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意象永久的经典歌曲《红梅赞》浅析建漳州363000摘要:红色歌曲《红梅赞》自问世以来受到不同时代歌众的欢时代新世纪的音乐环境占据着一席之地,成为一个经典性存在。笔者认曲作者通过意象重构,以及乐感歌民歌曲调而又高亢坚定,以及规整洗练的歌词,成就艺术魅力,而这正是《红梅》保持恒久生命力的核心原因所在《红梅赞》;歌词;意象;经典由阎肃作词阳、金砂作曲的《红梅赞》作为歌《江姐》的主题曲自1964年问世,在大众中广为传唱,流传至。这是一首携带着鲜明的时代色彩与深刻的革命烙印的红色歌中表现了以江姐为代表的革命党人面对革命斗争的严峻形,奋力抗争、追求光明的革命精神。这首歌能够超越革命宣传的政治藩篱,穿越时空,拥有广泛的歌众,并在新时代新世纪的音乐环境中占据一席之地,成为永恒的艺术经典,得益于《红梅赞》歌曲自身具有的朴实婉转而又高亢坚定的曲调,以及规整洗练的歌词,这正是其保持恒久生命力的核心原因所在意象重构,一首歌的歌题十分重要。“歌众在看到一首歌目时,就大致产生了相应的情感与期待视野词作品就应该不断延伸与创造歌众的期待视野就是一首歌词的“词心”。歌词的题目,既能体现歌词的基本主,也能为歌曲的情感基调作出基本定型,《红梅赞》就是这样“声乐艺术,在我看来是语言的延长和美化。

古人的说法是以为这里的‘永’字包含着延长和美化这两层意思。”歌词这种艺术样式,就是戴着听觉的脚镣,来“延长“美化”自身,努力与歌众产生共鸣,以达歌词的创作常将情感寄托于某种有形的具体的物象,通过物象在特定语境中呈现的意义和情感状态,辗转地表达歌词的情感立意丰厚感情意象。不同于诗歌意象的复杂深诲与潜沉,歌词这种时间艺术,要付诸听觉以流传,这就要求运用于歌词的意象贵浅而忌深“红梅”这一植物作为歌咏对象,在中国传统文化审美心理中,梅“清雅俊逸“冰肌玉骨”“凌寒留香”的品格被人们喻之为民族精华,因而歌曲中所咏之梅就不仅仅是指客观自然界中傲雪凝霜的梅花,而是有着更为深广的指涉意义。《红梅赞》是歌剧《江姐》的音乐主题,根据剧情的发展和人物刻画的需要在剧中出现多次。词作者给曲的同时本能地重构红梅形象并能动地建构红梅所象征的江姐形象新批评派得奠基者之一瑞恰兹在《文学批评原理》中指“人们总是过分重视意象的感觉性。使意象具有功用的,不是它作为一个意象的生动性,而是它作为一个心理事件与感觉奇特结征。”。《红梅赞》正是在这样的心理机制下,发挥、意”合而为一,从而使歌众在情绪上应和。但是一个意象被多次使用后,就会老化、固定,本来含蕴丰富的意象落为平面单一化的词汇,失去了意象的生动复义性“红梅”意象,已经与“青山”“红日”等一起成为革命语汇,带上了模式化的伤痕。

那么词作者如何才能不落窠臼,激活意象,关键就在于他如何重构意象,使意象语义得到新生。可以说《红梅赞》中意象的使用做到了“熟而不俗肃通过对“红梅”外形内质的细致化拓展,使这一通俗意象具象化、拟人化,并通过意象的组合使用,利用词语构图,让平面的了立体画面“红梅”相应而出。一个,将红梅绽放的景象改造为“红梅”在冰雪中行走的动态场面。其后“三九严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由对红梅花开的外部描绘转而进入精神品格的内部展现,使“红梅”形象得到完整塑造。“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昂首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如果说前四句歌词塑造的意象是个个体形象,还隐藏着些许孤独与单薄,那么,后面几句歌词就将这个形象作了群像化处理。最后两句“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以象征革命胜利的百花齐放对全词做了总结。在整段歌词中,阎肃不仅设置“红岩”作为与“红梅意合的意象,还设置有“千里冰封”“三九严寒”等意象,作为对抗性力量出现,通过多重意象的组合,增加了意象密度。意象出现,使歌词更加连贯,增强了歌词所呈现的故事性及画。阎肃先生由微观至宏观深入挖掘“红梅”意象的内在特征,精巧构思,借助于凝练简约的语言,寄寓真挚而厚重情感,使歌词显示出了巨大的文本张力,此时“江姐聆听到吟唱的歌词,就能依据自身的情感追求,对歌词进行创造,这就是陆正兰在霍尔“三种解码”理论基础上提流传过程中的第四种解码方式,即“创作式解码veReading)每一时代的歌众正是在欣赏歌曲的过程中对歌曲不断地进行再生歌曲意义的“创作式解码”,重构“红梅”意象,进而建构“江姐”形象,才使得这首歌在时间的淘洗中成为红色经二、乐感歌词歌词作为一种特殊文体,语言浅白易懂,朗朗上口是歌词创作最基本的要求。

一首具有乐感的歌词,不仅便于谱曲,也是歌曲能够的音乐性,指的是歌词“内在的节奏、押韵、声调、声问调及句调。”现代诗人卞之琳这样总结道:“节奏也就是一定间隔里的某种反复。”。节奏形成于两个因素:一个是时间或空间的间隔,另个是某种形式的反复。节奏存在于不同的艺术形式中,在歌词音乐中当然更为突出。歌词不同于绝句、律诗,有严格的平仄格律要求,歌词更像是一首自由诗,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其中的节,却很难找到一个定则去加以评价讨论。简而言之,汉语歌词的节奏是由短语构成的。试看《红梅赞》歌词:红岩上/红梅开,香飘/云天外,唤醒百花/齐开高歌欢庆/新春来/新春来。除了第四、十句句末重复“向阳开”“新春来”,其余每句都是整齐的两个短语节奏,且多为三字、四字短语,简洁洗练。每句都以三字短语结束,简短有力,与七律中四、三字短语结构相似,.歌众一听即明,既将歌词的听觉延长加倍,突出了结尾效果,又使歌词具有了律诗与口语的双重特质,雅俗兼具。与节奏一起,在汉语歌词语言上构成歌词音乐性的是韵,且以押脚韵为主“异音相从谓之和,同声相应谓之韵。ai韵是以元音为韵尾的开口呼,发音清澈明朗,圆润和《红梅赞》这样一首颂歌中,ai韵的密致使用极好地配合曲缓慢的曲调节奏,意义借着音律延伸。

需要说明的是,歌词创作对韵律并无严格要求,但一首讲求韵律的歌词,能巧妙地借助所押之韵“把涣散的声音联络贯穿起来,成为一个完整以此增强歌词的音乐性,也为歌曲的情感表达做下了铺垫烘托与配合言的音调(声调、声间调、句调也是构成歌词音乐性的重要元素。歌词中这三方面的特点都将在歌词谱曲之后与曲调融合化一,构建起整体性的歌曲的音乐特质。在声调入曲的过程中,字的声调往往会依从于曲调而产生特殊的“语音流变象,汉语特有的音节声调与声间调基本消失,其作为语言的特质也就无从考究了。而歌词的句调主要由语言、情绪的高昂低沉所决定,分为平直、昂上、下降、弯曲四类,入曲之后,句调必然与曲调匹配,不同的句调与不同的旋律呼应配合,表达情感的变化、转折与起伏。鉴于歌词中汉语音调的特殊非独立性,关于《红梅赞》的音调特质将在本文第三部分民歌曲调中结合曲调风格综合分析。《红梅赞》整首歌词结构方整,十句歌词虽是一条时间链上 的一段歌词,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前四句与后六句之间隐藏着一 定的呼应关系,主要表现为结构的呼应和 内容的呼应。结构上, 若将整段歌词一分为二,即前四句为一段、后六句为一段,那么 这两段在形式及韵脚上有着大致的对照呼应。

内容上,前文已经 分析过,后面六句歌词的内容或可作为前四句歌词内容动态发展 的结果,故事性的延伸与丰满,这样的内容扩展,形成了歌词内 的起承转合,既保证了歌词结构的完整性,也使歌词释放的情感符合歌众的接受心理。 《红梅赞》歌词自身双重呼应结构的存 在,增强了整体性歌曲的可唱性可赏性,有效地促进了歌 传以及在流传中与传播语境、歌众情感产生呼应与共鸣。三、民歌曲调 歌词是兼具文学与音乐双重品格的艺术形式,两种艺术元素 有机结合,完美配合才能完成歌词的基本意义。歌词要顺从听觉 艺术的要求 ,依托于时间而展开 。它释放出的情感是一种不复返 的一路播撒 ,随着音乐的旋律,上下起伏缓急,其回旋反复,也 是一个线性环路 。从这个意义上说,歌 曲的音乐 曲调就显得异常 “知识分子民间化,民间艺术大众化 的典型。它体现 了民间艺术和知识分子共创 文化大众化 《红梅赞》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歌曲的民歌元素的注入。这是一首歌谣体的唱段,因 《江姐》的故 事就发生在 四川,三位 曲作者在创作这首歌时深入巴蜀民间,特 意借鉴四川扬琴和江南滩簧的音调,还广泛吸取了川I 剧、越剧、 京剧、四川清音等诸多地方剧种的音乐语言加以创作。

四川扬琴 是在综合吸收川剧、清音的唱腔特点的基础上演变发展而来的, 或华丽柔美细腻 ,或淳朴工稳豪放。运用于 《红梅赞》的中,一 方面使歌曲唱腔带上了地方 曲艺的特点,有力地烘托了歌 曲内容 的背景环境—— 巴蜀之地,让歌众如临其境,增强了歌 曲的亲和 力;另一方面,具有张力的唱腔在表现歌曲抒情主人公 “江姐” 的柔美形象与坚韧 品质上极具优势,呈现 了刚柔并济的审美特 点。江南滩簧则流行于江浙 ,通俗说唱艺术唱腔的舒展与繁促相 间,圆润幽妙,通俗 易懂 。乡土色 彩浓郁 的滩簧入 朴,不仅令歌曲曲调流畅,而且其语言的浅近性、内容的地方性使革命颂歌能够顺利无碍地走向民间大众。再加上多种 曲艺元素 的杂糅 ,如对 “拖腔”手法的吸收、装饰音 的使用 《红梅赞》既拥有了浓郁的民族色彩和清醇的乡土气息,又使得歌 律更加细腻朴实,深情而又乐观 ,韵味十足。 除了民歌 曲艺 的借鉴运用 ,尤其值得一提 《红梅赞》曲调的中国调式。我国古代的音阶只有五音:宫、商、角、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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