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惠芬老师,我国名二胡演奏家、中国民族音乐领域的传奇人物、人民音乐家、国乐大师、有名二胡大师、国家一级演员、有“二胡皇后"之誉。

大家非常熟悉的乐器二胡其实最初是源自北方少数民族中一种叫做“奚琴”的乐器,早在一千多年前,“奚琴”带着它悲怆流浪的气质来到了中原,并在唐宋时期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和发展,逐渐演变成为如今的民族乐器二胡。经过岁月光华的打磨,这把构造纤巧的二胡已经在中国音乐中成为独树风华的一门乐器,它的琴声哀而不伤、张而不狂,两弦一弓拉尽人间冷暖事。而今天我们说的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被誉为“二胡皇后”的有名演奏家闵惠芬老师,那么她有着怎样的艺术人生呢?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音乐家杨荫浏抢救和收录了民间艺人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后,尚且年幼的闵惠芬成了第一位小听众,可当时年仅五岁的她或许怎么也没料到,就是这把纤巧的乐器竟然成为伴随她一生入梦入魂的知音伴侣。时间的洪流滚滚而去,当年痴迷二胡的小姑娘当时已然两鬓斑白,可不变的,是那两弦一弓之间诉不尽的悲怆与欢愉,她是二胡皇后、她是民乐勇士,她是闵惠芬。

在访谈节目中,王明青她说是久仰大名,每回闵惠芬在台湾、香港演出,她都是跟随。但经常呢,王明青前脚到、她后脚走了。所以呢,当时在杭州,专程把她从上海请来,她们才有这次的因缘巧合。那么她一直担心她的身体,说她颈椎不好,那一天看她状态非常地好。艺术可以第二春开始,那从另外角度我们来看,也说明常年练琴练得太苦,所以有了职业病,她言,没有,自己倒是从来告诉别人拉琴好像是她这一生当中最愉快的事情。不要说我们现在小朋友学琴有的时候觉得好像苦得要命,就好像玩的时间也没有了,当然我们父母还是要照顾到孩子的情绪。可是她闵惠芬小时候从来没有这个感觉,她非但爸爸布置她的功课她要好好练,而且她还嫌它少,她就会去偷师。人家很多人都说通常练琴的孩子是没有快乐的童年,她恰恰相反,不光是功课好,童年快乐,而且觉得练琴时间不够、拼命去练。所以看来她跟二胡的因缘是命里注定的,是的,她去看这个艺术师范都是大同学,他们怎么练,老师怎么上课,她还去偷偷地看,然后回家就自觉地去练这个大孩子的功课。当时也没有老师教她,就这么听了之后,回去之后就回家自己自学,她父亲是专业的,就是父亲是她的启蒙老师,他是那个时候叫国立音乐院,就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前身,他等于是中国最早的学民族音乐的学子,他的老师都不得了,就是杨荫浏是他的三弦老师,杨荫浏先生就是记录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音乐的老师,这一位是我们中国的音乐史家。他跟刘天华先生他们是同代人,储师竹是刘天华的大弟子,当然刘天华已经过世了,就是储师竹教的他二胡,琵琶是曹安和,古筝是曹正,都是名家。所以她也是家学渊源,有父亲这么好的启蒙老师在身边,实际上她当时是《二泉映月》的最早的小观众,杨荫浏刚采访她爸就学了,你像这种机会又有几个人能有,所以她和《二泉映月》这种因缘那么早就结下来了。还听了刘天华的《病中吟》、《空山鸟语》,还有甚至于琵琶的《十里埋伏》。所以老师每次讲起家人、讲起音乐,她那种眼神里的快乐、她那种纯真一直都保持到后来,所以她这一生是和二胡结下了不解之缘,她是很纯粹的一个艺术人生。

她的机遇一直非常好,比方说,她到南京,那个时候是她爸因为调到南京师范大学去当民乐的老师。那个时候呢,有两个去外对她也是非常重要,一个就是他们的少年宫,它叫鼓楼区少年之家红领巾艺术团有一个正正规规的一个管弦乐团,他们那那个时候学琴,都是学得起劲极了,很短的时间,他们咿咿呀呀的乐队就可以奏曲子了。再就是呢,她爸他们有一个叫南京乐社,那边有一个姓甘,甘涛先生他是社长,她爸为了提高她,那她最小跟那些老前辈在一起加入到南京乐社,就带她去听他们演奏,实际上就是让她增加这个我们传统音乐的功底、底子,底子打扎实了、打厚一点。那么,它一共有四个组,有昆曲组、古琴组、民乐组,还有一个什么组,反正是四个组,那么就是这种他们组的排练,她就去听,现在根本没有了,没有人会了。比方说叫十番锣鼓,现在会的人就很少很少了,不会了。现在明白她为什么当时二胡拉昆曲的一些曲目,皂罗袍,小时候她就听了昆曲组很多演出。再有新奇的,也要听一听。甘涛先生的老爸长得真是鹤发童颜啊,白的胡子这么长,那像太上老君一样,就是完全就是仙人一样的,仙风道骨,或者是像寿星佬一样,他就很喜欢她,因为闵惠芬她会拉琴嘛,她也小,而且是祖孙三代,他可能很疼爱她的啊,就是这样,那么他就有一次一把把她抓过来,小惠芬过来跟我学昆曲,有这么一段经历,然后她就很耍赖,她讲,好啊,我跟你学昆曲,我心里愿意的,不过,她说我有一个愿望,他说你讲吧,你什么愿望,她说我要把你这么一大把白胡子编一根辫子我才愿意。太可爱了,那时候十一岁,编一根白辫子,要编一根白的辫子,他为了让她肯跟他学琴,她这是童言,无心哦,他真当真啦,他真当真,他就同意让她编辫子,她就把这个一把编了一根很粗的辫子,胡子很好的。她后来编这个胡琴曲子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去再去寻找什么新的谱子,因为已经深入到她的脑子里和骨髓里了。他教会她两个,一个就是《春香闹学》,一个就是《游园》。《游园惊梦》 《游园》最美的那一段,游园最美的经典唱段。

在民乐几乎声绝的时代,她像一名孤独的夜行者,更像一位失去利剑的斗士,在小黑屋子里一遍一遍地听那盘破旧的唱片《二泉映月》,成为暗夜中唯一的慰藉。天空露出一束月光,琴声呜咽,明月西沉、东方渐白…。所以老师觉得她最幸福的是童年不光自己快乐地在跟随父亲学琴、学各种民乐,最让我们羡慕的是接触那么多大师、那么多人才。现在真的是大师越来越少,都离我们远去了。可是都在她生活中、无形当中在她的童年的快乐生活中给了她无穷的音乐养分和源泉。她说这真是自己一世的幸福,她一直跟很多人讲,说她闵惠芬这一世,一个就是完全就是刚刚的语言,比方说她遇到她的恩师,叫李慕良先生,这个先生他是他们京剧界的泰斗式的人物,那么她就恭恭敬敬地跟他学习京剧音乐,京剧音乐使她眼界大开,京剧来讲,是我们中国的国粹,它是一个有着非常深厚的一种渊源,那么她自从学了京戏以后,她觉得就是自己的学问知识都大涨,二胡的演奏也大大提高。同时,还学习了昆曲或者叫诗词音乐,因为当时有一个老先生叫傅雪漪,傅雪漪老先生已经一头白发,他当时是叫另外一个叫蔡瑶铣的唱那个他们传统的诗词音乐,她一下也着迷啊,这么美,诗词之美,不仅是音乐上的美,同时她讲假如她不学过了这村没那个店了。词儿本身就很美,文学的内容能让她吸引,天底下有几个傅雪漪呢,所以她非常好学,逮个名师她就紧紧跟随,那也是她的福气呀,还得要遇得到呀,你遇不到的话,那也是空有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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