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一他学琴他经常受到一些记者采访,他呢对记者行业一种心理状态也有所估摸,很希望采访出来很精彩的某些片段、离奇的传奇色彩,然后呢自己基本都是让他们失望,自己下面一讲你们就知道为什么失望了,因为毫无这个奇异的精彩的片段可说,平淡如水。就是在上南京一个初中学生听了一场音乐会,这个音乐会上呢是花式齐全的一种演出,其中有一档节目,三个人三个古琴,一个是张正吟老师、他本校的美术教师、一个是李禹贤,当时去年才故世的福建的一个琴家,还有一位呢、江西省现在在江西文化厅的,当时呢他们的同学叫黄成元,就这三个人在台上演奏,自己不知道怎么一个13岁的人,二胡笛子没有多少吸引而就被这档节目吸引了,你说这简单吧,为什么自己对这档节目有兴趣,他一个13岁的小孩他怎么说的清楚啊,直感,然后,因为他们同校的美术老师嘛、张正吟老师,所以说、他就那时候他们学校有个国乐组,他想说我想学古琴,那张老师那个神态和语气啊他还都记得住,不屑一问,你去要学的话去学学二胡笛子好了,少年气盛。你不教,你说学二胡笛子,自己就学二胡笛子,二胡笛子、扬琴古筝、琵琶,他学了一圈,他自己学以后啊,他带了好几样乐器就去再去看这位老师张正吟老师,张正吟老师一看这个小孩有点点怪异,后来就收他为学生,就是这么一步就走到了今天,这个经过过程中间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好多说的、如何如何精彩,自己就是这样的学了大概两年左右,然后考取了上海音乐学院附中的高中部,然后61年直升本科66年毕业进入单位工作到了今天,你说有什么传奇可说的。

那说到好听的就是平步青云,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包括那么当然这个里面呢有很多很多的细节、过程自己想给大家做个汇报。他这个三个老师,当然两位是师兄啊,是这样的一学以后呢他就入迷了,他住校的、十三四岁的小孩是住校,那时候的住校大概有20个人学生的一间房子,是到晚上要点名的、要查的,那么他住校这个学生哪有练琴的地方呢,他受到了他的恩师那真叫做恩师了,他是美术老师,他有美术室,美术室里有很多很多的石膏像和垫石膏的那种红颜色的蓝颜色的布,他就把整个美术室给了他、钥匙给他,他说你到那边去练琴,那么自己就必须要等到晚自习结束然后再等夜点名的,就是生活老师他们称为叫生活老师到房间来,每个床铺的人点好名以后走了以后、他走自己也走,他就到了美术室里去练琴去了,到底少不更事,没有两天就被别的老师发现了,这个楼上面有灯光,这样的一个查的结果,他的张正吟老师在教研组受批,接受批判,就是那时侯政治空气叫做封建主义啊,是要极力反对的,所以说遗老遗少,那么张正吟就犯了一条错误,在(再)培养遗少,封建色彩的一个少年。他老师结果他来跟龚一他说了一句话,我那个蹭石膏的布又蓝又红的你怎么不蹭多蹭几层呢,没有批评他没有收回钥匙,反而在教他怎么要不把那个光漏出窗外,这种年纪再小的人也懂得这份恩情,他宁肯受教研组的批评而要照顾好自己的学生,自己还可以说一句话,这个他那个音乐老师自己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拒绝教他,因为什么要考试、要考市场里要得,那个音乐室里头有钢琴的,他的张正吟老师跟那位老师说能不能用用钢琴是拒绝的,不给,那当然这是没有办法,自己也不是专业学生,所以像这样的情况下面,他就学了跟这个老师学了他就半年而已,恩师也就基本上是半年,这个半年记了龚一他一辈子,他估计他自己老死也不会忘了这位恩师的,半年之后,他拉着他拽着他去拜访了夏一峰、刘少椿、赵云青还有王生香四位老师,我带你去跟他们去学,那么自从这个角度来说、从今天的形式和思维方式龚一他觉得是大相径庭,这个老师的胸怀、心胸,全、细小的某一个事情展示出来,自己可以、自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己会大胆的说,张正吟老师的演奏技术是不怎么样的,在学术方面是没有师生、年龄辈分的界限的,对老师的评价不能够蒙着眼睛说瞎话,弹的不怎么样,要说成弹的无与伦比他就觉得这是不孝子孙,对老师的学术的评论和对老师的敬重是两个角度两回事情。

因为是这样,张老师才会把他带到夏一峰老师那去,而且转师多益。你老师多,你吸收到的东西越多是有好处的,这个和今天的整个的社会风尚是的确是那个是优秀传统。今天有些地方本末倒置,哪个学生就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原先老师知道,他参加过多次会议,12点多以后敲他门了,像做小偷似的,龚老师我有两个问题请教你,因为他的老师也在这个大会上面,在这些人都是他看在眼里,他觉得蛮可怜的,那么看到这种的状态的可怜更加看到我老师的伟大、光辉,多好的胸怀啊,带着我去、去跟别的老师学习。所以说龚一他老师呢猛增了好几位,而且他是一个张大千的弟子、他有很多书画方面的朋友,是经常龚他在他家里头,在这个家里头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这么一句话,而是接触了社会氛围、接触了个文化氛围,这对他有小小的十几岁的小孩应该是有很大很大的熏陶。那时候,老师的家在白下路,他读书、在山西路口。南京大家熟悉的话一说就知道,三步两桥第十六中学,到他那地方、大概就是4分钱的车票吧、公交车,但是说实在话家境贫困、他基本上都是走路的、走路嘛大概要三刻钟的时间,南京大家还知道是夏天是火炉、冬天是冰库啊,这个是一路上45分钟3刻钟的时间,这个冷的难熬、自己不停走的人才会感受到、冷到真的受不了的时候跑到新华书店假装看看书,也就是说取得暖,然后再走,这是经常性的一种过程,还有呢,师母,张正吟老师和他的夫人、龚一他的师母,其实对他已经到了对儿子一样的情感。

这边跟他上课那边帮他们煮煮饭、熬粥,到了夏天的时候、这个学生在他家里午休的,龚一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叫做从榻,桌子边那个长的那个、那个单人床那么大小的自己午睡,这个做学生的很高级的这种待遇,很有意思的南京的大夏天的火炉,火炉到什么程度,自己起来以后坐榻上面是他一个人的汗水,因为坐榻上面的水多了以后,这个印子就是深颜色的,比别的坐姿的床位啊是颜色是不同的,是一身汗的印子影子,像这样的,那时候还有个人受到了同样待遇,就是马杰、就是现在的马杰。马杰呢是他的邻居,是他家的老八,因为张老师一共是七个孩子,所以就是老八。当然自己不是老几老几、自己反正是不相上下待遇的一个学生,在这样的状态下面他的老师教了龚一他很长时间。马杰不是更多,包括绘画、包括就是接人待物,所以在这个老师家里面。然后1957年考取了上海音乐学院附中,他们那个时候学制栏是有点不同的,附中是四年的,大学本科是5年,这个四年的学习是本质性的更换、不同的。

那么当今呢很多同学都听到过一个名词叫做学院派,自己接下来呢、就讲讲学院派的人是怎么学的,他们这四年,有主课老师古琴,他换了好多,吴振平、沈草农、这个郭同莆,这个都是学校领导、是指派的,你下面跟谁学如何如何,吴振平老师是学校里给他上课的,沈草农老师龚一他是到他家里上课的,都是正儿八经的老师,而不是去偶然去听一次课不是,还有不同谱,印象都很深刻。沈草农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他还有个太极拳的学生,现在都是大名家,在那边、一套拳没有打完的话自己的课不上的,到郭同莆老师那儿上课,郭同莆老师是围棋专家,这一盘棋不下完是不会给你上课的,那他这个学生呢就是乖乖的在里面的房间练着琴、等待老师那一局棋呀下完。他还有好多围棋学生也在跟他琢磨着棋艺,这些呢都是历历在目,是受到了较多的老师的教学,那么在附中这几年呢,四年里面最大的一关、难过的一关就是视唱练耳,视就看着唱,练耳耳朵听进去,这个对于他一个没有任何训练的一个小孩子来说是极其难,因为他是给你一个一秒钟多少次震动赫兹的一个音高,我们就称为标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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