止。

再次睁开眼睛,往日的阴霾驱散,依旧是个风清气朗的好天气。雨雪霏霏中,他还能提一壶天子笑,还有蓝湛守在他身旁:“蓝湛对不起谢谢你”

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

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不如潇潇洒洒历遍风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扬

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

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不如坦坦荡荡历遍风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扬]

女人到底比较心细,更何况金夫人作为金子轩的母亲,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更是格外关注:“刚刚那半张脸是不是那温家少年?是他杀了子轩?”

金子轩反倒有些犹豫:“可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敢杀人的啊。况且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杀我?”

金光善冷笑一声:“你们别忘了这温宁日后可是个凶尸,是有主的,他和子轩无仇无怨,他主子可不一定。”

江澄皱着眉头反驳道:“我听到魏无羡喊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杀了谁’,足够说明他也不想温宁杀金子轩的吧。”

金光善不置可否:“那就是失控了吧,毕竟修的非常道,控制不住想来也是有的。”

蓝忘机凝眸冷冷望了金光善一眼:“当时还有一个金家人在场。”

金光善:“是我侄儿子勋,他总不会害子轩的。”

聂怀桑扫视众人一眼,难得大胆道:“那他会不会害魏兄呢?金家好像在未来魏兄的事情上没少出力吧?”

魏无羡也不是任人按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嗤笑一声嘲讽道:“这光幕的视频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友好,对温宁也是,对金子轩的死看起来也很是惋惜,但是明明从表面看是我控制温宁杀了金子轩,他却对我们三个人都很友好,但却对这件事情很遗憾,这是为什么?”

蓝忘机顺着魏无羡的话开口:“还有看不见的第四个人。”

魏无羡点点头:“没错,那个幕后的第四人甚至第五人才是操控一切的真凶,直接或是间接的害死了金子轩害死了师姐也逼死了我。”

聂怀桑和魏无羡想的是一样的:“这视频分明是在劝告魏兄人间还是值得的,就算人间不值得蓝二公子也是值得的,魏兄怎么看怎么都是受委屈的一方。”

青蘅君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正如最后的歌词所言,少年人‘潇潇洒洒,坦坦荡荡’。”

————————

写的时候一遍一遍刷这个视频给我刷自闭了

能不能给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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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唤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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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为何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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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佩服地对聂怀桑竖起一个大拇指:“怀桑兄,你可真能想……不过我自然是舍不得蓝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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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一声“蓝湛”唤回了蓝忘机的心神,见蓝忘机向自己看过来,才举起自己被对方抓着的手轻轻摇了摇,声音里带了几分撒娇,几分委屈:“蓝湛,你抓痛我了~”

蓝忘机立刻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般急忙松开了握着魏无羡的手:“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蓝湛。”魏无羡扯起个笑脸,重新将自己的手送到蓝忘机手中:“给你握,我跑不了,也不会跑的。”

蓝忘机这次不敢用力,只就着魏无羡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中的姿势虚虚拢着,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碰都不敢再碰。

聂怀桑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前推测,魏兄可能修了非常道还可能有件能让凶尸恢复神智的法宝,不夜天仙门百家针对的也是魏兄,现在看视频,仙门百家却为了争夺什么自己打作一团,争夺的东西很大可能就是魏兄的法宝。这是不是说,仙门百家根本就是要杀人夺宝,魏兄被逼至绝路,了无生趣,弃了那法宝让他们狗咬狗自己跳崖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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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眠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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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我不敢的。”魏无羡见蓝忘机自被自己提醒握痛了自己之后,根本不敢再碰他,干脆反手握住了蓝忘机的手:“过去的年年岁岁我都很珍惜,今后的岁岁年年我更会加倍去珍惜。”他俗人一个,不敢说岁岁年年淡如云烟。

蓝忘机依旧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魏无羡:“你说的。”

魏无羡笑着点点头:“我说的。”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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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

掉落的天子笑被摔得粉碎,魏无羡趴在墙头看着莲花坞中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尸体无能为力,金子轩的意外身死,江厌离的一剑穿心,他通通都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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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一曲共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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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坦坦荡荡历遍风和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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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轩反倒有些犹豫:“可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敢杀人的啊。况且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杀我?”

金光善冷笑一声:“你们别忘了这温宁日后可是个凶尸,是有主的,他和子轩无仇无怨,他主子可不一定。”

江澄皱着眉头反驳道:“我听到魏无羡喊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杀了谁’,足够说明他也不想温宁杀金子轩的吧。”

金光善不置可否:“那就是失控了吧,毕竟修的非常道,控制不住想来也是有的。”

蓝忘机凝眸冷冷望了金光善一眼:“当时还有一个金家人在场。”

金光善:“是我侄儿子勋,他总不会害子轩的。”

聂怀桑扫视众人一眼,难得大胆道:“那他会不会害魏兄呢?金家好像在未来魏兄的事情上没少出力吧?”

魏无羡也不是任人按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主,嗤笑一声嘲讽道:“这光幕的视频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友好,对温宁也是,对金子轩的死看起来也很是惋惜,但是明明从表面看是我控制温宁杀了金子轩,他却对我们三个人都很友好,但却对这件事情很遗憾,这是为什么?”

蓝忘机顺着魏无羡的话开口:“还有看不见的第四个人。”

魏无羡点点头:“没错,那个幕后的第四人甚至第五人才是操控一切的真凶,直接或是间接的害死了金子轩害死了师姐也逼死了我。”

聂怀桑和魏无羡想的是一样的:“这视频分明是在劝告魏兄人间还是值得的,就算人间不值得蓝二公子也是值得的,魏兄怎么看怎么都是受委屈的一方。”

青蘅君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正如最后的歌词所言,少年人‘潇潇洒洒,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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