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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笛谱配歌词_找笛谱_生生世世爱笛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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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鹿荼白与蛮夷公主的婚期时,我正在绣着给他的生辰贺礼。

我自幼生长于远离国都的荆楚,在荆楚一带,百姓们十分看重人的生辰,而更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说的是男子弱冠之日,若接受年纪相仿的女子的鸳鸯绣帕,那么则表明两人情投意合。

侍女阿容端着盆景进来内室,看见我还在孜孜不倦地摆弄手中的实木绣绷,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我跟前将绣帕一并拿走了。

似是不忍心,她斟酌一番,道:“公主,今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赐婚白世子和楚若公主于下月初晚婚,你怕是等不到送他弱冠礼了。”

早在阿容来之前,我就听见外庭打扫的人在谈论此事了,我无比平静地对着她笑,说道:“嗯,我知道了,但这个不是送给他的,月中姐姐们要约我去月老庙求姻缘,我打算用它来求一如意郎君。”

阿容向来心境通透,自然知晓我无非在自欺欺人,奈何生在帝王家,自有身不由己的难处。

于是她将绣绷归还于我,只嘱咐我要按时出去走动,莫害了懒病。

点头应允,然后继续手中活计。待她走后,方才放下酸痛的胳膊。

我扭动着胳膊走出门槛时,午后明亮的日光挂在天际,晃人得刺眼,我下意识闭眼。

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前突然站定了一个人,他身量挺拔,气宇轩昂,如话本里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又温文尔雅像极了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

他用他那如同教坊名伶般润泽低沉的嗓音叫出我的名字。

“阿芜。”

刚才被刻意忽略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从内脏四散开来,眼中的酸涩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化作一串串泪珠,喷涌而出。

我捂住脸,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一字一顿,对他说:“表兄,阿芜今日预祝你与楚若公主,鸳鸯谱订成佳耦,伉俪荣谐到百年。”

说完,我将头埋得极底。如果我这时抬头的话,定会看见他脸上的颓败之色以及眼中的破碎之意。

但我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鹿荼白表兄了,因为不久后,他就要踏上去蛮夷国的和亲之路。

到那时,我一定会称病抱恙,然后拒绝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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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芜,是北㼆皇遗落民间十七载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

说是掌上明珠,但除了册封仪式那一天父皇将我领在身边外,剩下的一年半光景,我都很少见到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我被安置到西宫的凉苑中,不远处就是长春宫,也是众人口中所谓的冷宫。

教我礼仪的嬷嬷告诉我,我母亲原是浣衣局婢女,后被父皇一夜宠幸身怀龙种,但对于母亲一介小宫女来说,能不能活着诞下腹中子还是一个大难题。于是她趁着探亲假逃出宫,打算避开宫中耳目诞下腹中子。

可终究逃不开贵妃的耳目,在我即将满月之际,母亲被活活困在内室烧死了。而我则因被母亲放在水缸之中而逃过一劫。

不过至今,父皇也尚未追封母亲妃位。

嬷嬷安慰我,如今我已恢复千金之躯,母亲泉下有知也定会欣喜万分。

但我高兴不起来,这宫闱深深,稍微行差踏错便会丢了性命。

我一时竟无比怀念起当市井小民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到了冷宫的宫门前,里面住着的,是五年前便被贬为庶民的淑妃。

正当我要离开时,一阵悠扬的古笛声传来,我循着声源找过去,在宫墙的一侧看见了站在扶桑树上的穿着橘红色朝服的少年。

他生得十分硬朗英气,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戚风姿,剑眉星目,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笛身上飞快跳跃着。

我望向他时,他正好朝我所在瞥来惊鸿一眼,那一瞬间,我想到一个词,叫做一眼万年。

我愣在原地,直到少年的声音传来,他问道:“姑娘是?”

“阿芜,”我补充道,“荒芜的芜。”

他一脸了然的样子,然后纵身一跃,转眼便到我的跟前,“鹿荼白。”

我:?

他握拳掩笑,解释道:“我叫鹿荼白。靖王独子,按辈分你应当唤我一声表兄。”

“皇上寻回你的时候我正跟随家父在外征讨蛮夷,所以错过了你的受封大典。”

靖王妃是父皇的亲妹妹,眼前这人不过年长我一两岁,单容貌上叫表兄倒像我占了便宜。

于是我折中道:“我自小与玩伴亲近,无论年幼与否直呼其名,你我相差无几,叫表兄倒显生分,不如叫阿白如何?”

少年露出倾城一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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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初遇,鹿荼白告诉我,冷宫里关着的淑妃,是自幼待他极好的姑姑。

淑妃有一个全京城皆知的喜好,那就是每月去戏馆听戏。从黄梅戏到杜十娘,但凡耳熟能详的戏曲,她都能吟个大概。

是以皇上在册封其为淑妃之后,给她了特权,允许她在后宫养一支戏班。

后面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淑妃私养面首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再然后就是人赃并获,淑妃被打入了冷宫。

我自认问了他一个傻问题,“你相信淑妃是清白的吗?”

我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姑姑进这扇门的时候,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一时也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可后来我私下得知真相,姑姑戏班子里的那群人,男的都是已受过宫刑却没能在宫中谋到差事的人。姑姑同情他们,便给了他们一口饭吃,但他们被猪油蒙了心,背叛了姑姑。”

我更加不解了,“那淑妃为什么不告知皇上真相呢?”

“自古帝王多无情,许是姑姑厌倦了后宫的尔虞我诈,想清净度过下半生也说不定。不过从那之后,我每周都会来这里吹一曲姑姑教的曲子。”

是因为愧疚吧,我想。

临走前,鹿荼白问我可会吹笛。

我摇头,可谓一窍不通。

他再次笑了,朗声道:“那我下一次教你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跟太常寺讨一支长笛。”

回到寝宫后,我跟阿容提及此事,她一脸惊讶地问道:“公主,你见到了白世子?”

我轻轻点头,但笑不语。

结果这小丫头使劲扯着我的袖摆摇,一边摇还一边对某人赞不绝口,“啊啊啊,婢子进宫这么久还没见到了世子本人呢,据说他文武双全,二八年华便夺得文武双科状元,连皇帝都对他青眼有加,年纪轻轻便身兼要职。”

我一个暴栗拍在丫头脑门上,“什么进宫这么久,你进宫不过半月。我可是进宫大半年才看见,说起来你更幸运才是。”

“是是是,婢子幸运,那公主下次可否带婢子一同前往。”

透过阿容,我仿佛看见了进宫之前的自己,无拘无束地生活在民间,满身桀骜与野蛮气息。

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应道:“好。”

再次见到鹿荼白,不是在我们的相约地点见面,而是在设宴款待蛮夷使者的宴会上。

他就坐在我的正对面,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为之,明明其他地方还有空位,他却径直走到我的正前方坐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偏生身后的阿容一脸激动地凑到我耳边低语,“啊啊啊,公主,白世子就坐在你的对面。”

我不仅知道他坐在我对面,我还知道你再这样大嗓门,我很快就离失聪不久了。当然,这句话只是腹诽。

我颔首用余光去打量鹿荼白,他着一身绣有仙鹤的青衣,玉冠束发,在人群中总是分外惹眼。

我偷看之举因父皇的一声“阿芜”而匆匆结束,龙椅上的他笑得一脸慈祥,可我好似窥探到了隐于暗处的危机。

果然,他下一秒便说:“阿芜已过及笄,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有意中人呐?”

我怔忪片刻,摇头道:“尚无。”

父皇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大手一挥便将宴会的气氛推至高潮,推杯换盏之间,我好像看见鹿荼白将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不得不承认,我看不懂他,正如我看不懂那个被称之为父皇的人今晚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

但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而那件事的主人公,不是母亲也不是淑妃,而是我。

晚宴结束后,我并没有急着先走,我慢慢踱步在那条鹿荼白必经的路上,阿容先回去帮我叫热水了。

鹿荼白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甚至嗅到他衣料上白茶的清香味,但整个过程,他并没有停顿一下步子或者给我一个眼神,就如同陌不相识的两人擦肩而过一般。

我伸到半空的手抓了个虚空。

我看着纹路清晰长短不一的手掌,只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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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等到鹿荼白教我吹笛,倒等来了蛮夷公主楚若进京的消息。

父王对这位蛮夷公主招待有加,在宫中大摆全羊宴,更是让身为靖王世子的鹿荼白担任贴身护卫的角色。

我途径御花园的时候见过这位公主一次,她穿着异国服饰,在人前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异国风情。

而一旁的鹿荼白,脸上更是笑得清风霁月。

我假装不在意地走过。

晚间,我趁阿容歇息的空档偷偷溜出了房门去了冷宫门前。

没有意料中的箫声,但我看见了依旧立于扶桑树上的鹿荼白。

他眼神久久地望向虚空,在看见我后,才收回目光,莞尔道:“阿芜,你来了?”

他飞身到我身前,伸手将我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揶揄道:“阿芜这样子,倒有几分‘韵味’。”

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出门时就着一件白单衣,加之披头散发出现在黑夜,若说“韵味”,大抵也是女鬼的韵味吧。

我将手中拿着的长笛往后背藏去,不料他动作更快,一把夺过长笛然后与我拉开距离,我作势要去抢,他却好似逗猴一般耍着我,每当我要够到笛身的时候却又往上举。

“无聊。”我气忿道。

“这笛穗是你自己弄的吗?”

我点头。之前见这木质长笛看着太过单调,于是找了些红线编了一个同心结,系在笛尾。

他月牙弯的丹凤眼挑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他那支视若珍宝的骨笛。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这支骨笛是我当初征战吐蕃时的胜利品,意义非凡,现在拿它换太常寺的宫用长笛,可好?”

我理应拒绝的,但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柔似水,一时迷了心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融于夜色,很快消于虚无,“这般说来算我讨了便宜,既然阿白割爱,我定爱惜此物。”

听阿容打探来的消息,楚若公主与鹿荼白原是旧相识。

自靖王南下攻打蛮夷后,两方僵持不下,于是两国采取和平外交手段,缔结盟约。

近半年来,蛮夷与北都的交流愈加频繁,为了避免战乱,以绝后患,北㼆皇打算利用和亲的方式来稳固两国邦交。

但目前形式来看,父王并没有公然提过远嫁公主等事宜,只是楚若公主在对鹿荼白一见钟情后,穷追不舍地来了中原。

鹿荼白越来越忙,忙到没时间教我吹笛。不过他让仆从捎来一本笛谱,我儿时也在戏班待过一段时间,勉强识得笛谱,于是磕磕绊绊地学下来,吹出的笛声不再像是鬼哭狼嚎。

阿容问我为何不请先生,我只好搪塞说自己天资愚笨,先生也未必教得了,何苦自找不痛快。

我没告诉阿容的是,入宫非我所愿,我不过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皇上之所以会认回我,是因为皇后在背后给郑贵妃使的绊子。

郑贵妃的兄长是当今权倾朝野的右相,皇后恐其威胁到后位,于是将我寻回,昭示天下郑贵妃的罪行。

可是皇上并没有如她所愿降罪郑贵妃,反倒越发冷落皇后。于是我瞬间从一颗可利用的棋子变成弃子。

在册封大典的前一天晚上,我被郑贵妃命人关在一间小黑屋里,火舌迅速蔓延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我仿佛看见母亲悲悯的面孔,以及她被火焰吞噬时的绝望模样。

郑贵妃放过了奄奄一息的我,她像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宣告着皇后的愚蠢以及我的不自量力。

她警告我道:“若公主能像冷宫里的那位一样,那么本宫也能省了不少心。”

于是我唯一一次主动求赏,便是让父皇将我安置在西宫,远离中宫的是是非非。

从那之后,除了一些必要的出席场合,我很少公开露面。

直到遇见鹿荼白,我才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所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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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是我和鹿荼白之间的小秘密,为了不连累阿容,我连她都没告诉。

这日我如同往日一般散步于扶桑树下,鹿荼白早早在那里等候着我。

他一改之前英气逼人的模样,拿着一卷书经背靠树干细细阅读起来,多了几分文弱书生的儒雅。

我以为他会看些兵法书籍,结果走近才发现是《浮生六记》。

我听教我识字的嬷嬷说过此书,但未曾读过。

鹿荼白见我对书感兴趣,便说:“想看?”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又说道:“我从市面上搜来了好一些版本,唯有这一版最是喜欢,既然你喜欢那便赠予你。”

我摆手婉拒,“君子不夺人所爱。”

他仰首大笑起来,复而低头用手轻抚我的头顶,“你就一女子,遑论君子一说,送你就好生收下。”

接着话锋一转,“阿芜,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沉默半晌,正要回答之际却听有人大呼一声,“鹿郎!”

我听过很多人对鹿荼白的称呼,唯独这声鹿郎叫我难以接受。

我转头,看见楚若公主向着鹿荼白飞奔而来,她的眼里好似只看得见他,而自动将我虚化。

等到挽着他的手臂才宣示主权一般用手指着我,扭头问他,“她是谁?”

我听见他如是回答,“我表妹,平乐公主。”

直到鹿荼白携着楚若走远后,我还像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在夕阳沉入西山之前,我学着鹿荼白一般爬上了扶桑树,然后坐在枝干上回忆往昔。

我想到很多年前,我被戏班子班主收留的时候,跟着他们四处奔波去唱戏。

彼时我画着浓艳的妆容,在戏台上吱吱呀呀地唱着“好男儿应当文武双全呐,待我长大嫁作人妇呀。”

鹿荼白符合我对如意郎君的所有幻想,却终究不是我的良人。

那次的不欢而散后,我再也没去过冷宫。

直到几天前我从下人口中得知,月底便是他的的弱冠之礼。

绣手帕的时候我存了私心,想着京城的习俗与荆楚大相径庭,应该没人会看穿我的意图。

哪怕鹿荼白不知其意,但他若收下这份礼我也可以间接安慰自己他已接纳这颗赤诚之心。

可父皇赐婚的圣旨却来得如此之快。

如何让人,猝不及防。

月中我赴约跟姐姐们一同去了城中的月老庙。

我将鸳鸯帕系得老高,然后闭上眼在心里默默跟他告了别。

从月老庙回去后,我就高烧不断,太医院的御医们一个接一个地为我诊脉,但都毫无起色。

这期间,鹿荼白一次都没有来过。

我突然无比希望这场大病能持续很久,这样或许就不用装病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时,我让阿容给我加了狐裘大衣,然后去看宫人们堆雪人。

不知怎地我又走到了冷宫门前,扶桑树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

我有些失落地往回走,可是身后却传来有人破雪而来的声响。

我转过头,鹿荼白深黑披风下一身橘红色朝服,一如初见。

大雪纷飞,天地一色,唯少年眉眼如画。

我再度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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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不治而愈,嬷嬷笑话我八成害了相思病,见了心上人自然药到病除。

我不置可否。

一晃眼就到了月底,不知父皇有意还是无意,并未传话与我让我随行同去靖王府。

我乐得逍遥自在,闲暇之余更加勤奋好学。嬷嬷对我用功识字这件事上甚感欣慰。

我想要多识些字的原因,无法是想要尽快把他最喜爱的书看完。若是被嬷嬷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我。

这日戌时,我又偷爬到扶桑树上,拿着鹿荼白送我的骨笛,吹了一炷香时间。

因为吹了太长时间寒风的缘故,我头昏脑胀得厉害,身子摇晃一头便栽了下去。

恍惚中,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我下意识向热源靠近,听到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声,安心地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真到不能再真的梦。

但第二天醒来过后便忘了个干净。

直到鹿荼白远赴蛮夷做驸马,我还是没能记起那个梦。

倒是在他出发前一天,他竟公然踏入我寝宫,然后一脸无赖地跟我讨要弱冠礼,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一场梦。

我无奈道:“我没什么可以赠送你的礼物。”

他伸手遮住我的双眼,在我唇上印下轻轻一吻,“不,你有。”

他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就把你的下辈子留给我好了,到时我一定会护你周全,宠你如孩童,与你做一对恩爱夫妻。”

鹿荼白走的时候,我的脸惨白一片。

阿容过来探我的额头,“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就找太医过来。”

我急切拉住她的手,眼泪却掉个不停。

“阿容,你说,我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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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传来鹿荼白病死蛮夷的消息。

传闻他死前面容安详,怀里抱着一支北都特有的长笛。

父皇在靖王接回鹿荼白骨灰后约我见了一面。

他依旧端坐在龙椅上,脸上却布满了一代君王的沧桑。

他说:“我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执着。”

好像有什么被我刻意遗忘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当初蛮夷使者来京时,我原本打算将你远嫁异国和亲,是荼白那孩子极力反对,然后主动传书到蛮夷,说愿意娶楚若公主为妻,以质子的身份留在蛮夷。”

后面父皇所说的一切我都听不清了,只隐隐记得,有人将我搂在怀中,自言自语道:“儿时我与姑姑去城中看戏,有一回看见一面生小女童在台上唱着‘好男儿应当文武双全呐,待我长大嫁作人妇呀’,那时我就在想,以后我也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后来我做到了,可是女孩并没有嫁我为妻。”

“阿芜,我知道你一开始的名字是阿无,你说你一无所有,但你可知,你却是我此生的绝无仅有。除你之后,余下的都是将就。”

“我还知道你想念荆楚的一切,等时机成熟,你可向皇上讨赏封地,然后回到故乡。”

“阿芜,你可知道,早在你我相识之前,我就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不过,我不打算让你知道了,只求下辈子,再见之时,换你对我钟情一世。”

鹿荼白,恭喜你啊,你赢了。

走出金銮殿的时候,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我走下长长的宫阶,好似下面有人正慵懒地依在宫门等着我。

他着一身橘红色的朝服,有着这世间最为情深的眉眼。

然后对我说,“阿芜,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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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夏坨坨

夏坨坨:不改沙雕本性的老阿姨,半吊子写作水平,偏爱be。

微博@查杰大哥的小坨坨

文字 | 夏坨坨

编辑 | 莳七

排版 | 阿澪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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