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三尊中排行第二的泽芜君蓝曦臣便来到了金麟台。

“阿瑶,大哥说的可是真的?”蓝曦臣忧心忡忡,接过金光瑶递过来的茶盏,也没心思喝。

“二哥,你相信我吗?”金光瑶一脸真诚。

“我自然该信你,但是大哥也不是会乱说的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金光瑶便把薛洋威胁他,又要拿走鬼笛陈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蓝曦臣。

“薛洋真的来拿陈情,你确实没有给他吧?”蓝曦臣问道。

“那是自然,二哥,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薛洋是什么人,他当初在温若寒手下炼制傀儡,如果再让他拿到鬼笛陈情,那岂不是又一个夷陵老祖了。我作为仙督,是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蓝曦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薛洋这种人,一定要小心提防。”心里却想:“世人眼中的夷陵老祖,和忘机眼中的夷陵老祖,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二哥,谢谢你相信我。不像大哥,不分青红皂白就去你那里告我的状,一点都不肯听我的解释。”

“大哥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蓝曦臣解释道,“对了,我能否看一下陈情。”

“二哥想要看陈情做什么?我好好地收在密室里呢,二哥想看我去拿来便是。”

蓝曦臣说道:“那劳烦阿瑶了。”蓝曦臣一则想亲眼看看陈情,也好亲自向大哥聂明玦解释;二则他想起来自己的弟弟蓝忘机的那位小朋友了,今天不妨借机看一眼他的笛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有些事,总是那么让人难以释怀。

过了很久,蓝曦臣都喝了三盅茶了,还不见金光瑶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只见金光瑶从内室出来,一脸焦急。

“怎么了,阿瑶?”

“二哥,陈情,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你不是说没有给薛洋吗?”蓝曦臣惊得站了起来。

“二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给薛洋。我拿我的命和兰陵金氏的百年基业发誓,我真的没有给他。”金光瑶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阿瑶,你先别急。你再想想,你确实把陈情收好了,然后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

“二哥,我不骗你,前几天还在呢!要是我早知道不在了,我刚刚怎么会答应你去拿呢。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金光瑶解释道,“对了,会不会是薛洋,一定是他拿走了陈情!”金光瑶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可是照理薛洋不知道怎么进密室,而且那天晚上他也不像是要来偷陈情的样子。除非……

“我想起来了,那天薛洋走后,我追着大哥去了金麟台。会不会就在那个时候,薛洋折返回来,拿走了陈情?”金光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也有可能。”蓝曦臣点头说道。

“二哥,那现在怎么办,大哥肯定以为是我把陈情给了薛洋,现在我是百口莫辩了!”金光瑶哭丧着脸,这次不是装出来的。本来金光瑶敢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地说,就是要将事情颠倒黑白,让人更信以为真,他没想到的是鬼笛陈情真的不见了!现在不管是谁拿走了陈情,他也只能将帽子往薛洋头上扣了,走一步算一步。

“我想此事不要声张,免得引起恐慌,先想办法把陈情拿回来再说。”蓝曦臣说道。

“可是薛洋行踪不定,我们要怎么去找他才好?”金光瑶说道。

“这样吧,我传讯让忘机即刻来金麟台商议此事。”

“那多谢二哥了。我这边也让苏宗主帮忙处理此事吧。”金光瑶说道,见蓝曦臣脸色一变,立刻又解释道,“我只让他负责搜集情报,转达给我。二哥,此事非同小可,我也没其他人可以选了。”

“既然这样,那你安排吧。”蓝曦臣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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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位于兰陵往南方向百里郊外一片乱石林处,草木杂芜,瘴气弥漫。

聂明玦飞身上前,站到一块最高处的巨石上面朝四周环顾,只见雾蒙蒙一片,视线极差。原来前不久他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是有阴铁的消息,提了刀就来了。

聂明玦行事果断,一身胆气,却过于自负,遇事少三分思量,这一下,已经着了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何处传来儿童稚气般的笑声,在飘忽的瘴气中,没法闻声定位。

“薛洋?”聂明玦镇定自若,这个笑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原来威震四方的赤峰尊、聂宗主,也不过如此。我要说你蠢呢,还是太自大?叫你来,还真就来了。”

“少说废话,快说,阴铁是不是在你身上。”霸下出鞘。

“没错,不妨和你说,我身上何止阴铁,还有另一样好东西呢。”说罢,只听得一阵尖锐刺耳的笛声突然响起,犹如厉鬼的尖叫,直刺入耳膜内,震慑人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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